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美没去美国之前就喜欢晋阳,难道你不知道?”他替她剥着龙虾,闲闲的轻问。
夏天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按说彭佳美家里就那个经济条件,她根本去不了国外读书,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支持她?”他将剥好的龙虾放进她碗里,让她自己切着片吃,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喝着。
“我是怀疑过,但没证据,再说,事情都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追究。不过,如果她再在后面使坏捣鬼的话,我一定会对她不客气。”夏天切着虾肉,头也不抬,狠狠说着。
她说的那个‘她’,秦邵璿心知肚明,不就是她的继母张蕾吗?
“天天,离张慕远远点!”他忽然又提到,这话在D市酒会他也说过。
夏天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过了五秒,才又重新继续之前的动作,“蒋副总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知道,那个张慕远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在D市会所,我听说那个叫‘莹莹’的女人就是张总安排给你的,想必这个张总就是张慕远,是吗?”
秦邵璿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夏天刚要问那天那女的将他扶进电梯之后的事情,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看了秦邵璿一眼,想了想,没接,放在桌面上,任由它叫嚣。
停顿一下后,再次响起,夏天由这个电话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封邮件,看了一下时间,早过约见的时间,想必应该是彭佳美。
她一把拿起手机在秦邵璿复杂难辨的神色中出了包间。
“夏天,你就这么胆小,害怕见我?”果然是她。
“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夏天讥诮的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来?不要说你没看见邮件!”
“对!我看见邮件了,但我的时间不是跟你彭佳美准备的,我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有事,去找秦晋阳,找张蕾,甚至可以去北京找秦老爷子!请你不要骚扰我,听明白了吗?”
挂断电话,旋眸,看向窗外,日已西斜,黄昏没入流云,渐渐染上星点的暮色。
毫无疑问,回去的路上,夏天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抱她上楼,有人似乎在脱她的衣服,还有哗哗的流水声。
本能之中,双手按住那只大手,睁开眼,发现这是在她家的洗手间。
“让我为你提供星级服务。”秦邵璿表面极诚恳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笑。
他这是要跟她洗澡!旁边浴缸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
“我自己洗。”她的脸泛了红。
“有什么害臊的,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过,也都摸过,再说了……”他眼里狐狸般的笑意更深了。
“再说什么?”她的羞怯之心被好奇心略略掩盖,急于想知道他还没说出来的下文是什么。
他一笑,靠近她,低声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不仅看你洗过澡,还亲过你的嘴……”
“混蛋啦你,臭流氓!”敢情这厮有流氓的潜质,小时候就亲她的嘴?亏他做得出,还有脸说出来。
看着她纠成一团红彤彤的脸,秦邵璿干脆将流氓进行到底,“那可是我们的初吻,真的,挺让人回味无穷的,我将嘴凑上去的时候,你以为是奶嘴,对着我的唇就吮,然后,我把舌头伸到你嘴边,你又吸吮……呵呵……”
“臭流氓……臭流氓……你这个超级臭流氓……”
气愤加羞恼,夏天一脚朝他踢过去。
这一脚使足了力气,想到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欺负她的,还让她吸吮他的舌头?简直,简直……连带下午他在车上对她的威胁,新仇加旧恨,恨不能一脚把他踢成太监!
只是,一如既往,她的愤怒她的抓狂,在他面前就像小P孩与成年大人的较量,他不过轻轻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反倒是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秦邵璿眼疾手快,双臂一捞,便搂住了她的腰,而她,则出于本能,就像抱树干一样抱住了他。
身手敏捷的他干脆抱着她一起躺进浴缸。
“唔……”
“不……”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景便是夏天的连连抗拒,可唇瓣在秦邵璿凶猛的辗转亲吻间无法获到一丝自由。
“天天……天天……”狂野的吻滑向她白晰的颈项,仿佛带着火一样的手掌在她身上轻抚,夏天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水浸泡后完全起不到任何遮盖作用,淡紫色的内衣轮廓在半透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夏天艰难的仰起头深呼吸着,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声音化成一阵无法抑制的嘤咛,“嗯……”
下一瞬,身上的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骤然一把将她半透明的衣裳撕扯开,衣服前排的扣子接连掉落进温热的水中,直至沉没在浴缸水底……
“轻点……疼……”
“好,我轻点。”他虽然这么说,可根本就没轻,反而越来越重。
风平浪静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从洗手间,到客厅,再到卧室的大床上,被秦邵璿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夏天累瘫在他怀里,在他臂弯中睡的香沉。
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秦邵璿轻轻收回手臂,让她躺在枕头上,转而拿出烟和打火机,须臾靠在床头,唇线微张,薄薄的烟雾吹拂在俊逸的犹如古罗马神裔一般的脸上。
许久,温热的手轻轻抚上她恬静的睡脸,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长发间,目光落在她安静闭合的眼睑,密长的睫毛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晕影。
摩挲在她额头的手轻轻滑到她唇边,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夏天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浑身酸痛,就像被碾子碾过一般,如果今天不是星期一,如果没有该死的例会,她真的不想上班。
混蛋,都怪秦邵璿这个坏蛋!
支撑坐起,才发生该死的始作俑者没在床上,她一边起床,一边瞥了一眼放在床边的秦邵璿的外套,瞥见那外套里有一小块细微的光芒闪烁,她一怔,探过身去将衣服拿起来掀开,才知道是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屏幕上有闪烁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