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这个是非之地,消息散布却是无比之快,太子殿下连着几夜留宿紫琉宫,对赵杏儿宠爱有加的消息,很快宫中就传到无人不知了。
一时间,又让宫中观望的众人,有些云里雾里了,这变化之快,让众人均不知这又是不是太子殿下一时兴起?
玉辉宫
何玉静端坐于铜镜前,任由宫女为她细细的上妆,刹时,那张本就娇艳因妆饰,更加艳丽得不可方物。
忽然,她状似无意间谈起:“小蓉,昨夜太子殿下在哪里?”
“回太子妃娘娘,早间那头传话,太子殿下昨夜仍旧在紫琉宫过夜”
猛的,何玉静站了起来,满脸怒色拂掉了梳妆前的饰品,饰物掉到地上,传来叮叮的声音,她身边的几个宫女,看着震怒的她,无一人敢开腔。
何玉静注视着镜中那张艳丽的面容,手指轻轻扶过镜面,这张绝色的面容,那个赵杏儿哪一点比得上,凭什么和她争?
她,何玉静,以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掌管六宫的主。
如果现在都争不过一个连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丫头,以后如何和后宫是日渐多起来的美貌女人斗?
赵杏儿,本宫说过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何玉静目露一丝阴狠!明日的除夕宴会,就是你赵杏儿的死期!
除夕晚宴,每年只有一天,不管民间还是皇宫,都是非常重视这一天,虽今年有些不同,因皇上因卧床不能参加,但晚宴仍然如期举行。
于杏儿来说,这是第二次参加这种宴会了,但这种声势浩大的宴会她依然不喜欢,不过在得知有师兄出席时,那对她来说就不同了。
这几日有宇文洛在身旁,她一直没能出去找师兄,告诉她所得知的消息,而今晚的宴会无疑是一个机遇。
早早她就让宫女们为她装扮,穿上了宇文洛所送锦绣制成的衣赏,一身盛装,不为宇文洛,只为师兄——
她的喜悦心情,连带的感染了身旁的人。
“小姐,你今夜的心情很好啊!”筝儿为她梳着发,看了看镜中满脸含笑的小姐,打趣的同小姐说着。
“嗯”轻轻应了应。
不一会,在她人的巧手装扮,本来不出色的她,也看起来有份清秀可人,她看着镜中的倒影,为脑中所想的画面不由轻笑了起来。
乍然,一道突厄的声音响起:“杏妃穿上这身衣赏,果真亮眼了不少啊!”
这是宇文洛的声音,杏儿不用回头也知道,除了他,谁还有这种优雅、却带着磁性般的声音,老天对他还真是厚爱,给了他尊贵的身份,又给了他无双的容貌。
“是吗?臣妾怎么没觉得?”
宇文洛戏谑看着她,忽然伸手搂过她的腰,轻语道:“走吧!本太子的爱妃”说着,搂着她往外走去。
瞬时,腰上有股酥麻的感觉,那只带着温暖的手,夺去了杏儿所有的注意力,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却不得不强自忍着,只能在心中咒骂。
如之前她所参加的宴会一样,仍旧是那么繁琐,只是如今变了的,是昔日她跟在两人身后,如今却和宇文洛并肩走着。
就连坐席时,她都被宇文洛强自拉到了他身边,那是太子妃的位子啊!何玉静反而坐到了她的下首,不用看,她也可以想像得到,何玉静对她有多不满。
皇后看着皇儿不合礼义的举动,眸中有一丝不满,却没有当场发作,这当中何玉静最为难堪,但她却不得不摆张笑脸以掩饰着她的难堪。
如此的盛宴,以前曾讥笑过赵杏儿的臣子,在今夜看到如此情形时,方才相信,宫中的传言不假,太子殿下果真对赵杏儿宠爱有加。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赵杏儿身上,或有所思,或羡慕、或嫉妒、或不解,或怨恨……只有宇文城的目光是带着复杂却又玩味的。
“宋爵爷——到”一声呼喊,宋家齐携带着家眷出现在宴会中,仍是一袭白袍的师兄出现在杏儿的眼前,她的唇角不自禁的逸出一抹笑。
宇文洛余光扫过她,转而看向宋潇寒,眸中有一抹打量。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宴会开始吧!”皇上不在,就是皇后作主了,皇后的金口一开,众人都举起杯,齐声同祝着这一日。
伴随着丝竹声的响起,预祝的新的一年既将来临。
杯盏碰击之间,杏儿快速给师兄递了一个神色,宋潇寒很快心领意会,轻笑了笑,示意他明白了。
然他们却大意了,有好几人,一直观察着他们。
一杯尽,很快有宫女上前斟酒,何玉静暗中轻轻向那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低垂着头,眼神没有乱瞄,安守本份着,只是在斟酒退去之时,回应了太子妃的暗示。
这一切,在暗中,没有任何人发现。
宴会如常举行着,依然是那么难耐到无聊,撑到宴会过半,杏儿就提出因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不待宇文洛有所表示,她就先行离去了。
不一会,宋潇寒也提前离席了。
宇文洛看着这一幕,眸中有所思,而何玉静在看到宋潇寒离席时,低垂着头轻抿着酒,掩盖住了她那一丝得逞笑容。
看来她的猜想是没错的,宋潇寒进了宫一定会见赵杏儿,如今他们两人都提前离去了,看来她没有白花费功夫,她就只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