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婆?”左运皱了皱鼻子,认真的讨好左溢:“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年轻好看的外婆啊?不如叫漂亮外婆吧?”说着便自顾自的叫了起来,“漂亮外婆,我也要知道外婆和老妈的悄悄话。”
左溢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自己心中的芥蒂有些好笑。单单自己都不在意这孩子的另一半血统,自己那么紧张做什么?搂紧了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挺翘的鼻子蹭了蹭小人儿柔嫩的脸颊:“小运五岁了吧?在上幼儿园,还是请家教呢?”
“小运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请过家教。”虽然他也很想要上幼儿园的说,可是老妈不允许自己去上幼儿园……好嘛好嘛,虽然自己有那么顽皮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担心我把幼儿园给拆了啊?
委屈的扁了扁嘴,某小子心怀不轨的大眼水汪汪的瞅着左溢。
“没有上学?”怔了怔,左溢疑惑的目光望向左单。
左单笑,不在意左溢眼中略含的责怪:“姑姑,等他七岁了,我想送他去中国读小学。”
“去中国?”抹了抹左运的头,左溢皱眉,不赞同:“中国的教育体系过于强制,不利于开发孩子的自主独立意识。为了教育而教育,我不同意。”
“姑姑,所以到他七岁之前,我都会努力的教育他独立自主。”左单还是那么聪明,先一步打消左溢想要阻止的企图:“姑姑,你觉得……让小运像我一样这么独立自主,好吗?”其实左单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不好,只是她多少剖析了左溢的想法,姑姑认为自己独立得太强硬了。
噎住,左溢轻拍着左运的背,语气透着寂寥:“随便你吧,只要你觉得好便行,姑姑只想代姐姐看着你幸福。”
“姑姑……我很好。”泛着一丝心酸,左溢真心的疼爱让左单觉得鼻子有些难受。安静的坐在一旁,微笑着看姑姑和左运打闹,左单看见了五年前越来越开朗的姑姑。
捏算着时间,是时候走了,她还没打算让杰言看见这孩子。
“姑姑,我和小运先走了,明日我让雷来接您。”对着左运招手,小子飞奔过来,脸上还挂着让人舒心的笑容。
左溢正和小运玩儿得开心,心中积淀的忧郁豁然开朗,左溢对这‘天真无邪’‘满口甜话’的运小子真是越看越喜欢。玩儿了个把钟头,要分开还有点儿难舍的感觉:“这么快就要走了?多留一会儿,吃了晚饭再走吧。”
“姑姑,我还不准备让比伯家族的本支看到小运。”左单不想骗左溢,有些东西不方便告知她,只能够含糊带过。但有些东西可以坦白,她是自己的姑姑,她不会害自己。左单深信。
偏头,左溢难舍的点头,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明白。把左单和小运送到门口,恋恋不舍。左溢身子越来越虚弱,不方便远送。
“老妈,姑姑是不是要死了?”低着头,左运踢着脚下的路。
“小孩子,瞎说什么?”皱眉,左单嘴上呵斥小运,心中却无比的担忧。的确是,姑姑的魔灵印魂很淡,淡得几乎要消失一般。难道巴黎之战姑父不仅仅只是受了重伤?莫非……是命悬一线?
打开车门,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飘来一阵浓郁的血香。
勾起笑容,左单坐在车内帮左运系好安全带,跃跃欲试:“小子,坐好了,可别吓得尿裤子了。”好心情的调侃着左运,左单看见杰言、莫里他们从远处飞奔过来。
油门儿一踩,车射出车位,飞快打着转盘左转,漂亮的启程。后视镜中,左单瞧见杰言飞快跳上一辆色彩低调的黑色越野宝马车中,莫里等人停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离去的方向。
刚摇上车窗,车尾便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左单连忙护住猛然往前倾的左运,手背横在左运的脑袋和车头中间,被撞得生疼。吸了一口气,左单眼中泛着淡淡的怒气,笑容冷了下来。
放缓了速度,似乎是想要停下来,杰言立马横在左单的车面前。
右手泛着晶莹浓郁的蓝光,左单罩住自己和左运。就在杰言停下来的那一刻,猛踩油门儿。
“轰!”带着魔灵之力的车猛然将黑色越野宝马车撞飞,左单开到四档踩着油门儿不放,借着撞击的阻力贴着车栏漂亮的连环漂移离去。
杰言早在车飞出车道时便撞开门飞扑出来,站在燃起黑烟的车前,目送着左单的车离开。啐了一口血沫,狠狠咒骂:“真是具有攻击力的女人。”那眼中,完全燃烧着战斗的笑意。
“老妈,就把他撞飞也太便宜他了吧?”左运爬到后座,贴着后窗看着越来越小的男人,咬牙切齿。
“哦?那你想怎样。”左单轻笑,她怎么可能只将车撞飞那么简单。在左单的车撞上那宝马车之时,她便同时以念力发动了针对精神攻击的魔灵之针。也怪杰言自己太过于专注追赶自己,想要以强迫的方式让自己停下来才会中了她的招。
左运盘腿坐在后座上,托着下巴:“像这种不顾惜他人财产及生命安全的人渣,就应该抓起来,绑个结实。然后半夜三更灌水泥,丢到海里去。”
“……”左单凉凉的目光飘过来,扫得左运背心凉凉的。
后者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弱声弱势为自己辩解:“是潇远叔叔说的!”
“伊藤潇远……”左单心生无力之感,那个伊藤组的白痴老大。他伊藤厉寺和伊藤和子也算是黑道中的精英,怎么会有那种智障儿子?“帮我给你干妈拨个电话去。”精致的手机甩到左运怀中。
不一会儿,耳麦塞到了左单的耳朵上。瞟了一眼后视镜,臭小子果然又拿着一个耳麦戴在自己耳朵上。
“小子,你又想偷听吗?”长臂一伸,左单便轻易的将自己的手机从那小爪子中拯救出来。“喂?欧?”
“恩,干嘛?”那头的人睡意朦胧,却还是有心思调笑左单:“该不会是被扣留了让我交保释金吧?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