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蒋副总说了,如果我实在支撑不下去,就给他打电话,再说了,我不是还有海飞宇吗?”她喝太多了,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我不是还有海飞宇,这句话似乎伤到了某人。
“那好,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秦邵璿生冷地放着狠话,可抱着她的双手没有松开半分,反而力道越来越大。
“秦邵璿,你弄痛我了,放开……”想去掰开他的手,但浑身一点劲也没有,只能朝他喊道,“放开,你是不是男人?怎么不知道……”
大脑有些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怜香惜玉’那个词来。
秦邵璿黑眸里蓄积着阴霾之色,见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就不跟她纠缠‘他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
“臭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去酒吧?”瞧她在酒桌上老练劲,竟然还划拳,明眼人一看,她就是经验丰富。
臭丫头?!这可是重逢之后,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她都二十二岁,他还叫她臭丫头,太可恶了。
经常去酒吧又怎样?他管得着吗?他以为他是谁?
“对呀,我是经常去酒吧寻欢作乐,怎么了?对了,我还经常去夜店,嘿嘿,你不是来调查我的吗?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像不像一个白骨精?还有,你小时候专门欺负我,现在长大了,那个道貌岸然的秦晋阳又欺负我,所以,你们叔侄都不是好东西,我讨厌你们。”
在酒精的刺激下,夏天脾气也上来了,推开表情僵硬的秦邵璿,转身醉醺醺地朝着街口走去,伸手拦车。
这个臭丫头,现在将近十一点,她醉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居然还醉醺醺到马路中间拦车?!
路口驶来一辆车,险些朝摇晃的她撞过来,秦邵璿骤然脸色大变,冲上去一把将她扯离马路中间的车道划分线!带着她退到了安全地带!
“你想死是不是?!”秦邵璿朝她低吼,也不知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夏天趴在他怀里笑起来,“我才不想死……我活得好好的,干嘛想死啊,我还没结婚生小孩,我人生长着呢,谁想死啊……你有病啊,你才想死呢……”
还没结婚生小孩?
秦邵璿苦笑,臭丫头真的醉了,抱住她,防止她再踉跄到马路中间去。
怀里的人却哼哼唧唧,戳着他的胸膛乱嘀咕,就是不说一句完整的话。
将她打横抱起,又低头看了一眼在他怀里仍然低低呓语些什么的臭丫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睛睡觉,我带你回家。”
“不回家,我……哦……”夏天忽然难受的一蹙眉,抬手捂住嘴,挥开秦邵璿,摇摇晃晃的冲到路边,大吐特吐。
秦邵璿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扶着她让她继续吐,直到她吐够了,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然后扶着她转了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搂紧,一手帮她擦着嘴边残渍。
夏天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擦拭,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公司的事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今后不要这样玩命地喝,你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我就在你身边,嗯!”见她傻呆呆的样子,秦邵璿不禁笑了笑,帮她擦干净了,便要将她抱起。
“为什么……”她忽然哑声低低的说。
他低眸看她,与她直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是说爱我的吗?可你为什么要在外面找女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就相信你的那些甜言蜜语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被人轮奸,你会永远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是不是?”她呆呆的看着他,抬起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秦晋阳,你在国外读书这些年,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一个星期几次视频,我真的以为你是爱我的……”
虽然她的声音太小,微弱的只有他能听得见,秦邵璿明白她将自己当成了谁,不由的苦笑着抱紧她,低声问,“他在国外就有女人?”
问罢,他忽然又无奈一笑,“也对,如果他在国外没有女人的话,你也不会自编自演……好了,我们现在回家。”
正要将她打横抱起,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然后就有短信提示。
秦邵璿脸一沉,将她用一只手臂搂着的同时,拿出手机,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查看了一下短信。
“夏天,我现在有事,不能照顾你了。”秦邵璿一脸严肃,想到自己正好要路过杨夕住的小区,“我送你去你妈那儿。”
“不去,我不想让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不想让她担心。”夏天提高了声音,可是,听在耳里却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嘶哑之声有些明显而已。
秦邵璿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案情紧急……他真的不想在此时此刻离开她。
抬眼扫了一遍四周,见不远处停着几辆等生意的出租车,不能耽误了,急切抱起她走过去,见其中有一辆出租车是女司机,毫不犹豫打开其后车门,将夏天抱进去,然后递给女司机几张百元大钞后,对她嘱咐了几句。
看着出租车载着夏天离开,秦邵璿转身朝他的车子小跑过去。
“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审视后面的女顾客,刚才那男的甚是出众,想必女的应该也是绝代佳人。
男朋友?
对于这个荒唐的定义,夏天没力气解释,发颤的手指拂开额前的刘海,额上有虚汗冒出。
透过后视镜,女司机见她果然是美女中的上等美女,顿时话更多了,“呵呵,你男朋友真有心,也很有意思,他怕男司机趁机对你揩油,所以选了我这名女司机,他还让我把你送上楼,看到你进门才能离开。”
夏天闭了闭眼睛,睁开,“麻烦你把我送到……”她说了一个地址。
到了凌晨,秦邵璿一脸疲倦地回到那栋高楼的十八层,拧开客房的门,床上没有人,而且没有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