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两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时间长了,偶尔不小心会把他们当做雕塑。
“没想到,你的生意做到这儿来了。埃门一定很不爽,你抢了他的客户吧。”
另一人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下,“自从肃清之后,你们这些家伙都隐匿到鬼域去了,想找老朋友聚聚也不容易啊。”
第一个人的眉头戏谑的一挑,“你的老朋友好像都化成灰了。”
忍隐不满的一撇嘴,西徒一瞬移到了他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你和我们新的区域长对上了?”
“你说那个末日?”
“我更加习惯叫她明琉瑄。”
“她还是猎人的后裔吧。”
“但她体内也留着弑神的血。弑神是第一个转变她的。”
“弑神那小子疯了。”这是忍隐唯一得出的结论,不然,干嘛去转变一个这么不通情理的小丫头。“弑神只是为了救她。”西徒的语气有些哀伤。
“他只是为了骸枭吧。”忍隐不满的哼哼,“他为了骸枭可是不惜血本了。”
西徒和忍隐分坐在两座摩天楼的楼顶上,俯视着巴掌大小往来穿梭的车辆。他们轻声细语的交谈着,就像风中残留的只言片语。
经历过肃清的血族会产生像大战后的那种厌世情绪,所以,通常他们会回到深海,进行休眠式的调养,直到再次难耐寂寞,浮出水面。
“骨璃在海底等待了数个世纪。我一直不明白他在等待什么,但得知他灭亡的一瞬间,我居然明白了。他在等待死亡。”
“你少和枭那小子一样。多愁善感。那些都是人类的感情。”
“弑神还不是叫嚣着要灭亡人类。我一度以为他的浸礼会真的逃过了长眠者和长老的眼线。”
“他们什么都不会遗漏的。尤其是,借刀杀人的机会。”
“明琉瑄被长眠者委任,也是因为浸礼会的事件吧。”西徒眼底闪过一抹诡秘,“只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那丫头的骨子里,并没有忘记自己猎人的血统。”
“你说她是血族猎人?”忍隐警觉了起来。
“这倒未必。她只是猎杀打破平衡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