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黄芳冷笑,“你烦就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要不是我反应灵活,我都成了你车轮下的冤死鬼。看你之前还想跑,我告诉你,即便你跑了,我变成鬼,也会把你的车牌号托梦给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是他的秦老大啊!
白一腾忍不住乐了,拿出手机,不由调侃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把公安局长的电话拨通,你托梦给他,怎么样?”
看他真的在拨号,黄芳讥笑道,“别以为你认识什么公安局长,就了不起,就算你认识国家主席,也老老实实送我去医院。”
白一腾脸色铁青,骤然狠踩油门,一直朝前开,真的就找到了一家医院。
“下车!”他不耐烦的催促。
黄芳白他一眼,“下次开车小心点!”
“少废话,滚下去。”手机有消息来,以为是莹莹,一看是秦老大的。
本来黄芳正要打开车门下去,却忽然一恼,猛地转过头看向他,“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回复着信息的白一腾愈加的不耐烦,不禁抬手扒了扒头发,不打算再跟她周旋下去,“拜托,我没心情陪你逗嘴。”
黄芳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狠狠将车门一甩,在白一腾落下车窗张口欲骂时,她迅速的扭扭腰撅撅屁股晃晃脑袋,须臾又用力给他一记白眼,才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进医院。
结果,白一腾被气的在车里抬起手指着她的背影,颤抖,咬咬牙,启动车子,“死女人!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直到那辆悍马疾驰而去,黄芳从医院的正门探出头来,瞥瞥那车离开的方向,扭头,转身再次进了医院。
早上醒来后,夏天裹着被子在床上呆了好久,听见客厅有轻微的响声,她下了床,走出去。
秦邵璿还在,就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他的手提电脑,而他本人手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天脚步滞了一下,便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去洗漱。
秦邵璿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睡衣里的玲珑有致,让他的体内忽然间涌出一股子燥热,喉咙口咕咚一下,压制住体内涌出来的欲望。
洗漱完后,五脏庙开始抗议,她从柜子里翻出桶面,看看日期,然后打开天然气,烧上水。
秦邵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将桶面撕开。
夏天感觉来自身后的眸光,耳根处有隐隐的热度烧上来,锋芒在背一般。
这一室一厅的公寓本来就小,厨房更狭窄,这厮人高马大往这里一站,整个空间显得逼仄起来。
好不容易水烧开了,夏天想了想,反正柜子里还有桶面,就发发慈悲,给他也煮两桶吧,就他那体格,应该要两桶的量。
看到还有自己的一份,秦邵璿无声的笑了笑。
见她用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再盛上一小碗,秦邵璿觉得这画面真是******爽死了,美死了。
“让我来端!”怕她烫到,秦邵璿主动上前,要不是在电脑里看上级来的邮件,他早就出去买早点了,也用不着她来煮面,不过在家里,就他们两人,还面对面坐着,感觉美滋滋的。
“天天,你会做饭?”秦邵璿看她低着头,静静吃面,不想说话的样子,便逗她。
“不会!”头也没抬。
“那今后我做饭给你吃!”他笑着说。
今后?他们还有今后?
夏天猛的抬头,便撞上了秦邵璿黑亮黑亮的双眸,“你会做饭?”就他上次做的面疙瘩,难吃死了,吹吧,反正吹牛不交税!
秦邵璿呼啦啦吃了一口面,狼吞虎咽之后,竟然像个领导似的讲话,“夏天,我跟你说,做饭其实挺简单的,不就是锅里放油,放适量的盐,然后把菜放进锅里,煮熟即可。”
噗!夏天刚吃了一口面差点吐出来,“秦邵璿,你那是做饭吗?整个就是煮猪食!”
可秦邵璿那厮却是呵呵一笑,道,“煮猪食放盐行,但不放油,不然多浪费。”
夏天这次是真的吐了,她捂着嘴跑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处理了一下,出来。
秦邵璿粘着那身影的目光越来越深,正要开口,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是她的。
夏天放下筷子,去拿手机,电话一接通,黄芳焦急的声音像打机关枪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天天,你昨天怎么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就跟你阴阳相隔了……”
“怎么回事?”夏天心一紧。
“有个混蛋开车不长眼,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垫车轮了,******,仗着有钱就了不起,拽得像个二百五,姑奶奶我就不吃他那一套,也不稀罕他的臭钱,别让我再看见他,有他好看。”
“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不然,现在能这么大声和你说话。”
“伤到你哪儿了?”别人能给她钱,一定是她受伤了。
“小事一桩,就是手臂和膝盖擦伤了,不过,因祸得福,今天不用相亲了。呵呵!”
听着电话里的嬉笑声,夏天似乎想像出黄芳正手足舞蹈。
这妞,出了车祸,逃避了相亲,还说是因祸得福,看来她得了相亲恐惧症。
“对了,天天,那个海飞宇是你的好朋友吧?我昨天从医院里出来,看见他被医护人员从一辆120的救护车上抬下来……”
“你说什么?”夏天双腿一软,跌在沙发上,脑袋嗡嗡,浑身发凉,接电话的手止不住颤抖。
一边吃面,一边注意着她的秦邵璿放下筷子,慢慢走过来。
“哎呀,天天,你也别太担心,我既然能认出他是海飞宇,证明他伤的不是很重,当时我打不通你的手机,就多留意了一下,听说他是喝酒喝多了,开车撞在他家的大门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夏天低低的问了是哪家医院,等到手机挂断,她猛地抬头,撞上了秦邵璿黑沉沉的双眸。
他一脸的阴沉,还有吓人的探究,盯视着她的眼睛。
夏天怔了怔,收回眸光,虽然那人的眼睛像两把锋芒毕露的刀子在剜着她头部的皮肤,她还是神色自若去把那碗面吃完了,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