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殿,位于西厥大草原的摩达雪山之巅,长年积雪,戎装素裹。
只是,殿外风雪飘摇,殿内却四季如春,一个偌大的巨型阵法笼罩着整个武神殿,把圣地和冰雪分割开来。
此刻,在武神殿练武院内,一名精壮赤着膀子的男子正挥汗如雨的正在奋力练拳,没有任何元力,没有任何道意,只有纯粹的肉体力量,但依旧使得整个练武场狂风阵阵,飞沙走石。
在练武院外,朱锦龙静静站着,看着院内男子练拳,脸色淡然无波。
哈!~~~
男子暴喝一声,一拳轰中地上的一块三丈高巨石,那巨石应声粉碎瞬间化成一股股石粉,随着狂风迅速飞散了开去。
见巨石被轻松轰成齑粉,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边的架子上取过汗巾擦拭了一下。这男子,一身黝黑强健的肌肉高高贲起,尤其那双臂甚长,显然精通某种玄奥的拳法。
“朱锦龙,不过死了一个小小的祭司,你就为了这么点事来找我?”男子擦拭完,便随手披起一件外套,然后走过练武院来到了一边的客厅内,坐在了首位之上。
朱锦龙也跟了过来,站在了一边。
“回少殿主,蒙罗的死不过是个起因,而属下前来主要是汇报天神宫的要务。”朱锦龙在这位武神殿的少殿主面前,神色谦恭。
这男子正是武神殿的少殿主拓拔鹰,听得朱锦龙的话,拓拔鹰眼中精光一现,点了点头,道:“嗯,很好,你还没忘记你的任务。那就说说吧,最近什么情况。”
“是……”朱锦龙微微躬身,然后把天神宫发生的事情一一说道出来。虽然朱锦龙是天神宫的神使,但实际上却是拓拔鹰的亲信,否则他一个中原人决计没有可能成为天神宫的神使,而这事情除了武神殿的殿主知道之外,就只有拓拔鹰和朱锦龙知道。
听完朱锦龙的话,拓拔鹰神色凝重,然后点了点头道:“嗯,你做的很好。看来蒙罗的事情应该和高车及火罗部落发生冲突有关系。至于延索……”
说道延索,拓拔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然后接着道:“至于他,就暂且留着吧。等这次事情了结后,我便把他调回武神殿,继续当他的执事好了。”
“那宫主一位?……”朱锦龙眼中闪过一缕期待的神色望着拓拔鹰。
“呵呵,朱锦龙呀朱锦龙,你以为你一个中原人可以当宫主么?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神使好了,况且宫主当来作甚?你不是向来喜欢四处游荡么?”拓拔鹰咧嘴一笑,然后说道。
朱锦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走近了几步,说道:“少殿主这不是在笑话属下么?唉,属下这些年也觉得有些累,所以希望少殿主能换个像样点的人当宫主,要不然什么事都得属下出手去办,还真的给他当奴才了。”
看着这位自己最信得过的人此刻说出心底的话,拓拔鹰不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朱锦龙的肩膀,说道:“老朱啊,你年纪的确大了,也是该好好修养修养了呀……”
说着,拓拔鹰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等此事完结后,我便让你回圣地,你不是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呵呵,你们中原人都是喜欢这些调调,到时我便让人多载些来,如何?”
朱锦龙一听这话,浑身微微一颤,然后急急的跪了下来,感激道:“谢过少殿主隆恩!”
拓拔鹰笑了笑,扶起朱锦龙,然后道:“好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过迂腐了些,恐怕中原人大多是这样吧?……”
听到这话,朱锦龙微微有些汗颜,虽说来大草原数十载,但很多中原的习惯他却依旧没有改变,这应该就是乡音难改吧。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年轻人杀了蒙罗,还击败了天神宫护卫使,可是真的?”拓拔鹰对于延索的事情倒不太在意,经朱锦龙多次汇报,他也有了了解。野心每个人都有,只要不表现的太过明显就可以,而这次延索显然越过界限,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撤掉宫主一职。
所以,拓拔鹰倒是对丁胜很有兴趣。
“是的,据三位护卫使说的,此人年纪大约二十左右,但却达到武圣大成的境界,因此三名护卫使根本无力抵抗。”朱锦龙对此事也颇有兴致,如此年轻就达到武圣大成实力,比起少殿主都不呈多让!
果然,拓拔鹰微微一惊,二十岁左右达到武圣大成?这岂不是比他还要厉害?他现在如今年仅三十,为了达到武圣大成,放弃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这还是在拥有一品功法和战技的条件下达到的,那对方又是如何做到?
看到拓拔鹰惊异的神色,朱锦龙却说道:“不过三位护卫使说的也未必可靠,也许对方不过是武圣境界吧……”
虽然如此说,但朱锦龙自己都有些不信。没有达到武圣大成,岂可能一招施出让三名武宗大成的高手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因此,拓拔鹰自然也是不信,摇了摇头,然后眼中闪过一缕热切的光芒,看向朱锦龙:“那人现在何处?”
见拓拔鹰如此模样,朱锦龙心知肚明。这位主子好战的热血开始蠢蠢欲动了,每逢遇到高手,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朱锦龙躬身道:“那人没走,说是在等天神宫宫主前去会会他……”
“哈哈哈!……哈哈哈!……够狂!不过老子就喜欢这样的!老朱,你现在就带我去会会他!”拓拔鹰说到打架切磋,便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也是武神殿殿主为何到如今还不敢传位与他的原因。
平时,拓拔鹰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圣地、天神宫及四部的事情,但每当遇到高手就会失去大部分理智,热血狂涌打架的劲头十足,这毛病打小就有,并且估计会伴随他终生。
既然主子要求,朱锦龙自然不敢违逆,因此他便带着拓拔鹰离开了圣地,朝高车西南方原蒙罗营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