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高层公寓里,安静的房间的大床上躺在一个痛苦吟呻的男人,他的嘴中一直在轻轻的低喃,“语儿……语儿……”
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打开,走进一个娇美的女人,她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男人不禁有些心疼,坐在床上艰难的扶起他高大的身子,让他靠在她身上,拿起一旁的退烧药白开水,“爵,吃药了。”
陌生女人的声音让处于模糊状态的牧优爵瞬间有些清醒,他睁开朦胧的黑瞳质问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还激烈的推开身上的女人。
一不设防的李柔柔被他用力的一推推倒在地上,有些委屈的她掩住自己的伤心,强撑,“你病了,我只是想照顾你。”
眼前的女人身影逐渐清晰,牧优爵认出了她的样子,“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滚,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吗??”暴怒的冷冽语气让李柔柔心中一冷,可是她还是强撑着自己面对他。
“我……我……你先吃药好不好,你已经病的不轻了。”她低声的祈求,只希望他可以乖乖的把药吃完,其实她一直都默默的在注视着他,只是他并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滚,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几声暴喝已经让他虚弱的身体处于极限了,牧优爵强撑着身子,可是他最终还是无力的倒在床上,粗喘着气息。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可以?我只是想在你的身边,哪怕……哪怕只是做你隐秘的情人,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哀求的请求,李柔柔已经放下所有的自尊。
“哼……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都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现在……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见你。”靠在床头,牧优爵厉声开口。
“你……”他猜到了,她有些心惊,但是她还是镇定的站在那里。“那好,我离开,可是你可不可以吃了床头放的药,或者……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她轻柔的嗓音并没有让牧优爵的暴躁停止下来,而是更加冷冽,“我的事……不关你的事,走,走啊!”
李柔柔站在在那里,牙齿紧咬住下唇,嘴中一丝血味传来。
为什么她就是那么让他讨厌,她只是想要在他身边就好。
“我走,我走,可是……你一定要将药吃完。”转身,李柔柔离开这里。
颓然的躺在床上,牧优爵无力的望着天花板,似乎那上面就有他所期盼的人影。
语儿,语儿,语儿,想要放开你,为什么就是那么难,我试过了,可是还是好难,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你,这辈子只想要你,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越来越远了,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得到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开你。
语儿……语儿……好想你……
梦里都是你,你的笑,你的嗔,你的怒,你的一言一语,我想我快要疯狂了。
为什么我怎么也抓不住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归于哪里??
看着你对我那么漠然,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痛吗?
看着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可是她们都不是你,我想要用她们忘记你可是好难,我想用她们刺激你,可是现在我才觉得这样真的太讽刺了,你怎么可能会质问我,你只是一次又一次漠然的从我身边走过。
你听见我的心在滴血了吗?为了你而滴血。
豪华的房间里面,李柔柔胆战心惊的站立在那里,“他……很讨厌我,我……”
“难道你的能力就只有那么一点吗?”邪魅的嗓音带着寒冷,流川野溯冷淡的说道。
“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得到他的心。”
“谁让得到他的心了,聪明的女人只要得到他的人,而不是要他的心。”心值几两,他的心语儿还不是没有看见,他做的那么多她还是当作看不见,牧优爵到底有什么好,让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他。
“什么意思???”李柔柔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心已经给了别的女人,你认为你还能得到他的心吗?只要他的人在你身边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背着双手看着窗外的景色,流川野溯冷漠的说道。
“你说的女人,是他口中的语儿。”她知道牧优爵喜欢的女人是谁,他病着的这些天,他都叫的同一个人的名字,就是一个叫语儿的女人。
“嗯。”
“可是我怎样才可以让他属于我?”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答案,他的心已经给别人了,可是他的人她不能给别人,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忘记那个叫语儿的人。
勾起邪肆的弧度,流川野溯一只手转动手上的戒指,轻轻开口,“有些时候怀孕是最好的办法,至于这个办法怎样让你利用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怀孕???李柔柔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可是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可能怀上牧优爵的孩子,那晚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睡的那么死,怎么可能还会侵犯她,至于那一滴血也是她自己弄上去的,目的就是让他以为他碰了她,本以为他会因为那样而愧疚她,没想要他居然会毫不留情的赶她离开。
原来他心底早就有一个女人了,她很嫉妒那个女人,她多么幸运能得到爵的爱,可是她却根本不爱爵,所以她不配带在爵的身边,只有她那么爱爵的人才可以。
怀孕,怀孕,不能对爵说自己怀孕,以他现在那么厌恶自己的情形她现在不可以这样对他说,那么只有……如果告诉那个女人她怀有爵的孩子,让她放开他,让她对于爵没有任何想法,那么她就能一步步呆在爵的身边。
“能告诉我那个就语儿的人是谁吗??”她必须赌,必须赌,只能这样了。
淡淡的斜睨一眼李柔柔,流川野溯轻声开口,“皇的总裁伊玥语。”
她最好祈祷自己能成功,而且不能伤害语儿,不然他会让她知道后果。
……
‘皇’伊玥语的总裁办公室。
她静静的站立在高楼上,俯视着芸芸众生,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有些不胜寒。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伊玥语转身回头一看。
“总裁,有位李柔柔小姐找您,似乎有什么事,但是她根本没有和您预约。”电话那头是希蕊的声音。
“问她什么事没有?”伊玥语淡淡的说道,李柔柔是谁??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
“她没有说,只是说想和你谈谈。”
“让她走吧,我不认识她。”
“可是……她根本不走,保安将她拖走她又回来,就是要见你。”
“是吗?那让她上来,我倒想看看是谁!”做回真皮转椅上伊玥语静候来人,她很好奇是谁非要见她。
这时门被推开,穆颜虞拿着一堆东西进来,“语,你瞧瞧我手上的东西。”
接过穆颜虞手上的一堆纸看着那上面的字眼,伊玥语的额头不禁有几根黑线,“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每张纸上大大小小列着A市年轻有为富商的男人。
每看一张伊玥语就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黑线增加。
“这里面的男人我都是精心挑选的哦,还特地让人观察了的,品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骄傲的说着这一切,穆颜虞盯着伊玥语的眼睛期待她的回答,“有没有看中的,要不我给你约约。”
“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无奈的摇头,伊玥语将纸张全部放到一旁,“你别担心我的这些好不好。”
“我怎么……算了,随你便吧。”失败,穆颜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独自沉闷着。
“叩叩叩……”
“进来……”伊玥语坐在真皮转椅上吩咐着。
希蕊推门而入,身后跟随一个娇美的女人,她低垂着脑袋走进伊玥语的办公室。
“听说你找我。”伊玥语不等女人开口先发制人。
李柔柔低垂着脑袋伊玥语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容。
“是……”说着,李柔柔抬起脑袋,伊玥语不禁一惊,“是你。”她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宴会上的女人,她不是牧优爵的女人吗???
穆颜虞在一旁到时有些一惊,这个女人和语到有几分想象,但是即使她怎么的像,她也不会是语,对于这个女人穆颜虞打心底就不喜欢。听语的口气似乎认识这个女人,这不禁让穆颜虞有些好奇。
“伊小姐,不知道这样叫你突兀不突兀。”李柔柔有些低声的说道,有些迟疑。
“没事,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李小姐,坐吧。”不管对方带着怎样的想法到这里,伊玥语还是客气的对着她说。
“不……用了。”有些惊讶伊玥语的客气,只是想要说完话的李柔柔摇头。
淡然的笑了笑,伊玥语说道,“那好吧,不知道李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李柔柔有些不安的立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抓住,嗫喏的开口,“伊小姐,虽然我知道我说这话有些唐突,可是……,伊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现在爵的面前。”她的声音带着期待,渴望。
穆颜虞听着震惊在那里,心中不禁冷哼,原来是‘情敌’的对战啊,不过这个女人真是够蠢,难道她不了解事情吗?
而伊玥语则是愣在原处,她皱起柳眉,“李小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管我们怎么样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伊小姐,我……”上前一步,李柔柔娇美的脸上有些痛苦,“我只是……我有他的孩子,我只是不想伊小姐在他心里还占有一丝地位,所以……”
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有了他的孩子。
伊玥语的身子僵硬在那里,许久她才僵硬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而穆颜虞在一旁担心的盯着她,不时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李柔柔,这个女人是来挑衅的还是劝阻的??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伊玥语知道自己的手心有些汗水,她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忍不住痛了下,她还是忘不了他吗??
误以为伊玥语是在讽刺她,李柔柔突然跪在伊玥语的面前,面带哭腔,“伊小姐,虽然我很自私,可是求求你,不要从我身边抢走爵好不好,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父亲。”那声音凄烈的让人以为谁欺负了她似的。
穆颜虞和伊玥语都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伊玥语从转椅上起身,走到李柔柔的面前,“你在干什么??”她想要扶起李柔柔奈何她想要下定决心跪在那里等待伊玥语的答应一样,任伊玥语怎么拉都不起身。
“伊小姐,我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答应我,我不能没有他,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哭泣的很伤心的李柔柔始终不肯起身。
穆颜虞在一旁厌恶的看着这一幕,“语,她不起身就让她这样跪着好了,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自己的男人守不住居然还会来烦扰你。”
见拉李柔柔不起作用,伊玥语闭眼忍住自己内心的失落,“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根本不要担心我和他还会发生什么,你走吧。”
“真的吗??”惊喜交加的李柔柔抬头望着伊玥语,“谢谢你,谢谢你。”
起身,李柔柔再次感谢道,“伊小姐,谢谢你。”
“别谢我,好好对他吧。”很淡的声音。
“嗯。”止住眼角的泪水,李柔柔转身离开办公室。
站立在那里,伊玥语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太空荡,空荡到她的世界变得太大,只剩下她一个人。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以为是我抢走她们的东西??”她一个人在那里感伤的说道,穆颜虞不忍看着这样的伊玥语,起身将手放在伊玥语的手心,“语,她们都太自私,其实她们抢走的是你的东西。”
“虞,我觉得自己好累。”将头靠在穆颜虞的肩膀上,伊玥语闭上眼睛硬是将眼眶的泪水逼进去,不让它流下。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说是她抢走她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