说着,一边低着头拍着裙子上的污渍,一边叹息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走没几步,没看见不远处朝她这边走过来的人,她一直低着头,直接闷头撞到那人胸前。
“你想谋杀情夫啊!”一阵熟悉的低吼在头顶响起,夏天募地一愣,赫然抬起头——海飞宇!
只见他抬手做做样子一般的揉了揉胸口,低头看了一眼她满眼的错愕,不禁一笑,“不至于吧,见到我就投怀送抱?”
“你……”夏天几乎怀疑刚才那个端酒杯的陌生男人是受他的指使。
话还没问出,丰泽年走到她身边,看向面前一脸悠然自得的海飞宇,“海少不是今晚的晚宴主人吗,怎么这般悠闲?”
“确实够悠闲的!”海飞宇呵呵一笑,瞟了眼一脸无语的望着自己的夏天,“但比起丰总您,我是自叹不如!丰总不是悠闲到都做了护花使者的替补队员吗?”
夏天微僵,这不是在取笑他们,秦邵璿不在,丰泽年替补吗?!海飞宇何时变得这般毒舌?!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丰泽年却不以为然,“作为邵璿的铁哥们,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难道不是吗?”说完,还笑眯眯的看向夏天有些怔忡的脸色。
“我和天天是老情人了,你这样步步紧跟,让人好生讨厌,是不是,天天?”
还老情人?
夏天无奈的朝海飞宇瞪眼,他明显是想添乱,干吗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他们只是老同学,什么时候成了老情人?他明明就是在故意添乱。
海飞宇对着她怒意横生的脸挑挑眉,满眼笑意。
眼见他们眼神的交流,丰泽年不动声色的睨了夏天一眼,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感觉秦邵璿不在,他是专门来盯梢自己似的,转眼看着他,小声解释,“我和海少是同学。”
丰泽年淡淡的笑了笑。
“我说丰总。”海飞宇抬手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又扫了一圈四周的摄像头,“这附近可是有不少媒体记者,天天今晚成了你的女伴这件事大家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众人皆知她和秦邵璿在交往,现在秦邵璿不在,你是不是想要乘机占天天的便宜?”
“纵使你和秦邵璿是铁哥们,但你这样像看护自己女朋友似的紧跟她……咳,不太好啊。”他扬了扬眉,“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吗?”
“海子,你别……”夏天转头就对着他瞪了一眼。
“也是!确实是我欠考虑。”丰泽年竟然认错了。
夏天完全愣住了。
“那丰总是否介意我与我的老情人单独聊聊天?”海飞宇上前,扯住夏天的手腕,将她拽到他身边。
“两位慢聊。”丰泽年笑眯眯说罢,转身便单手插着裤袋一派悠闲的走开。
“哎……”夏天语塞的指了指丰泽年的方向,又转头指了指身旁本来笑开了嘴,却瞬间拉长了脸的海飞宇,“你……无聊!”
说着,她转身就要朝洗手间走。
“天天,等等。”海飞宇再次握住她手腕,抬手揽住她肩膀,“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不想我?”
“不想,一点也不想!”夏天气哼哼的甩着他手。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海飞宇无奈,揽着她走进角落里,“你过来,我和你说一些事。”
夏天感觉人群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海飞宇揽着走到角落,看着她忍不住还要回望的样子,咧开那张招牌式的笑脸,“看什么看,那不就是你的前夫秦晋阳吗?”
也是,秦晋阳属于T市的名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不足为奇。
“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和秦邵璿造人成功了?”海飞宇看着她略有些不太一样的脸色,不禁低头看向她的腹部。
夏天不觉得造人成功这个词汇适合她,可想了想,又不知道找什么词汇来替代,只好勉强点了一下头,脸色有些尴尬。
“我就知道我得在你身边看着,否则你早晚都得误入歧途。”海飞宇低咒了一声,双臂抱胸靠在墙边淡看着她脸上的尴尬,“还没结婚,就身怀有孕,不是误入歧途是什么?我真是心酸呐!”
“去死!少说风凉话!”夏天黑着脸低头白了他一眼。
海飞宇轻笑,却是忽然俯首将她按在角落的墙上,尽量在丰泽年看不到的方向在她耳边低语,“我回到T市这两天得到一些消息,当然这些消息我希望都是假的。”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夏天蹙了蹙眉。
“周思琪你该知道,她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暗恋秦邵璿多年,还说非他不嫁。”
“我知道!”夏天扁了扁嘴,就这也叫消息?几乎地球人都知道了。
海飞宇轻叹,“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周思琪的父亲周奎来到了T市,据说就是为了秦邵璿和周思琪的事。”
“还有呢?”夏天眸光微颤。
“……”海飞宇拧眉,看进她的双眼,“我只知道,秦邵璿可能会答应周司令。”
夏天无言的望着他,肩膀被他禁锢在手下,一声不吭,沉默而仿佛久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忽然,她笑了,“你别开玩笑了,邵璿要答应,早就答应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我说了,这只是暂时听来的消息,好让你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当然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哭不出来。”见她居然在为秦邵璿开脱,海飞宇仅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想你再伤心难过,知道不知道?”
夏天再次沉默。
就这样,仿佛过了天荒地老那么久,她的脑中蹦出秦邵璿写得那句话:天天,请给我一段时间。
难道他是要……
夏天赫然抬眼看向海飞宇正在安静垂视自己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天天,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她,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眼里染着显而易见的心疼,“我的消息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要知道,他的身后有一个高深莫测的军师,而且他也是偷听了周奎和他父亲的高机密谈话,但这些他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