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家伙,八十多了还这么大的火气!爆碳一样,一点就着。”张老将军到了一杯香茶递过去,“你得跟我学学,没事儿了喝喝茶,打打太极,或者出来找老战友下下棋,多清净啊。再说了,你可比我好多了,身边有个女儿陪着,老嫂子也健健康康的,还能跑去五台山礼佛,多好。难道非得闹的跟我一样,孤家寡人一个你才满意啊?”
严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去,叹道:“我******倒是像跟你一样呢。可是那些兔崽子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啊。”
“老哥,别不知足了!”张老将军叹了口气,自嘲的笑道:“我倒是想操心呢,可那一对儿父子一个比一个跑得远,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回,我这想操心也摸不着个人啊。”
严老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老弟也别不知足,小硕很听话的一个孩子,我听说又拿了什么奖?再怎么说,他乖乖的给你娶了孙媳妇进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报上曾孙了。咱们几个老家伙,加上死了的老顾咱们老哥仨,也就是晚年享福啊。”
“得了吧。”张老将军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硕跟他爸也梗着呢,两个人较了这几年的劲儿了。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小硕不想从政是有他的想法,其实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严老爷子想到自家那个野心十足的儿媳妇,只觉得头又隐隐的痛。
张老将军早就听说尚雅慧被总参三部请去喝茶的事情,他跟严宏六十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这种时候迆没必要避讳,直接问:“你是为严明******事情糟心吧?”
“切!我才懒得管那些烂事儿。”严老爷子冷声哼道,“我是为小肃的事情烦心。过了年他就三十了,还没个合适的姑娘。他娘死的早,他爹——那爷俩可比你们家秉云和小硕更呛。一年到头能说十句话就谢天谢地了。我本来打算趁着今年过年的空儿,给他安排几个姑娘相看相看。可这小子又打电话来,说过年不回来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啊?”
张老将军失笑,问:“就为这事儿?”
“当然。”严老爷子看老战友笑得无所谓的样子,又瞪眼:“这事儿还不是大事儿?感情你家小硕都结婚两三年了,你是不着急了。”
“你们家严谨去年也结婚了啊?还有严明,听说要跟陶家的那个丫头成了?还有你那宝贝孙女,不是要嫁给X省省委书记的儿子?你老兄是儿孙满堂,比我可强几倍啊。”
严老爷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严肃。”
“说的也是。”这一点张老将军也深深地赞同。要说他们这几个老家伙里,就属他严宏底气足。为什么呢?因为严宏有个好孙子啊。
严肃那小子,真不愧是军人世家的子孙,高中毕业被丢到军营到现在,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把他这块硬铁打磨成了一把锋锐的利剑,指哪儿杀哪儿,绝对所向披靡。
在他们这些第三代里面,再也找不出这样优秀的孩子了,真是前途无量啊!
“唉!”严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摸着自己一头雪白的短发,说道:“我这都快愁死了。”
“愁什么,依我说,先物色着好姑娘。过了年那小子还不得回来给你拜年?到时候再安排见面不就是了?”张老将军拍拍严老爷子的肩膀,“你还非得在过年的时候凑热闹啊?”
“也只能这样了。”严老爷子把手里那杯已经没什么温度的凉茶喝下去,豪气的挥挥手:“来,再杀一盘。”
“这回能好好地下棋了?”
“胡说,老子什么时候不好好下了?”
“你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他娘的不臭不硬?”
北京城,五环外,某别墅区XX号别墅内,壁炉里火苗簇簇的燃烧着,屋内温暖如春。
严明靠在意大利进口的文艺复兴风格的长沙发里,双脚交叠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头枕在美貌少年的大腿上,一手勾着少年的脖子,迫使少年低头与他亲吻,另一只手伸到一旁,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雪茄。轻烟袅绕中,两个男子接吻的画面,居然也很是养眼。
原本给严少做头部按摩的美少年小树被严明狠狠地吻着,连吸带搅得一时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用鼻腔喘息,然而这位少爷就连这点喘息的空间也不想留给他,他呼进去的都是他喷出来的热烈气息。
小树从鼻管里用力地哼出来,竭力将头摆到了一边,连撒娇带抱怨:“严少,你想憋死人家啊。”
严明腾不出嘴应他,已经欠起身来转战到他脖颈耳后,又在腮帮子那块水豆腐上反复地吸舔。小树痒得直缩脖子。严明雪茄放到茶几上,一手将他不老实的头颈按得动惮不得,伸出舌头去舔他敏感的耳廓。
“啊——啊啊——痒死了。严少,饶了我吧……”小树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扭着身子,原本躺在他身上的严明忽然欠起身来,把人挤到沙发一角,压在身下亲的更加肆意。
小树被卡在沙发的角落里完全挣不动半分,只得连声求饶:“严少你……啊!啊!啊!别别,受不了。嗯啊——”
严明将舌头猛得刺进他耳里,好一阵狂翻乱搅。小树就觉得半边身体立刻就麻痹了,脸上的毛孔一层一层地竖起来,仿佛是要耳鸣,除了那种过电的感觉,别的都感觉不到了,唯有软在那儿浑身发抖,嘴里控制不了地哎哎叫唤。
严明从脖颈一路吻下去。小树此时不但脸上红得烫手,连身上也染上一层粉色,已经整个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