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撤了,严肃笑着抱着宁可去关门,楼下隐约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不久后真的就安静下来。他转身把宁可按在门后吻,内心一阵澎湃,终于等到了,新、婚、夜!
“先洗澡!”宁可在严肃炽热眼神的注视下几乎被烫伤,混乱的脑子里终于理出一点思绪,“刚我出了一身的汗,先洗澡。”
“好,先洗澡。”这种时候,自然是老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洗手间里同样铺满了玫瑰花瓣,洗手台,浴缸里,淋浴间,到处都是热烈的火红,连马桶里都撒上了几片。严肃拉下运动裤对着马桶撒尿,一边尿一边骂:“我靠,这些人真能整,就不怕把马桶堵了啊?”
宁可靠在洗手台上看着这人叉着腿站在自己身边,高大的肩背挡住了一片灯光,纵然是一身的慵懒,也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这个人从现在起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他的生命将跟自己拴在一起,她虽然不能跟他那些队员一样与他同生共死,但却能够为他生儿育女,荣辱与共,相伴一生。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随便想一想,宁可都觉得嘴角舌尖都带着蜂蜜的香甜。
严肃撒完尿,冲了水,才发现自己说话身后没人应,于是诧异的提上裤子回头,便对上宁可温暖的目光。
“想什么呢?”严肃说着,伸手去拉宁可运动衣的拉链。
宁可笑着推他的手:“没想什么,尿完了赶紧出去,我要洗澡。”
“那不行,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老婆。”严肃一手握住宁可的两只手,把她的手拉到身后,轻轻地握住,另一只手继续之前的工作,“今晚我得好好地服侍你,把你给伺候舒服了才行。”
宁可低低的笑着,侧脸躲开呼着火热气息的双唇,“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老婆,这是我的荣幸,我乐意之至。”严肃用牙齿把宁可运动衣里面的保暖衣一点点的先上去,也不急着脱掉,就这样半敞着,要露不露,半遮半掩,真真是风景美好。
再抬眼,看见被他桎悎住小白兔似的乖巧小姑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洋烫过心田,是啊,就是这样,我的宝贝。
宁可被耸得像是一叶孤舟,脑袋上高耸的发髻垮垮耷拉在旁边快要掉下来,反剪的双手已经被他放开,却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身后的大理石洗手台,双眼迷离着,等待着身体里面越聚越多的快感,等待着严肃带着她上到最高处。
严肃红了眼,我的宝贝在我生下如痴如醉这种滋味是多么让人着迷,她漂亮,她善良,她坚强,她大胆,她直率,她聪慧,她像是一朵空谷幽兰。
她从没有忘记过去的伤害却从来不愿意去计较,她舒服得过着每一天,她愿意为了他去做她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只是想能够并肩站在他的身边。
她的周围有这样许多爱护着照顾着她的人,她却为自己做好每一件事,大到严家和母亲的事情,小到一口饭一杯茶。
在我的心里,她是最好的。
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第二天,新婚的小两口没能去四合院给老爷子敬茶。而是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还迷迷糊糊的不知东南西北。
老爷子也没理论,一大早就心情很好地跟自己老伴儿一起坐车出门,去了城郊的某个别墅。那里是严振芳的住所,占地四百多平方的欧式别墅,上下一共三层,房间很多,平时也是苏家人来北京的落脚点。
严肃和宁可的新婚之后,宁仲翔夫妇和宁远昔夫妇原本是准备回Q市的,严老爷子开口挽留说这天太忙,没能好好说几句话,让严振芳安排他们四人住在了这边。
严老爷子过来的不算晚,但他的车子停下来时,看见儿子严振国的那辆车已经停在了草坪上,下车时老爷子的脸上便带了几分温和。
老夫人肺不好,外边空气冷,下车前先拿了口罩戴上。如此就慢了老爷子两步。
严老爷子难得的没着急,而是站在车门跟前等。
严振芳从里面出来迎接两位老人,恰好看见老爷子扶着老夫人的手下车,便忍不住笑道:“多少年了,终于看见您老两口互敬互爱的样子了。”
老夫人闻言一甩手挣开老爷子:“谁让他扶了!”
“懒得理你。”严老爷子哼了一声,自己抬脚进门。
老两口互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进了屋门,宁仲翔夫妇,宁伯翎夫妇和宁远昔夫妇已经站起来迎到门口。
严振国见到老爷子忙欠了欠身,恭敬地叫了一声:“爸爸。”
宁仲翔也处于礼貌微笑着叫了一声:“严老,早上好。”
严老爷子只是点了个头,先跟宁仲翔打招呼:“这里住的还习惯吧?北京的空气可不如你们Q市舒服。”然后严老爷子又转向宁伯翎:“当然,伦敦冬天的气候虽然比北京好不少,但也不能跟Q市比。所以我建议你们有时间的话还是回Q市来。”
宁仲翔笑道:“Q市也就是空气好,但北京总是帝都。”
宁伯翎多年在国外居住,对华夏的应酬不怎么适应,基本是微笑不说话,把应酬权都交给了二弟。
这话严老爷子爱听,脸上立刻带了微笑:“走,进去喝茶。早点你们用了没?”
宁仲翔只得跟着老爷子往里走,宁远昔则站在门口等老夫人。
严老夫人一进门就拉住了宁远昔的手跟严振芳夸奖:“昨天我就想说宁夫人真是年轻漂亮,就是人来人往的闹得我头疼,没来得及说。”
“您过奖了。”宁远昔微微欠了欠身,来之前她了解过这位老夫人,据说也是行伍出身,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执行任务,受过伤,现在基本不在北京住,一年到头都在山里疗养。
一行人进客厅落座,严振芳亲手烹茶。
寒暄几句之后,严老爷子当着亲家的面问严振国:“严肃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他也不小了,也该从特种部队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