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果然有事相求,不说柳夫人与孟桐,就连羞涩中的柳嫣然也猛地抬起头,那柳老爷虽说有心理准备,唯有柳老爷反而含笑以对。
这老头果然够仗义。李晓坏心下佩服,自己刚才说得大义凛然,似是一心为国为民,可这会听了人家柳老爷愿意出钱资助,立刻便有事相求,任谁都会认为他太过虚伪,而心生鄙夷。
李晓坏笑笑,有点‘别人笑我太疯癫’的意味,肃然道:“柳叔父果然义薄云天,可小侄能心甘情愿的变卖家财辅助丐帮,也绝非贪图富贵之人,只可惜小侄年幼,对事情估计不足,祖传的家产对于丐帮来讲,无异于杯水车薪,但小侄并非想要叔父帮衬,而是想叔父稍加照顾?”
这是啥意思?你一乞丐找个亿万富翁‘照顾’一下,还不就是变相要钱嘛!众人更是鄙夷,就连柳老爷也是不解其意,却听李晓坏道:“叔父,如今你柳家可谓家大业大,丝绸生意遍布天下,手下伙计更是成千上万,小侄不求其他,只希望叔父如果有忙碌之时,若是想要雇佣伙计,能否给我丐帮众兄弟一个机会。”
“不可能!!”李晓坏话音刚落,柳老爷还没答话,却听柳夫人忽然声色俱厉的言道:“我柳家经营丝绸,皆是贵重之物,手下伙计都是熟于工序之人,哪能让一群叫花子来砸了我们生意,老爷,万万不可呀!!”
夫人虽说一直没开口,但开口便是要害,不说其他人,就连柳老爷也觉得有理,若是帮助李晓坏,出钱他不在乎,可是若让丐帮人加入自己的生意中,却有些为难,他尴尬的看了看李晓坏,却见着贤侄丝毫没有自卑,沮丧之样,反而微笑着向柳夫人走去,他嘿嘿笑着,语气却骤然发冷,道:“敢问柳夫人,你家手下无数,每个人自下生就懂得这丝绸的经营,工序吗?”
柳夫人本就对他甚为鄙夷,见他行来更是昂然不惧,待听了他的问话,踌躇半晌,却是脸色发紫,无言以对。
李晓坏哼了一声道:“天下之事何止千万,敢问那一个人下生便能选择自己以后的职业,并且熟悉他的职业?柳叔父,小侄斗胆请问,您是一出生就懂得丝绸这行当吗?”
柳老爷心胸坦荡,当即哈哈一笑,道:“贤侄哪里话,我柳源郎出身贫贱,家道中落,落难至此,幸得李大哥收留,当初的我心中只求一餐温饱,哪曾知道何为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