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脸我深深的望了段溟阳一眼,他是那么的温柔体贴,那么的美好,就是因为太好,才会让我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显得无比的自卑。
沈卓远盯着她霎时惨白的脸,不由得眉头紧皱,冷声道:“跟我走!”
段溟阳发现她目光呆滞,任凭他拉着走,于心不忍出言劝说道:“卓远,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她。”。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给我滚!”
段溟阳顿了一下,看见这种状况,只得追了上去,把药瓶塞到他手里,说道:“给你,这是给她脸上换的药,换不换随你的便。”说完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却发现沈卓远死死盯着我,怒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对不对?”
“对,你说的没错,自从认识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不在乎沈卓远生不生气,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除了我以外,不准你喜欢其他的男人?”
他说的话很霸道,我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碗冷水,说道:“候爷,你能控制我的人,却控制不了我的心,我就是喜欢他,从始至终,就喜欢他一个。”
“本候哪一点儿比不上他?”
“你哪一点儿比得上他。”他们之间相差的太远,简直有天壤之别,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他还好意思问,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
盛怒之下,沈卓远不由分说把人带回闻风阁,吩咐辰光把住门口,不得外人入内,强行拉着她进屋,“碰”得一声关上房门。
他狠狠扳住她的双肩,盯着她,命令道:“看着我?”
看了他一眼,我扭过头去,将视线瞄向它处,不再看他,下一刻,他用力扳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望着他。
“为什么你的身子给了我,心却给了别人?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沈卓远说的咬牙切齿。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看着愤怒中的他,我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候爷,您想要的东西,奴婢给不起。”
“你给的起,只是你不想给。”
“候爷既然明白,又何必多问?”
沈卓远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嘴,用力吮吸着,直想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此时,门外传来辰光的声音,回禀道:“候爷,陈公公传话来,皇上请候爷马上入宫。”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沈卓远不甘心的收开身,回应了一声。
看着面无表情的她,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推开她,出门落锁,抽回钥匙,吩咐辰光“守住门口,在我没有回府之前,不许外人进去。”
“是,候爷。”
他把我锁起来,想关我一辈子吗?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混蛋!我不会认命的。
扶着楼梯步上二楼,望了一眼,火盆里木炭在燃烧,屋内热乎乎的,陈设没有改变,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想到即将面临的污辱,我推开窗望着外面,天空大雪依旧在下,伸出手去接住飘落的雪花,我笑了起来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为他暖床的女人,他毁了我的清白,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还在我爱慕的人面前侮辱我,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凭什么让他约束我的生活,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打定主意,我搬过来椅子,踏上南面的窗台,低头看了辰光一眼,他好像还没有发现我,看样子,这个时候动手再好不过。退回房内我关上南面的窗户,把床单撕成条,结成一条结实的长绳,绑在床头上,顺着北面的窗口放了下去。当然我不能这么走,不制造一点麻烦,他们很快就会把我抓回来。
于是,我把所有的棉被,包括沈卓远的衣服全部抱了出来,堆放在一楼楼梯口处,一切准备就绪,我端着火盆下楼,四处点火,待到火种慢慢燃烧,我赶紧端着火盆退回二楼,把最后一块带火星的木炭丢到床上去。
“不好了,快来人救火!”有人发现火光叫了起来。
听到声音,我急忙抓住绳子从北面的窗口处往下滑,随着身体下降,我的心提了起来,暗叫道:快点儿,快点儿,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风夹着一阵香气袭来,让我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腰间突然一紧,有人搂住了我的腰,同时用手捂住我的嘴,“唔……”我想发声却喊不出来,挣扎着回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高大陌生的汉子,香气吸入肺腑,令我感觉到头晕眼花,眼前一阵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
黑暗之中,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讲话
“启禀主子,您要的人,属下给您带回来了。”
接着我听到开箱的声音,眼前一道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人走近,伸手抚摸我的脸,说道:“就是她?”
“回主子,正是。”
“把人带下去,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是。”
他们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我想睁开眼睛打量一下,结果任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睁开眼睛,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有人掰开我的嘴,给我灌药,我挣扎着不想喝,然而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们把药硬是灌入了我的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只觉得脸上像火烫的一样,疼得令人难以忍受。
“姑娘,你醒了吗?”一个娇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忍着疼痛望去,只见屋内圆桌前,坐着一名白衣女子,脑海中突然间想起昏迷之前的事,禁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惊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做什么?”
白衣女子走过来望了我一眼,轻声细气地说道:“姑娘别着急,你说的话,我一点儿也听不懂,我只是一个分派过来,侍候你的丫头,你醒了,想必也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见她说话谈吐温文尔雅,如果说她只是一个小丫头,我简直有点儿不太相信。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丫头都能培养的这么有气质,想必一定是个非凡之处。望着屋子里的陈置摆设,大理石的地面,精工雕刻的家具,玉石字画,一处处直看得我眼花缭乱,以为自己到了什么王府之家,宫廷别院。
因为脸上疼得特别厉害,我看到镜子后,急忙穿上鞋子下床,跑过去拿起镜子一照,这一看不要紧,我惊呆了,镜子里的人,那里还是原先的我,这张脸改变的程度让我感觉到震撼,不,她不是我,我不可能是她,这种容貌出现在我脸上,太不正常,虽然我也想当美女,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快得让我接受不了。
一时失神,手里的镜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门一响,走进来一个浑身透着冰冷之气的男人,我一怔,转身望着他,四目相对只感到浑身发寒,他就像一块冰作的人,没有一点儿人类的气息,他径直朝我走来,吓得我不由后退。
正巧此时那名白衣女子取了食物回来,一进门,放下东西,走上前来,朝他施礼拜道:“玉儿见过主子。”
“嗯,好好照顾她。”
“是,主子。”
感觉到他带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待到他离去许久,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他是谁?”
玉儿回头对我说:“他是我的主子。”
“我想问他的名字。”
玉儿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板着脸对我说:“在离花宫,主子就是主子,你不知道就不要多问。”
我怔怔的望着她,沉默不语,不用问我也知道了,是他们在我脸上做了手脚,让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我能隐隐感觉到他们这么做,一定跟沈卓远有关,打量了一眼她,我不再多说,坐到桌前大吃起来,一直到吃饱肚子,才放下碗筷。
容貌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能离开靖候府,在哪儿我都无所谓。
两天之后,玉儿带着我来到一个极大的园子里,一进园,我就看见到那个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背对着我们站立在园子的中央,玉儿带着我来到他面前,拜道:“玉儿拜见主子。”
他没有转身,直接吩咐道:“你先下去。”
玉儿退下,园子里只剩下我跟他,气氛变得怪怪的,我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站着目视前方,一言不发,像是在想什么心事。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沈卓远的女人。”
让我猜中了,他们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我走到他面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能猜得出来,你是想拿我刺激他,或者是打击他。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对极了,只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说到这儿,他走到我面前,点中我的穴道令我动弹不得,拿出一粒药丸塞到我嘴里,拍了我一下,让我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