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握住自己，抬头却看见风舞若无其事的脸笑盈盈的对着那个猪头，“黄爷，看来我闻香阁的姑娘都上不得台面？”
被称为黄爷的猪头诺诺的讪笑：“哪里，哪里。谁都知道，方圆百里闻香阁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便是京城来的达官贵人，也都对您这儿的姑娘称赞的紧那！您的姑娘上不了台面，那天下的妓院都关门好了。”
“既是如此，黄爷的意思是，今儿我若不收了这姑娘，闻香阁现在的姑娘都入不了您的眼，您就不来捧场了？”风舞依旧笑着，云衣却敏锐的发现，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猪头’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嘴巴疼的，还是被问的，“哪里话，闻香阁的姑娘都是一顶一的美人儿，我怎么舍得不来捧场呢。只是……”
嚅嚅嘴巴，却扯动了伤口，不免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这一叫仿若给了他灵感，“但是，这丫头伤了我，确是在风老板的地盘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您在我的地盘上受了伤，闻香阁一定给您补偿，翠儿，好生伺候黄爷，让爷不高兴了唯你是问。”挥手叫了一个姑娘过来，转而又说。“不过话说回来，爷，这位姑娘虽不是我闻香阁的人，好歹也站在我的地盘上。来者是客，在闻香阁男客女客都是一视同仁，黄爷就给风舞我几分薄面，玩好乐好，莫寻那些不愉快的。成吗？”
云衣心下暗赞，好一个青楼老鸨，不卑不亢谈吐得当，奇女子也！
思及此，回握了风舞的手，却惊奇的发现打扮如此媚俗的女子居然有着一双素白柔嫩的手，手心却又矛盾的有着她这身份不该有的淡淡的茧子。
疑惑的抬头，迎向的是风舞含笑的眸子。
“姑娘和黄爷既是一场误会，姑娘也别介意，黄爷您也别动怒，咱是来寻乐子的不是。我呀，一定让姑娘们给您伺候得美美的。”伸出手来揽过刚叫来的姑娘笑道，“这是我们这儿的红牌呢，黄爷您还满意不？”
被风舞揽过的姑娘，熟练的娇笑着偎了过去，“黄爷，难道翠儿没有这位姑娘可人？您都不理人家呢。”
娇嗲的声音甜腻腻的，让猪头忘了嘴上的疼痛，直流口水，“可人！翠儿这么娇媚的人儿怎么不可人呢。爷心疼还来不及呢……”顾不上再说什么，搂着佳人就往内阁走去。
风舞这才对上云衣探究的双眼，“姑娘请——”
云衣有些了然的笑，“风姑娘先请！”
“哟，你们俩怎么倒客气起来了，才一会子功夫，怎么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如雪上前执起二人的手，“既都这么客气，大家一起好了，也别谁先请了。”
云衣和风舞相视而笑，“好啊！”
贵宾席。
风舞端起酒杯，“闻香阁自我接手以来，来女客，还是头一遭。为了您这第一次，敬姑娘一杯！”
“从未来过青楼，我这也算是平生第一次。风老板这样的嬷嬷，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想来，天下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云衣伸手端过桌上的杯子，“为您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嬷嬷，干！”
陪坐的如雪，掩唇而笑。
云衣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如雪姐姐，我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我一说到风嬷嬷，你们就这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