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宁宫’出来,已经将近正午。
一想到回去可能又会被各宫的妃嫔缠住,便决定绕路去一趟‘凤祥宫’。回来了这些天,一直没见到朱婉婷,趁着今天有空,过去看一看。
刚到‘凤祥宫’外,她便感觉不太对劲儿。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静得甚至于有些可怕。
偌大一个‘凤祥宫’里,竟然看不见一个宫人守卫。这个时候,本应是最人多的时候才对是啊。
“不要啊!”便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充满了恐惧的尖叫。
是婉妃,这声音是婉妃!
古昔墨顾不得应有的仪态,提起裙摆,便寻着声音的出处冲了过去。
推开寝宫的门,她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往里闯。
“婉妃,出了什么事了?”
掀开前面的纬缦,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呆了。
雕花木床上,朱婉婷正赤条条的成大字型被捆绑着。白晰的胴体,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绑缚着她的绳锁。睁大一双眼睛,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大床之上,还有一名男子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身上的衣物俱全。手中托着一方型铁盆,正准备欺身上前。
“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古昔墨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完全用惊讶来形容了。面对如此震撼的一幕,她更想的则是冲上前去,将他一掌毙于掌下。
那男子闻言,转过头来,面对她露出阴冷的笑容。
古昔墨心头一震,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齐竞之,是他,竟然是他。
便在这时,宛如和春喜也冲了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齐声惊呼。
“姐——姐,救我!”朱婉婷看见她,宛如看见了救星,声音已经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眼眶里蓄满了恐惧和惊喜的泪。
“来人啊,快来人啊,捉刺客!”春喜惊恐的冲着门外高声呼喊。
齐竞之任她呼救,全然没将三人放在眼里。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掌,攀上朱婉婷雪白滑嫩的大腿内侧,一边扶摸,一边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不要,不要!”朱婉婷左右躲闪,被锁住的身子,终是无法躲过这样的羞辱。
眼前的一幕,令古昔墨怒火中烧。衣袖内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你这恶徒,我,我同你拼了。”宛如再也忍不住的扑了上去,却被他随手挥出的一掌,震晕在了地上。
对上古昔墨要喷出火来的双瞳,似挑衅一般,他打开了手里的方铁盒。
古昔墨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那铁盒里的东西,不用看,她都能想出它的模样。便是它,让玉儿失了神智。她最最心爱的妹妹,便是毁在他的手里。
这个禽兽,她决不能让他再毁了一个人。
“娘娘!”春喜的唤声,阻断了她扑过去的身形。
春喜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侍卫佩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恶魔,一转不转。
古昔墨将刀一把夺了过来,再也忍不住的一刀挥了过去。
齐竞之带着嘲弄的笑意,侧身一躲,刀砍在了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刀口。
“娘娘,当心!”春喜跺着脚,在后面焦急的惊唤。
“还不去叫人!”古昔墨头也不回的喝道。
她也想啊,可是外面看不见一个人影。她要是出了这里找人去,那娘娘怎么办?春喜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走!”古昔墨催促的喝道。手中的侍刀不停下的砍去。
春喜一咬牙一跺脚,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冲了出去。
“古护卫,怎么一场病让你把全身的功力都散了啊?”齐竞之一边优闲的左躲右闪,一边用他那双阴冷的眼盯着她,嗤笑道。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本宫的事?”古昔墨放下刀,喘着气厉声问道。
“我吗?是古护卫的老朋友啊,你怎么把我都忘记了呢?嘿嘿——”齐竞之一阵喋喋怪笑。
古昔墨扫了一眼床上的朱婉婷,她正紧咬着红唇,强忍着羞辱,不让自已哭出声。
“外面的宫人侍卫,都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古护卫真是抬举我啊,看来你的记性真的是变差了。”齐竞之摇摇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古昔墨眼睛一眯,冷言道。
“古护卫,你不觉得我能无声无息的进得了这里,而且还调走了所有的宫卫,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吗?”齐竞之托着手中的已经打开的铁盒,跳下床,一步步向古昔墨逼近。
“难道说,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你吗?这个人是谁?”古昔墨不由得跟着向后倒退。
“在背后帮助?不,不,不!”齐竞之连说了三个‘不’字,低头逗弄了下盒子里的蠕动的虫子。
紧接着抬起眼帘,令人感到森寒的目光射了过来。
“一场病,不仅令古护卫忘记了过去,就连神智都变得迟钝了。这皇宫大内,有谁可以随意调动宫卫,而不惊动其他人?天下间,也就只有一人而已。他想做的事,又怎么会是偷偷摸摸在背后呢?”
“你说的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令古昔墨睁大了一双黑瞳。
“除了他,还有谁呢?”
“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古昔墨握刀的手背,用力到泛白。
“你说呢?嘿嘿——”
难怪他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古昔墨满是怜惜的望向床上捆绑着的朱婉婷,后者眼里尽现屈辱和悲哀。再也忍不住的别过头,埋首在床的内侧,低低的啜泣。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默认。
他何其忍心,这样对待他所宠爱过的女子啊?!
难道说,婉妃的真实身份,他已经全数知晓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不是代表着她所做的一切,也有暴露的可能吗?想到这里,古昔墨身子晃了晃,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怎么了,古护卫,承受不了打击了吗?”
女人就似花朵,越是美丽越让人想摘。亲手将她们揉碎,那种过程真的是让他好兴奋,浑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那感觉真的是爽到了极点。
他已经闻到了花香味,真的是好香好香啊。
古昔墨看着他合着双眼,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感到一阵恶心。
强制的压下呕吐感,抬起侍刀,刀锋直指向他,娇喝一声:“你休要胡说,本宫是不会相信你的。”
“我有没有胡说,古护卫心里应该很清楚啊。”
古昔墨面带寒霜,怒不可抑的瞅着他。突然,她竟露出一丝秘密的笑意。
“你笑什么?”看着她的笑容,齐竞之竟然莫明的心中突的一颤。
“我笑你死到临头了,还浑然不知呢。”古昔墨的笑容更甚。
在他的惊愕中,她扔下了手中的侍刀,伸手一把扯碎衣领,在露出的胸颈处,用指甲划出几道血迹斑斑的抓痕。
一头乌丝,随着她的几下揉搓,变得凌乱不堪。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早已经没有了先前母仪天下的高贵气度。
“你—你这是做什么?”已经模糊的猜到了她的意图,齐竞之竟然也有些慌了神儿。
“本宫在做什么,你一会儿便知晓。你不是喜欢欺负女子吗,本宫就帮你一把。”
“你……”
“姐姐!”朱婉婷惊讶的叫道。
古昔墨投向她一记安心的眼神。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古昔墨脸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