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那么巧合就能够在一个学校碰见?该死!竟然被摆了一道。
小运被温柔和亲的外科医生接待着,左单目不转睛的盯着,冰冷的目光令医护人员背心有点儿凉。
不久,米歇尔和雷两人风风火火的来了,替左单盯着双手被包成粽子的小运,认真记下医生所有的嘱咐。
不停从手上的资料中抓出有用的讯息,手上由密码编辑出的资料已经消化了一半。
歇了口气,抬起眼,左单对米歇尔道:“你们先把小运送回去,无比用你们的性命送到左氏,亲手交给我姑姑。”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一个对自己更有用的人:“不!交给许莫牙。”相信他会帮自己保护小运。
从医院出来,左单去了清冷的街道。
教廷的人总是会以白色为主色创建自己的老巢,以为那纯洁的色彩能够掩饰他们的堕落,却不知道这潇洒的白色都被他们污染得不再纯粹,总是在那薄薄的一层之下涌动着灰暗的罪恶。
哥特式风格的建筑物,长竹笋一样瘦长的建筑物。内部竟然不似十一世纪哥特式建筑物的朴素,而是结合了巴洛克风格的华丽。
或许是这建筑物所处之地太过偏远,教堂内空无一人。两边有许多高大粗壮的大理石柱子,左单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宽敞的空间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四壁之上有大量的浮雕和壁画,无非都是些圣经上的故事。抬起头,彩色的窗户看不见外面。
左单停在十字架面前,看着耶稣半闭的眼睛,这个垂死的男人。
“神说,若不流血,罪是不能够被赦免的。”苍老的声音自右边传来,左单下意识的看过去。
年迈苍苍的神父眉眼满是恶心的慈悲,似乎缅怀了世间所有的罪恶:“神是伟大的,他为我们预备了丰盛的救赎,亲自差遣自己的独生爱子,为世人钉死在十字架上。用他的血洗清世人的罪,可是人们的愚昧却浪费了神的心血。”
左单冷眼看着神父缓慢的走到自己的身边,因为他的话而满脸不屑。神也配她信奉?
“孩子,你已经把魔鬼带到了这个世界。你的罪太过深重,你准备好为自己救赎了吗?”转过头,神父灼灼的目光火热得变态,令左单背心发麻。
“魔鬼?”冷笑,左单买卡脚步在这教堂里面行走着。如果场内有魔灵师在的话,不难看出她行走的路线,正是魔灵天雷阵。一种毁灭到极致的阵法,能够将灵魂都轰灭。
神父慈悲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举动,也不阻止。只是流露出更加狂热的神态,道:“你的冥顽不化真令我心痛,你心中的罪已经蒙蔽了你的眼睛。”
左单一步也不停,高跟鞋踩过的地方都留下魔灵印符,淡蓝的魔灵之力逐渐串联起来。偏着头看着怜悯看着自己的神父,她知道对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冷笑:“你会死。”
“我知道,可怜的孩子,但愿我的鲜血能够唤醒你的善良,洗去你的罪孽。可是,不要忘记,只有等你亲手杀死魔鬼那一天,才是你真正的解脱。”说完,那神父转过身去。跪在地上,虔诚的对着绑着耶稣的十字架祷告。
左单对这些疯狂的迷信分子已经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评价了,鄙夷得更加厉害。我的小运是魔鬼的话,你们这些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伪善家伙就是撒旦了。
左单站定,冷眼看着那神父的背影,轻声道:“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大量制造异形吸血鬼?那玩意儿如果超脱你们的控制,酿成的后果多么可怕,别说你们不知道。”
神父的背影颤了颤,却没有回答做单的问题。
叹息着踏出最后一步,左单从容不迫的朝门口走去,身后的魔灵阵阵顿时隐形消失。待左单在距离这建筑物不远处停下转过头时,天空中降下无数条成年人那么粗的雷束。耀眼又震撼的一幕此时却没有目睹到,这条街冷清得不像话。
左单敏捷的捕捉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垮掉的尘烟中抱着某个人飞奔而出,快速的闪出。空气中除了尘烟和火药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奇怪的血腥味,是血族可是又很难受的沉闷血腥味。
是异性吸血鬼!左单反应过来,连忙跳上车朝那黑影闪出的方向冲过去。
左单从燃烧的教堂旁边冲过去,那黑影抱着晕过去的神父停在路边,冰冷的黑眸看着开车过来的左单。他靠在行道树上,双手环胸,与他眼睛和发色一样酷的黑色风衣。
左单惊讶了,这个男子,是五年前和杰言&比伯结婚的时候在城堡里面见过的。从车上下来,左单不敢靠在车门上,冷静的看着同样打量着自己的男人。
“好久不见,人类,你还是那么漂亮。”男子笑了,用遇见熟人的语气跟左单说话,冷傲中带点嚣张的嘲讽。
“可惜物是人非,蝙蝠。”左单蓦然也笑了,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地上的神父,漫不经心的试探:“没听说比伯家族现在在跟教廷当走狗啊。”
“他们自然是没有,我现在是教廷的人。”
“你已经不是比伯家族的人了吗?”这倒是令左单讶异,比伯家族的内讧,貌似从来没停过啊。
“很久前就不是了。”男人提起神父,道:“这家伙我就向你借走了,他现在还不能够死。”
“好,卖你一个面子,不过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左单想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她对自己的父亲很好奇。
男人顿了顿,优雅笑:“好,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线。”
抿抿唇,左单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难回答:“听说我的父亲是你们这族的人,我想知道他是谁,现在在哪儿。”
男人沉默了,脸上的笑意有一秒钟的凝结,左单感觉出来了对方不想回答。男人耸耸肩,状做努力回想,抱歉道:“不知道。”
“是吗,那么……换一个吧,你的名字叫什么?”左单垂下眼睑,对方不说,自己也不可能用刀驾着对方的脖子。更何况,她本能的从对方身上嗅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