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们好怕……”
“女儿……”
就在韩燕想要伸手去抱住她们时,眼前两个小小的身影一瞬间就碎成了泡沫,海飞宇站在她眼前,对着她冷笑……
瞬间她似乎看见了海夫人的身影……
海夫人不是被她和海东平给活活气死了吗?想到这个,吓得魂不附体的韩燕大叫一声,睁开眼。
原来只是梦,转过头去,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是在哪里的地方,只感觉自己被绑坐在一只椅子上,四周冷冷的寒风吹得她发抖。
韩燕咬唇,深呼吸一口气,转眸看着黑暗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的四周,觉得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屋子,自己被牢牢的绑在一只冰冷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嘴上被一块粘度极高的胶布粘上,她试图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绑架?
她脑中赫然想到被海飞宇带走的两个女儿,究竟是什么人,又绑架了她?
她回想在机场洗手间走廊外的那一幕,所有的记忆都只在从身后冲出来的两个人,和那只手绢上奇怪的味道,是乙醚,对,就是乙醚!
整个身体和四肢都被绑的极为严实,她赫然转头看向一面高墙上方唯一的一只仅有两只手大小的窗子,看向外边的天色。
还是黑天,她应该没睡几个小时。
忽然,空气中传来“嘎吱——”的一阵响声,沉重而锈住的铁门被人自外向里推开,门前的人拿着手电筒往里一晃,韩燕顿时眯了眯眼转开头躲着那刺目的光芒。
只见有两道人影举着手电筒走了进来,刺目的光打在她脸上,她愕然的看着其中一道身影。
海飞宇?
居然是他!
“韩经理,醒了?”海飞宇冷冷地看着她一眼,其实,他只需要在她住的公寓将她抓来即可,但为了给她制造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便策划在机场将她擒来。
“唔唔!”韩燕瞪着他,想到她的两个女儿,“唔唔……唔唔唔……”
海飞宇走上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瞠大的惊恐双眼,“是不是想问你两个女儿的下落?”
“唔唔……”无法说话的韩燕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海飞宇怪异的一笑,然后用着一种寻常并不多见的平淡语调诉说着极端残忍的事情,“那两个孽种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难道不是吗?”说完阴森地扯唇又是一笑,同时抬手在她脸上用力一扯,在她惊恐万分的眼神下赫然揭开她脸上的胶布。
“你把我的两个女儿怎么样了?”嘴上一得到自由,韩燕顿时大叫,只觉得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刚刚的话,她不敢想……
“那两个孽种的父亲是谁?”海飞宇明明已经有了铁证如山的证据,可还是一字一句冷冷问道。
“是我男朋友的!”韩燕咬牙,她相信海少一定知道了她和他父亲的地下情,可还是硬着头皮不想承认。
“你的男朋友是谁?”海飞宇半沉了眼眸,很有耐心地追问着。
“我说了海少也不认识!”韩燕的语声很生硬,仿佛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她分明就是在狡辩。
她的装疯卖傻,给海飞宇此时沉痛凝窒的心脏又是一番攻击,“看来韩经理是不想说实话了!”携带着戾气的面孔,是对海东平和这个女人滔天的讽刺……
不只是讽刺,更多的是痛恨!
他曾经引以为豪的父亲不仅是个衣冠禽兽,还是一个亲手杀死他母亲的凶手……而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把人面兽心的父亲当着慈父一样崇拜和尊敬……海飞宇倍感自己肺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胸膛处是硬生生的疼,疼得似乎快要炸裂开了。
一时间,韩燕闭嘴保持沉默,因为她已经从海飞宇的神情和话语中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怕了?”看出她的反映,海飞宇的怒气从眸子里全然的倾泻出来,“当初你不知廉耻和海东平搞在一起,并为他生下两个孽种时,难道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声音灌入她的耳里,却仿佛寒风灌入她四肢,冷的她募地打了个激灵,顷刻转头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向他,“那不是孽种,是你的妹妹!”
“呵呵呵呵……”海东平感觉四肢百骸是硬生生的疼,“啧啧,原来你所谓的男朋友就是海、东、平,嗯?”
“……”韩燕哑口无言。
海飞宇撕心裂肺笑了一阵后,俊脸立马恢复到了冷冰,骇然的程度,“韩燕,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这辈子休想见到你的女儿!”
“你这么做是犯法!”
“犯法?”海飞宇俊脸几乎扭曲到狰狞,骤然一巴掌扇过去,在她被打的歪过脸去的同时又朝另一边脸扇下重重一耳光,“我在幼儿园里大摇大摆带走了那两个孽种,你们怎么不报警?嗯?呵呵,所以比起你和海东平的丑陋不堪,我的所作所为就是替天行道,替我屈死的母亲伸冤!”
“啪……”又是一耳光重重扇过去。
韩燕的脑袋开始嗡嗡做响,仅隐约听见海飞宇冰冷刺骨的声音,“说,我母亲那天去海东平的办公室,你们在干什么?”
从他亲眼目睹到韩燕两个女儿和海东平的亲子鉴定,海飞宇发誓一定要血债血还!
所以,什么‘父亲’,什么‘爸爸’这样的字眼永远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海东平’三个字!
又是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海飞宇的任何消息!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阴雨天后,天空终于放晴了,上午,夏天将工作简单处理了一下,拿起包包,准备去医院做孕检,路过茶水间,看见两个女员工正拿着一份报纸指指点点,在忽然看见夏总裁后,两人脸色一僵,很不自然放下报纸离开。
夏天视线一瞄,就见到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着一对俊男美女的照片。
“据透露,秦邵璿与周思琪近期将要飞往北京拜见未来的岳父,看来秦周联姻已经迫在眉睫!”
拿着报纸的指端不由僵硬了几分,夏天的脸上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落差,但心里多少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