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堂赶到了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刘奇涛,老脸泪花,身子颤抖了起来。
唯一的孙子没了,老婆跟儿子还有儿媳也离他而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孤老寡人了,以后让他怎么过啊!
王凌菱站在一旁,双眼重新流出了新的眼泪,今天她失去了两位好朋友,虽突有一个曾今伤害过她,但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在她身边安慰她,陪着她,让她怎么能不伤心。
“爷爷,别再伤心了,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为他难过,他一定会走不安宁的。”王凌菱走过去,拉住了刘镇堂的手肩,哽咽的道。
刘镇堂擦了擦眼泪,声音带了一点难过道。“唯一的孙子没了,以后让我怎么活啊!”
明明有儿子孙子,但都是他送他们,而不是他们送他,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爷爷你不是还有我跟念泽吗?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爷爷,我一定会像孙女一样疼你,照顾你,把哥哥那一份也加进来。”王凌菱听了刘镇堂的话,心里很是自责,要不是她打电话约刘奇涛出来,他也就不会出车祸,那他也就不会死,爷爷也就不会伤心。
“爷爷知道你孝心,爷爷不伤心了,让奇涛安心的走吧!”刘镇堂听了王凌菱的话,把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笑了一下,但是那种笑跟强扯出来的笑一样,很难看很难看。
这两个忙着办柳安儿跟刘奇涛的后事,王凌菱一刻也没有休息,直到今天把他们两个送上了山,才稍微坐了一下。
墓山上,站满了人,有些人是安远集团的,有些人是暗门的。
但是暗门的人很少,只有少许的人,是风带过来送柳安儿的。
“一鞠躬。”司仪叫完,其他人都对着墓碑弯了一个腰。
“二鞠躬。”再弯腰。
“三鞠躬。”再弯腰。
三鞠躬完后,墓地里的人把两人轻放进了挖好的墓穴里,填上了土,一切完结后,其他人有些离开了,有些还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转身下山。
最后只剩下刘镇堂,宋伟泽,风,王凌菱四人,王凌菱说要送刘镇堂回去,所以先行离开,后面的宋伟泽风两个下了山走到了车旁,宋伟泽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的时候,风开口说话了。
“伟泽,你真的不跟嫂子说,绝跟刘奇涛的事情。”
宋伟泽手顿了一下,沉思了一会,道:“不说,要是说出来,凌菱会受不了打击。”
“那嫂子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啊!”风不死心的说道。
他不想再骗王凌菱了,因为有些事应该让她知道最好,隐瞒不是长久的事,而是两个之间产生矛盾的开始。
“等过一段时间,我会跟她讲的,这几天你就安静的给我闭上你的嘴。”宋伟泽警告的说道。
“好吧!”风只好无奈的应许道。
王凌菱送刘镇堂回到了刘家,安顿他睡觉以后,就走到了刘奇涛的房间,给他收拾一下。
进入房间,他的房间都是以黑色为主,床跟沙发都是黑色,还有窗帘。
边打量边走到房间的中间,双眼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相眶,在一间充满黑色的房间里,这个红色的相眶显的格外耀眼,王凌菱好奇的走过去,拿起电视桌上的相眶看了起来。
相眶里,是一张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相片,而看背景,好像是在五年前,她在安远集团工作的时候拍的,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
相眶中,她那苦恼的样子跟绝望的样子,让她现在都看起来很伤感。
轻轻的放下手上的相眶,走到刘奇涛床边的床柜旁,看到上面放置了一本黑色皮革的笔记本。
在心里挣扎,看还是不看,看的话对不起死去的人,不看的话,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她想知道的秘密。
终于,她还是翻开了笔记本,第一页,是写着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六月七号,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气,早上在公司门口遇见了一个看上去看宅女的女人,本想过去调戏一下,但是,才说了一句,就被她骂了几句,这种女人有始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就那么一次,她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六月二十,是一个阴天,今天的天气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样,闷闷不乐,心情很低垂。
六月二十五,天空很晴朗,但人的心越来越低垂,心思开始不在工作上了,而是在外面闷闷不乐的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的一抹一笑,他都记在心里。
王凌菱看完所有的日子,什么事都明了,什么事都知道了。
没有想到刘奇涛爱她既然爱的那么深那么彻,可她偏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安儿的傻,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她既然为了她,而去做了刘奇涛的情妇,要不是看这本日记,她还被他们隐瞒着。
刘奇涛也真是,既然威胁安儿当情妇,然后又不给她希望。
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世界上偏偏有单恋。
王凌菱拿着日记出了刘家大门,来到了墓地,站在了柳安儿跟刘奇涛墓中间,双眼闪着微弱的泪花,但是,没有让它流出来。
“安儿,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知道你既然为了我而去做刘奇涛的情妇,你对我的好,我这一生都还不了,下一生,我再慢慢的还给你,下一生,你要平静的生活,不要再做孤儿,不要再做杀手,要平平静静的想过你要的生活。”
王凌菱此刻还记着柳安儿说过的话。
“凌菱,要是我还有选择重生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当杀手,也不要当孤儿,我要做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小孩,有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平静的生活,这才是我梦想中最想过的生活。”那一次柳安儿刚从杀手转为王凌菱的保镖,那天,王凌菱因震痛想用说话放散注意力,才让柳安儿把心里的话讲出来,这才有这么一断话。
王凌菱转过身子,看向刘奇涛的墓地,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
风轻轻的吹过她的两额,吹动了她两边的头发,吹摇着她疼痛的心。
“刘奇涛这一生我不能给你爱,下一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生命中的真爱,爷爷你就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不会让他伤着,冻着,饿着,这一本日记,原本是你的,现在还给你,把这里面的情于爱和恨,都深深的埋进土里。”
说完,身子蹲了下来,用手在刘奇涛跟柳安儿两墓之间挖了一个小洞,把日记放进去,再把土填上。
同时,A市的机场里,走出了一位,长长的卷发,脸上带着黑色的墨镜,脸上化了一点淡淡的薄妆,精细的两额配上大卷的波浪,一看就是一个大美女,身上还穿着如今最流行的衣服,手上拉着一个大大的皮箱,走出了机场。
王凌菱从墓地直接回到了菀心花园,走进房间,看到宋伟泽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王凌菱没有说话,不是不说话,而是没有力气说话,此刻的全身,都没有一丝力量,忙活了三天,让她的身子有些吃不屑。
宋伟泽听到开门声,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王凌菱,看到她一脸疲惫,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包包,扶着她往沙发上走去。
王凌菱坐在了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椅上,双眼紧闭。
宋伟泽看到王凌菱紧闭着双眼,脸上微带了一丝苍白,走到了她的身后,伸出双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揉了起来。
王凌菱放轻松身子,感受这舒服的一刻。
“刘镇堂没事了吧!”宋伟泽边按边问道。
“能没事吗?刘奇涛是他唯一的孙子,现在他过了,爷爷不伤心死才怪,明天我还要去看看他,会在他哪里住几天,伟泽,这几天就让念泽在妈那里住着,等爷爷的情绪好些了,我们再帮到老宅里去。”王凌菱睁开双眼,看着宋伟泽。
宋伟泽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了,反正我对你的话,是一点反对都没有。”
“好,就这么决定了。”
就在两个聊天的同时,刚刚从机场出来的女子,现在已经到了菀心花园,住进了以前安雅旋所住的房间里,走进房间,没有打开灯,而是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透过玻璃往对面的房间看去。
“伟泽,我又重新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不管用什么手段。”
正在跟王凌菱聊天的宋伟泽,心猛然的跳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王凌菱感觉到宋伟泽没有再按,好奇的睁开眼看着他。
看到他双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奇的问道。
“伟泽,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听到了王凌菱的话,才回过神来的宋伟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没有一个底,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一样。
“没事,我给你去放洗澡水吧!”
宋伟泽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