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尧道,“圣女令如今应在云晞手中,那自是不用愁,就是这血琴——”云晚尧用手支起下巴深思,“血琴乃是蓝家的死对头紫乾家的家传之物,紫乾幻的武功深不可测。难呐!”
云晚尧将宣纸铺开,又道:“可这大漠不是信奉圣女的么?为何出兵还得要血琴?”
云千旋反问:“晚尧为何不直接将云晞交了出去,岂不省许多力?”
“呵呵!”云晚尧一笑,“他让咱们在交人与交物之间做择,分明是要试探我们的实力,若交人,岂不是显了自己无能?”
云千旋笑着看向云晚尧,半晌后道,“如此,便也有礼。就找圣女令与血琴,只是这一来一回又得花好多时间。”
云晚尧蘸墨后正欲下笔,听此言,手顿了下来,陷入沉思。
“啪!”的一声,硕大的墨滴再承受不住地球引力,掉在了纸上,慢慢在纸上蕴开来,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
这是上好的生宣,看起来色泽柔和,墨滴在上面更具韵味。
“云晞怕是连自己是圣女之事也不知,可她不在深宫之中好好呆着,来这梁州到底是为何?”云晚尧若有所思。
云千旋却道,“这是不用担心的,如此多的人与她在一块,她能做什么动作。当务之急是寻一寻那圣女令。”
云晚尧却在暗自思虑着,圣女令?是否为云晞身上配着的那块蓝玉?圣女令,传说,圣女令是开启那个宝库的钥匙,那里面,有千年之前第一代圣女封存的天下至宝……
刚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耐烦,他一向不喜为一件无所谓的事思索太久。
好像,好久没画画了。
遂,纤长的手指,提笔,重新蘸墨,下笔。
秋千院落夜沉沉,云晞匆匆回到房间。
那黑衣人,自己竟会跟丢了。这古代人还真有会轻功的。呵!
黑衣人,暴戾的眸子,是棕色的,有些暴戾。
暴戾的棕眸,她,记住了。
本来,云晞想去偷听的,但他们刚才的一番话,她只赶得上听个尾而已,好像是在说什么圣女令。却发现另有一人在那树上,便是跟丢了的那黑衣人。
“小姐,你去大少爷的书房做甚?”一个脸色阴沉、长相清秀的婢女走过来,问云晞。
云晞木讷的扭过头望她。
有人在跟踪她?!那刚才岂不是……
忘了说,这里有一帮这样的婢女,就是天天脸色阴沉,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云晞将她们统称为——“铁板脸”。
“有必要告与你知么?”云晞一看到这些脸就不乐了。一帮多管闲事的人!“以后,不许跟踪我,本小姐的行踪是你管得了么?做好你自己的份内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