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夫君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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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周围的人吓得跪了一地,魏如玉暗自叫苦,好不容易才见了王爷一面,又被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给搅乱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一张冷脸,我发了蒙,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说错什么话了我?这个男人当真是反复无常,心思令人难以揣测。难怪七皇子说我不了解他,看来,想看透他的内心所想,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魏如玉看见沈卓远一脸寒霜,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见惹出祸事的她,低头不语,连忙劝道:“王爷,您别生气,想是妹妹说错了什么话,惹您生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见此,我忙跪下道:“王妃说的极是,王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沈卓远低头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胭脂盒,那撒了一地的脂粉,转而看向她的脸色,淡淡地,平静无波,品味着她的话,她是想跟他划清界线么?想到这儿,他的脸色沉下来,愤怒转化成了阴郁。没有说一个字,冷脸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丢下一干人等,转身就走。

他拉着我一路急走,跟不上他的脚步,我只能用跑的。终于到了闻风阁,手腕上一松,我扑到椅子上坐下来,喘息道:“王……爷,你,你走那么快……快累死我了。”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贬低自己。”

他是在提醒我,刚才我说的话,错在哪儿了吗?

“王爷,我……”

“别说话,喘你的气吧。”

他说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待我稍稍顺过气来,一把将我的头搂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这个举动,把我吓得不轻,脑子里甚至有些茫然,他,他这是怎么了?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在心疼我。不,一定是我搞错了,他若是知道心疼人,我的身体也不会变成今天的弱不禁风。

沈卓远看了看我,也不说话,缓缓放开我,独自步上二楼。望着他的背影,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腰酸背痛,四肢无力,不由自主卧在长椅上,舒缓了一下心情,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春儿进来,见我躺在长椅上,上前请安唤醒我,又对我说道:“夫人,您累了吗?要不要奴婢扶您上楼上歇着去。”

我摆了摆手,扶着椅把站了起来,只觉得两眼发黑,身体有些虚脱,浑身酸痛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坠痛,春儿慌忙扶住我,见我一脸痛苦,放声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沈卓远听到声音,衣裳不整的从二楼上飞奔下来,抱住我,急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我紧紧抓着他,颤声道:“我,我……我的肚子,好……好痛!”

顿时,他的脸色大变,冲着门口奔来的一帮人,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辰光第一个反应过来,应声而去。

朦胧之中,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怜惜,心中一冷,他要是早一步这样对我,我又岂会爱上别人,遭受到江无血的污辱。

他紧紧抱着我,握着我的手,关切的问道:“忆如,你感觉怎么样?”

我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喘息着,感觉到腹中疼痛减轻,便开口道:“王爷……我觉得……没那么痛了,好……一点儿了。”

沈卓远见我的情况好转,眼中浮出责备的神色,道:“知道痛了就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我知道,他是在责怪我逃出靖王府,苦涩的笑了笑,强辩道:“刚才是王爷,你,硬拉着我跑的,怎么能怪我。”

他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抱起我来上了二楼,将我放置到床榻上,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我。不久,辰光在楼下禀道,大夫来了。沈卓远这才开口,唤大夫上楼。

春儿引着大夫上楼,听到动静,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位满头华发的老者,放下药箱对沈卓远行了礼,步过来坐到春儿布置好的凳子上,心中一缓,把手伸出来。

大夫为我把完脉,问道:“夫人觉得哪里不适?”

我如实回答道:“浑身发酸,腹部坠痛,不过,现在感觉好些了,没那么痛了。”

大夫面色稍缓,点了点头。起身步向沈卓远,躬身禀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夫人有喜了!”

沈卓远闻声激动的站了起来,抓住大夫,连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大夫退后一步,笑道:“回王爷,夫人有喜了,依情况看来,一个月有余了。”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什么?我又怀孕了

沈卓远先是一脸喜色,随后缓淡下来,问道:“那她肚子痛,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一顿,慢慢道来:“回王爷,那是因为夫人身体虚弱,一时运动过激,动了胎气,王爷,下官这就开几副安胎药,给夫人保胎,相信夫人只要安心静养,多多注意休息,就没大碍了。”

沈卓远笑了笑,唤来辰光,吩咐打赏并随华太医前去抓药。

华太医走后,春儿笑嘻嘻跑上前来,福身道:“奴婢给王爷道喜,给夫人道喜。”

沈卓远哈哈一笑,吩咐道:“你下去告诉管家,这个月每人的月薪里多加二两银子。”春儿应声欢欢喜喜的跑下楼去。

我算计着怀孕的日子,脑子一下涨了起来。

天哪!这,这个孩子是谁的?沈卓远、江无血他们俩人,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沈卓远抱住我道:“忆如,咱们又有孩子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这,这……”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我望着他难以言语,顷刻之间,泪水模糊了眼眶,谁来告诉我,教教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办?

沈卓远看见我落泪,笑道:“瞧你,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怎么了,不情愿怀我的孩子吗?”

连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他凭什么肯定孩子是他的?动了动嘴唇,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觉得好累,什么都不能去想了,不然,我真的会被逼疯的。

春天的清晨阳光明亮而且温和,映照着碧瓦朱墙,显得庄严肃穆。皇城陵庙宫门外,旗幡招展,枪刀光闪。精锐的马步军兵列队肃立,整装待发。陵庙大殿内,香烟缭绕,钟鼓声响,玉宛国国主景帝在前,皇子及诸位大臣分列两排在后,面对着玉宛主历代皇帝画像,恭恭敬敬地叩拜,无非是希望历代玉宛国皇帝在天之灵保佑玉宛国此时出兵旗开得胜。

拜毕,景帝步出大殿,遥望着整齐有序的将士,目光巡视了一遍后,郑重地发出谕旨:“着靖王沈卓远为征北大元帅,七皇子凌肃为监军,率领二十万精锐之兵奔赴辽北战场。”

一身荣装的沈卓远、凌肃出列,双双跪拜道:“臣(儿臣)遵旨!”

“靖王、皇儿,此次出兵关系着玉宛国上下的安危,希望你们二人不负朕望,勇往直前,破勇杀敌,朕在中宫设宴等着你们,早一日,凯旋归来。”

“臣(儿臣)定不负圣望,请陛下(父皇)宽心。”

沈卓远与七皇子凌肃相对一视,拜别君王,纵身上马,率领着二十万将士,在号炮声中离开京城,车骑滚滚,绣着‘靖王’大字的帅旗随风飘扬,浩浩荡荡向北进发,拉开了玉宛国月烁国决战前的序幕。

一场春雨在沈卓远离开的第五天下了起来,心事重重的我,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想了许多许多,站累了,正当我想坐下休息的时候,远远就见春儿打着青花伞,疾步奔进闻风阁,不一会儿,跑上楼来,向我禀道:“夫人,不好了,艳夫人她,她……”

我见她一脸凝重,安抚她道:“别急,你慢慢说。”

春儿喘了喘气,接着说道:“奴婢刚才在厨房为您熬安胎药,谁知,艳夫人趁奴婢不注意,就把药端去给喝了。”

我轻轻一笑,道:“原来是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喝,你就让她喝好了。”

春儿愣了愣,又道:“夫人……那可是给您喝的啊?”

我笑道:“唉,其实你不知道,这药我本来就不想喝,既然她替我喝了,就让她喝吧。”

春儿搬来椅子让我坐下,从背后给我揉着肩,说道:“夫人,您别怪奴婢多嘴,王爷临走时,不是说了嘛,这靖王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您来掌管,您就应该拿出当家主母的威气来,阵阵势头,免得他们趁王爷不在,爬到您头上去,犯上作乱。”

我叹道:“你啊,人小鬼大。春儿,实话对你说,最近我心里很乱,没有心思管这个。”

春儿叹了口气,我回头瞧了瞧她的脸色,笑道:“瞧你灰头土脸的,你不欺负别人,别人给你气受了吗?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啊……”

我跟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向楼梯处望去,只见一个小丫头心急如焚的跑上来,急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艳夫人,她……”

我心中一惊,“噗”的一声站了起来,喝道:“快说,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