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来了!”秦老爷子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爷爷……”夏天不由看向某人,秦邵璿显然心情蛮不错。
夏天就知道,秦邵璿想要过杨夕这一关,必须搬秦老爷子这个救兵,除了老爷子,杨夕谁的账也不会买。
杨夕起身给女儿倒来一杯水,今晚的她有些开心,因为秦老爷子作为亲家都上门来为秦邵璿说情提亲了,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谢谢妈妈!”夏天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将羽绒服脱了,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你们聊,我去看看王叔叔!”这几乎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只要回到这里,看见王大山在厨房忙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王叔叔打声招呼,说说话。
“天天,你坐,我去帮忙。”秦邵璿站起来,叫住她,他以为夏天要去厨房帮厨。
“邵璿,让她去!”杨夕懂女儿,将心比心,王大山把夏天看得比亲生女儿还亲,夏天自然和他这个继父的关系也很好。
王大山在厨房张罗着饭菜,见到推门进来的夏天,呵呵一笑,“天天回来了。”
“王叔叔,家里来了客人,为什么不在饭馆里吃,这样多麻烦。”他们家开有饭馆,却在家里忙碌,这不是多此一举,浪费资源吗?
“呵呵,秦老爷子提议要在家里吃,说这样才有气氛,才有意义!”王大山乐呵呵说着,反正他是大厨,做饭也是得心应手。
“意义?”夏天对这两个字很敏感,试想啊,秦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王大山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神秘兮兮说道,“秦老爷子是为了你和邵璿的婚事来的。”他虽然什么都不过问,但他一直都很关注夏天和秦邵璿的事情,也知道杨夕对秦邵璿的不满。
听到王大山的这句话,夏天并不感到意外,从开门进来看见秦老爷子的那一刻,她已经想到这方面的意思了,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秦邵璿的种。
“姐姐!”在自己房间玩的王星星听到姐姐回来了,飞快跑过来。
杨夕生怕壮壮实实的星星撞到夏天的腹部,急忙站起来伸手阻拦,“小心,别碰到姐姐的肚子。”
“我知道,姐姐肚子里有两个小宝宝!”王星星以一种感觉非常神奇的目光看向夏天的腹部,小嘴不停的咂巴着。
“臭小子,一边呆着去!”杨夕挥着手,把儿子推开。
“我马上就要做舅舅了,不是臭小子!”王星星抬头向她争辩,满脸的稚气。
他的话引得秦老爷子和秦邵璿忍俊不禁。
吃饭时的气氛依然很温馨,也很快乐,杨夕不仅给秦老爷子夹菜,还给秦邵璿夹菜,“邵璿,来,尝尝你王叔叔做得清蒸鲈鱼!”秦老爷子已经给她解释了秦邵璿和周思琪的事情,既然事出有因,更重要的是人家老爷子都亲自登门说情提亲来了,她自然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她从内心里还是挺看好秦邵璿的。
“谢谢阿姨!”秦邵璿之前对杨夕就很有礼貌,这下,更是有礼了。
哪知秦邵璿将鱼肉的每一根刺都细心地挑掉,然后夹给坐在他身边的夏天,“天天爱吃鱼,给你!”
夏天任他把鱼放在她的碗里后,用筷子扒在边上,吃着其他的菜,也没吃那鱼肉。
从夏天走进来的那一刻,秦邵璿就已经看出她对他有情绪,现在见她这样,心里愈加郁闷,面上僵僵的。
要不是照顾他的情绪,给他面子,夏天早把那鱼肉扔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海飞宇的事情。
秦老爷子也看出今天的夏天有些不对劲,“丫头,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就和你的妈妈商量过了,等你生了孩子,就举办婚礼,当然了,等过了年,春节一上班,你们就先把证办了。”
夏天抬头,意识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不由简单回答道,“到时候再说。”
转眸,分明看见秦邵璿原本变色的脸忽然意味深长地笑……
吃完饭,客厅里气氛正浓,夏天走回属于自己的卧室,她虽然没有住在这里,但杨夕把她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的被褥也才晒过,躺在上面,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似乎随时准备她回来住。
“天天,你今天怎么了?”秦邵璿推门进来,纵是聪明如他,也不知道夏天到底在生什么气。
夏天抿着唇,看着他,一语不发。
“到底怎么了?”他费尽心思将老爷子请来说服了丈母娘,为他们的将来开辟了阳关大道,没想到,她这边又不高兴了。
“秦邵璿,海飞宇的事,你到底有没有骗我?”夏天再一次就这个问题问他。
秦邵璿两步上前,坐在床边,强硬地搂住她,在她反抗前箍住她,而后在她耳边厮磨,“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
夏天沉默着,决定不去向白一腾打听什么,直接开诚布公问他,“可我听说海飞宇就在你手里,而且你准备把他移交给检察院!”
秦邵璿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夏天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身体僵了僵,突然扭身用尽力气推开他,冲他吼道,“秦邵璿,你这个混蛋,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海飞宇……不可以……”话根本说不下去,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只要一想到海飞宇为她所做的一切,只要一想到海飞宇至今下落不明,夏天的心疼得厉害,只是一直隐忍着不发。她相信秦邵璿说得每一句话,却没想到他在骗她!
海飞宇又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秦邵璿为什么要把他交给检察院?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替她想想,况且她之前问过他好几次,他都否认了。
他为什么要骗她?
海飞宇怎么办,他的父母死了,家没了,而她又一次次拒绝他……他还有活下去的念想和动力吗?
“天天,我真的没有骗你!”秦邵璿见她哭,心也一抽抽的,却也只能捂住额际,无奈一声叹,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几乎没有,而她,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