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赤国皇宫这御花园还真美,放眼望去,一片花海,花儿迎风摆舞,小草生机勃勃,一片春意盎然。
枝头上的新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碧绿的湖边有丝丝垂柳,一排排垂柳围满碧湖,太阳又懒懒的,空气又清香,如陌差点呆在这里不肯走了。
这环境可比布满汽油味的现代好多了,百花齐放,争相开放。一颗颗美丽的雪樱傲然挺立,像有灵性似的,上面的花骨朵儿正翦眸酣睡,一看到漂亮可爱的红衣少女,都微笑着朝她点头。
如陌轻轻蹲到雪樱树下,开始给毒蝎找虫子,毒蝎擅食毒虫,只要是小虫,它都会吃。
就在她放下毒蝎,准备给它喂毒虫时,突然,毒蝎张开钳子就咬她,从没接触过毒性生物的如陌立即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柄锋利映着寒光宝剑迅速飞来,稳稳刺在毒蝎肚子上,如陌抬起头,看见面前伫立着的俊雅男子。
哇,除了赫连殇,她没见过如此美的男人。面前伫立的男人,和赫连殇一样风华绝代,摇曳生姿。
他一袭白衣,如翩翩儒雅的谪仙,三千墨发垂至脑后,头戴玉冠,丰神俊朗。片片樱花被剑风震落,飘到男子身上,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增一分优雅。
男子剑眉英目,如他身上没那柄剑鞘,则显得温文尔雅,弱质芊芊。一加上那柄宝剑,便显得英气逼人,很有将帅风范。
在她看男子的同时,男人也在看她。
这小女孩真是生得粉雕玉琢,一身艳红衣裳包裹住她娇小的身材,清瘦而娇小,样子楚楚可怜,一看上去就像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一双翦眸扑闪扑闪的,清丽动人,如蝴蝶在翩翩飞舞。微风吹拂着她的小红袍,樱花瓣轻轻飘到她身上,再加上简单的装速,让他觉得她很清澈。
“姑娘,有没有事?”男子迅速跑到如陌面前,关切的拉住她的手,发现她指尖有粒血冒出,难道是被蝎子蠈的?
如陌正想说话,额边的流海偏偏被风吹到眼前,害得她眼睛又痒了一次,刚才痒的时候,她就差点被痒得流眼泪,现在再来一次,她眼眶里已经泛满泪,眼泪就快落下来了。
一见少女开始流泪,男子一把抓起她的手,迅速放进嘴里吸吮,他神情焦急又难过,看得如陌都不忍心了。
这小子,怎么那么善良?他不知道,为了制服这只毒蝎子,她早服了解药,现在就算千万只毒蝎咬了她,她仍旧没事。
像她这么有准备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一点伤?那解药还揣在怀里,都快被她捂热了,这温润男子还一个劲的替她吸毒血。
她真想开口告诉他,她不会中毒,她根本没事,她服了解药!可看着这男子温柔热烈的样子,她只得愣在原地。
从小到大,还没有男人这么关心她,他,是第一个。
在男子吸完之后,又看见如陌满脸的泪,他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条冰绢,轻轻缠到如陌手指上,如陌看清,冰绢上有个南字。
南?南国?当今三大强国之人,赤国、水国、南国,他手绢上写的是南字,那他是南国的人?
在包扎好之后,男子温柔的朝如陌的脸伸手,如陌则眨了眨眼睛准备移开,要不是头发弄得眼睛发痒,她早一脚把他踢飞了。
在他面前,该死的她竟然变成了个小女人,任由男人撩开她的头发,用手指擦干她脸上的眼泪,“姑娘,你别哭,我已经替你将毒血吸了出来,你不会有事。”
如陌瘪了瘪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事,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比这蝎子还毒,我该怎么办?”
装柔弱,装可怜,她君如陌可是强项。开始眼里有泪她可没装,现在看男人如此关切,她就顺水推舟,试探一下眼前的男人究竟如何。
还有,刚才被毒蝎子咬,她早就预料到了,她想试试被毒蝎咬的感觉,就没闪躲,没想到叫了一声,害得这男人以为她被毒蝎欺负,跑过来给她报仇来了。
“姑娘你别害怕,我是南国五皇子南亦之,不会伤害你,敢问姑娘芳名?”南亦之谦恭有礼的拱手。
南国就姓南?既然他如此懂礼,她也不是无理之人,哪像赫连殇,只知道凶她瞪她吼她。
“如陌!”如陌说完,给南亦之一个温和的微笑,“赤国国宴已经开始了,五皇子快去吧!”
“嗯。”如陌,很美的名字,如同陌生人一般,既清冷,又美丽。
这边的国宴上,赫连殇冷然坐到龙椅上,目光时不时朝入口处望去。他这个小皇后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或者,她根本不来了?
另一边的主位上,则坐着东西两宫太后,周太后位置靠近赫连殇,夏太后则稍后些,皆因周太后是先朝正统皇后,地位比夏太后大。
周太后表情冷漠威严,十足太后风范,一脸咄咄逼人。后边的夏太后则面带慈祥,一派温和谦逊。
在底下的周围,按礼法依法坐了六国使臣,水国、南国分居左右,后边则是纥国、安国、车国、萧国,实则是按国势强弱才排的座位。
底下歌舞已经表演完,南国使臣南亦然起身,挑衅似的看着赫连殇,“赤帝,今年对诗,尔国又派的是谁?”
赫连殇微微皱眉,他早知道这个南亦然会这样,因为往年几十年,一宴请各国,南亦然或者其他国家纷纷会出难题挑战赤国,最重要的是,他们出的那些诗啊画啊,他赤国没有一次赢过,几十年如一日,稳坐输家上头。
这次南国派出二皇子南亦然和五皇子南亦之,想必又不会放过赤国。
实际上,赤国每年对诗比试都换人,可没有一个人对赢南亦然,差点气得他这个皇帝吐血。还好,多年输成习惯,在这方面抬不起头,导致他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