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可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为什么还是门啊。
就连冷漠的尼普克斯脸上也泛起了不悦。
这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同于刚才的铁门,而是齐刷刷五扇很大门,很高,高的几乎贯穿整个漆黑的黑暗。
怎么办,还要继续吗?黑眼泛起了怒气。
这简直就是老天故意耍着他们玩,打开一扇大门,又有出现了一扇大门。总之就是大门大门。
是谁说上帝关上一扇门必定会留一扇窗给世人。
我呸,到最后他留下的还是一扇门,一扇打不开的门,而且还不是一扇,环视一周,居然还是五扇这么高的大门。难道让她再花力气去把它弄开,费力之后留给她的是另一道打不开的门。
就在这时,尼普克斯却在可心的身边独资念叨着。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诡异的响起。
可心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他对面那座大门,在漆黑的大门上刻着几道金色的字符。而同样的,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五座大门都在相同的位置刻有相同的字。
“这是什么?”可心打断问道。
尼普克斯顿了顿,沉默了一会,那双好看的剑眉迅速得拢起,墨绿色的眼里泛着莫名的光。
“怎么啦?”可心感觉到不对劲。
“有什么问题?”有点担心。
尼普克斯指着那一行小字,一点一点的翻译。
“遥远的国家闪着与世的光辉。人们拥有接近神的智慧。降临在大地上神之子,命运的大门正为你大开,交替的齿轮将为你而逆转。当落日与夕阳并进,当月亮与太阳同辉,当神与魔共体,落没的大门,将把你带进永世的记忆里,你将在那里找到生命的答案……”
不知道是他低磁如鬼魅的声音,还是话中熟悉的词语,居然可心脑子一热,浑身轻颤起来。是巧合,还是注定?
苍老女巫的脸没预警的串入她的眼前。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曼陀罗的香味。
可心再次抬眼望向那五道大门,眼底流露出不同以往的光彩。
“决定了?”尼普克斯在她身后问道。
“嗯?”可心对上走到中间的他,满是不解。
“选择哪扇门?”
“哪扇门?”可心重复。望着他即将要打开门得手。
“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这里的门。”话说间,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他手中的门里穿入。他轻易的打开了门。
白茫茫的一片,就连身处昏暗的深潭里,也被那道震人的光给穿透。
“尼普克斯……”可心忍不住出口唤道,她看着他被那刺眼的光包围,最终连带着那束光一道消失。
视线渐渐的适应开始的昏暗。
“尼普克斯。”可心慌乱,着急的推着他消失的那扇门,可是任她怎么拍打都没有用,那扇门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安静的屹立在她面前。
怎么会这样,冷汗浸湿她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可心转身走到另一扇门的面前。小心的拍了拍。
门在她的面前居然也“嘎”的开了,一切简单的不象话。
向尼普克斯消失前的那一样,巨大的白光把她包围。
顷刻间,空荡荡的地下空间,只剩下五座紧闭的大门。就连微弱的烛光也在可心消失的那一霎那,同时间灭掉,陷入了黑暗中。
滚动的命运齿轮满满的回转……“哈哈……”银铃般的欢笑声从远处飘来。
莫身于一片白茫茫世界的陈可心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身边经过,吹乱了她的黑发,掀起了她的长裙。
接着,那束巨大的白光便渐渐从身边消失。
可心张开疼痛的双眼。一望无际的大草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僵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天空还是那个蔚蓝的天空。只是一切显得那么得不真实。而又偏偏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可心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极深的地下深洞里居然有这么一片世外桃源?”
她到底算出去了还是依然落在这个可怕的深洞里?她向前走了几步。
“尼普克斯,尼普克斯……”大叫着他的名字。
回声久久的在上空盘旋依然看不到他的人影。白皙的脸上满是无助。
“垛多,垛多,快过来,快过来……”
谁在叫,垛多是谁?
黑色的眸子焦急的四处寻找。这个名字好像对自己有特殊的意义。
“垛多,我在这里。”可心寻向发声处。
朦胧的白雾中,包裹着一个较小的女人。那道特立独行的蓝发很快便没入可心的眼里。
嘴忍不住张大。可心指着那末身影。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垛多……”女人走出白雾,阻碍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楚。
“垛多……”
一张绝世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莫名的让她心痛。
她是在叫我吗?为什么对着这张美丽的脸孔会让她感到非常的……熟悉?
女人走向她,瞪着那双同样水蓝的眼睛。笑容溢满她的脸。
“我们快走,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说着,她只感觉到一阵清香,人便已经转移了地方。
这是哪里?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少许的不安。
带着满满的防备可心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们。
然,双眼一怔。紧闭的嘴角突然上钩。
可心毫不犹豫的飞向看那抹熟悉的人影,不安在一刻间全部划成了泡影。
“尼普克……”双脚突然顿住,脸上的笑容僵住。
那张深蓝色的头发时让嚷出口的名字硬生生的吞回。
不,黑眸暗淡。
不是他,这个男人不是尼普克斯,她从他的身边退开。
男人眸子耀了耀,带着那双熟悉的绿眼一并转回身。
“垛多,今天可是火种繁衍的第100天,你可要好好看守啊。”说话间,一名脸如三月春天的男子走到她身边,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似作鼓励。
“火种?”良久她才吐出一句话。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人?为什么他们会叫我垛多,什么叫火种?心里塞满了困惑。
“是啊,今天是你埃斯替守的日子,难不成你又想独自玩消失?”
“埃斯?”可心望向极像尼普克斯的男子。
他正望向不远处的女子,冷凝的眼光在看向她的那一刻,柔的几乎化成了水。
这个场景好熟悉。
心中飘过一阵刺痛。
可心无意识的按住胸口。
“是啊,要好好守护火种。”
火种?
脸转向说话的男子。可心的眼里带着少许的嘲笑。
难道他们是演《变形金刚》,需要从这片大湖中敷衍他们外星球的后代?
真是可笑。
可心忍不住低头朝下望了两眼。
可是仅仅是因为这两眼,震惊激满了她的全身。
“疯了,一切都疯了。”她似乎发疯般的喃喃自语。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双眼已经瞪到不能再大。
她居然不是她自己。
湖水里的人,娇媚天成,虽有几分先前自己的样子,但是那股绝艳绝不是世人可以拥有的,白皙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杂质,纯的有如新生的婴儿,高挺的鼻子,小巧而又挺直,红红嘴唇比原来涂了唇彩还要红润光彩多,还有那一双大大的黑眼,天啦。简直……不可思议,手画向自己的脸。甚至还有那一头熟悉的黑发,不再是油亮亮的自己的熟悉的模样,
而是……
她环了一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男女。
而是跟他们一样――一头长到脚裸的蓝发。
“不……”这不是她自己。
“垛多,你怎么了?”大家看出她的反常。
“是不是心痛又泛了?”不约而同的走近她几步。
“哦,不。”可心摇晃着头,她坚信她看到的这一切,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梦。
“别过来。”她失控的吼道,一切太匪夷所思。
地下有个深井,深井里有一片诡异的天空。诡异的天空下有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连带着自己也变得奇怪,变得不像自己,自己都认不住自己。
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尼普克斯,尼普克斯……”恐惧不断的放开,黑色的瞳孔里浸满了众人错异。
“尼普克斯……你在哪里?……”仿佛只有口中的人才能把她带离这永无休止的噩梦。
“垛多。”众人惊呼。
“扑通”一声,人最终消失在那一谭无波的水里。
“垛多……”众人的叫声让平静的湖面荡起了点点的涟漪。
身子一点一点的下沉,空气逐渐消失。
可是,莫名的,可心却没有任何挣扎的念头,似乎这一切仅仅是梦,是梦。
她缓缓的闭上眼。意识渐渐的消失。属于她的梦其实才真正的开始。
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年代。
天空是灰灰的,地是一眼望不到的贫瘠。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的生物,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滚滚的黄沙。
她看见在这块创世之初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几个小黑点。
慢慢的,视点像是有意识的移动,几个小黑点在她的眼前放大,放大成几名风尘仆仆的男女。
他们站在风口的最高处,面对着朦胧无光的太阳。
有序的排成一个圆,在地上盘腿而坐。
他们双手高举,渐渐的手中合成一个特殊的姿势,降于胸前。虔诚的犹如某种宗教的祭祀活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静坐的众人脸上,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得灰层。
慢慢的,在他们手掌之间,发出一股微弱的光。微弱到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它们在空中胶合,缠绕,终于化成一股强力,刺破了蒙昧的天际。
“哗”天空上顿时像是同样吊上了好几十个太阳。白热的光顷刻间穿越了地球上的一切生物。
光似乎还在继续变强。
突兀的……
一个巨大的阴影在半空中若隐若现,应着那道震人的白光,缓缓落下。
黄沙被吹得四散。漫天的灰尘顷刻间本奋力地扬起。
“吼”一道重重的落地声。
那末半空中的不明飞行物以讯雷不及的速度便陷入了地下,一个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环绕在四周的人们从地上站起。抖了抖全身的尘土,默契的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需要,眼不约而同的射向同一个方向。
他们视线所集的地方,沙子不断的向地底下漏。快速的下漏,让地上不多时便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沙洞。而这个沙洞仿佛永远不会满足现状般的一直下陷,贪婪的腐蚀着四周的净土,吞噬着它的食物,渐渐的,沙洞越来越大,不知从哪里升上来的水以同样的速度填补着它的空间,
并随着它的不断侵蚀,体积的不断扩张,最终形成了一个袖珍湖泊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