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苌弘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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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孔子学乐拜苌弘,秘密受命除姬朝(2)

接受了伟大而神圣的使命,孔子带领一帮子学生,悄然离开周邑,回到鲁国,然后就按苌弘的计谋,去到齐国,在齐国权臣高昭子门下做了家臣。为了不暴露自己来齐国的真实目的,孔子声言专门向高昭子的家庭乐师学习韶乐,当他每每倾听乐师演奏韶乐时,佯作如醉如痴,而且连续几个月不沾荤菜,对人则说自己被韶乐所陶醉,好像真是一心学乐,陶醉于韶乐,因而三个月不沾肉腥,居然连肉的味道都不晓得了。

孔子在齐国小心翼翼,在与高昭子的乐师探讨乐理的时候,想方设法接近高昭子,从高昭子的言谈中了解齐国的政治动向。高昭子觉得孔子学问深厚,有心要把孔子留在齐国,就把孔子介绍给齐国国君,希望留用孔子,孔子却十分谦虚,说自己就是一介书生,以做学为乐事,婉言拒绝了齐国国君的好意。然而暗地里除了他自己不断刺探齐国军情,他的弟子也四处活动,并通过弟子不断地把刺探到的信息传送给苌弘,苌弘据此分析齐国在周王室二王争斗过程中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打算,因此,苌弘得以集中精力,运用各种外交手段,取得晋国的支持,从而彻底地击败了王子朝。

公元前516年,王子朝败走奔楚,孔子及其弟子的历史使命即告完成,理应向周天子复命。他在高昭子门下时日不短,二人交情颇深,就要走了,孔子觉得应该向高昭子告个别。但是,因为高昭子一再把孔子推荐给齐国国君,齐景公认为孔子确实是个人才,一心要留用孔子,多次表示要把尼溪一带的田地封给孔子,以便留住孔子为齐国效力。但是孔子一心事周,总是婉言拒绝。现在二王相争的局面已经结束了,他不能违背自己要为周室克己复礼一生奋斗的诺言。但是如果要走,恐怕遭到阻拦,甚至遭遇不幸。他有意无意地把自己想离开齐国的意思透露给高昭子,高昭子是个明白人,也是极有心计的人,高昭子对孔子的表露装作没有听懂,毫不动声色,骨子里却在想,孔子太有才了,无论他为那个国家谋事,将来都会是齐国称霸的一大障碍。因此,能留住他最好,实在留不住,就杀了他,决不能为齐国今后的称霸留下后患。

高昭子的心思,自然也被孔子揣摩得很透彻。孔子觉得,高昭子的不动声色,正是内心隐藏杀机的体现。因为如果高昭子不想留住他,反倒会说一些留客的客套话,或者希望经常来齐国做客之类的冠冕之词。然而他却装着不懂我孔子的意思,显然是留我不住,就要下手除掉我。如果我要走,高昭子一定已有防备,抓住一定会杀了我。怎么样才能走得脱呢,孔子苦思无计,突然想起苌弘曾经给他的秘籍。他急忙拿出秘籍,小心展看,苌弘在秘籍中告诉他,举办一个音乐专场会,借机即可脱身。孔子觉得这是极好的脱身之计,于是就与高昭子的乐师积极策划,要举办一个专场音乐会,高昭子也有心摆阔,表示同意,还说到时候要请国君前来助兴。为此,孔子与高昭子的乐师积极行动,搭台布景,整日忙得不亦乐乎。

话说高府上上下下一派热闹景象,孔子也装得若无它意,与高昭子的乐师一心一意编排音乐单目,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每日里忙于排练,所有参加音乐会的人都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没有人在意孔子会悄然离去。忽一日人们发现孔子没到演练场演练,即派人去孔子住地请他,却不知孔子到哪里去了。高昭子最是明白孔子必是逃走了,却不好兴师动众追查孔子的去向,怕齐景公知道了怪罪下来不好交代,所以只好暗中派人打探孔子的去向,意图暗暗地除掉孔子。这就是史书记载的,说孔子之所以要从齐国逃走,是因为齐国有大夫要杀他。史书对于谁要杀孔子也是没有明确交代,原因很简单,无论是高昭子还是齐景公,都不愿背一个滥杀圣贤的恶名。即使当时有人说齐景公和高昭子有杀孔子的意思,也一定会被他们矢口否认。再说,那个时候,齐景公、高昭子都是极有权势的国君和大夫,哪个又敢招惹是非呢?

孔子离开齐国,及时来到周室复命。天子姬匄非常高兴,重赏了孔子,并且要给孔子一个重要的职位。姬匄征求苌弘的意见,打算给孔子一个什么样的职位,苌弘却没正面回答,而是转弯抹角,说,天子虽然得了天下,却不能高枕无忧,因为,王子朝还在兴风作浪,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而且严重的是,王子朝到底藏身何处,至今都是个谜,据说其一直在楚国边境一带活动。对于这样的毒瘤,不根除则始终是周王室的隐患。

苌弘继续说,长期以来,他派了不少人去寻找王子朝的踪迹,伺机除掉王子朝,但却没有人能够胜任,为此他正为此事发愁,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担当如此重任。为此心里十分发愁!

孔子正是血气方刚,听恩师这番话,觉得朝中有难,匹夫有责,于是毫不犹豫地说,寻找王子朝踪迹的事儿就交给他来办,一定要为天子彻底免除后顾之忧。孔子说,他四处游学,几乎尽人皆知,他带领弟子们四处奔走,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因此只有他才最适合担当如此重任。为了周王室的千秋大业,他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孔子一番发誓,正是苌弘希望所在,苌弘当即奏请周天子委任孔子为“平冦大将军”,仍以讲学做掩护,前往楚国边境寻找王子朝踪迹,并赐给孔子生杀大权,随时可以处死王子朝。孔子受命,带着一帮弟子,先是回到鲁国,暗中却派出自己喜欢舞枪弄棒的弟子四处活动,随时随地打探王子朝的踪迹,一旦有了确切消息,就执行暗杀任务,一定要干掉王子朝,以彻底消除天子姬匄的后顾之忧。

却说孔子回到鲁国后,一番思考认为,寻找王子朝的踪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王子朝背后肯定有许多追随者,一时半时很难除得了他,要除掉他,必定要些时日,要选准时机。再说,王子朝毕竟与现今天子曾经共称二王,名声在外,如果我孔子亲手杀了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弄不好我就要背一个弑君的罪名。因此这件事还必须不为人知,悄然进行。孔子想,鲁国与楚国临近,往来十分便利,用不着老在楚国边境去晃悠,以免引起王子朝的人怀疑。最好是留在鲁国,不断的派出弟子前去寻找,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王子朝就行了。

主意打定,孔子因此十余年都在鲁国游学,基本上没有离开鲁国。他自己虽然身在鲁国,却不断的派出弟子前往楚国边境打探王子朝的消息。公元前505年,王子朝终于被除掉。据有关史书记载,王子朝被人暗杀的时候,恰巧有人看到孔子在楚国边境露面。这件事情一直是一个历史之谜,没有人知道孔子为什么在那个敏感的时候“恰巧”在楚国边境。于是有人就怀疑,王子朝被杀,一定与孔子有关。

也许有人会说,孔子是个书生,他不会那么心狠手辣。其实,这是对孔子最大的误解。孔子杀人是不用眨眼睛的,而且还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史书记载,乱政大夫少正卯,很多年以前就反对孔子“克己复礼”,还把孔子的弟子拉到他的身边,企图孤立孔子,因此孔子对他恨之入骨。孔子要维护周礼,一心想杀反对周礼的少正卯。但是自己当时无权,杀不了。后来,孔子当上了鲁国的大司寇(管刑罚的官),一朝权在手,立马就想到要报昔日旧仇。所以他当上大司寇仅仅七天,就把少正卯杀掉了,并且还暴尸三日,示威民众,世人为之惶恐。

还有人说,孔子杀少正卯,使用的是手中的权力,不是亲手动刀。如果说他与弟子一道,真枪真刀的刺杀了王子朝,恐怕没那个胆量。其实这种认识又错了。史书记载,孔子在游学过程中,在不同国家多次遭到不明真相的人围攻,但是每次都是毫发无损就脱险了,如果孔子没有一点腿脚上的功夫,恐怕早就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冤魂了。还有一点更能证明孔子的腿脚功夫了得。公元前500年,孔子参加齐、鲁两君夹谷会议,当他们到齐国后,孔子发现了齐国劫持、威胁鲁定公的阴谋,居然面对“各种手持旗帜武器的人”,临危不惧,连续两次不顾自己的死活冲了上去,怒视齐国国君和执政大夫晏婴,吓得齐景公赶紧喝退了那些乔扮乐工的武士,不仅保护了鲁定公的安全,还揭穿了齐国的阴谋,迫使齐国退还了以前齐国侵占鲁国的三座城池,创造了鲁国外交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迹。孔子凭的是什么,凭的是超人的勇气和过硬的武功。如果孔子没有过硬的武功,哪能抵挡得了那么多武士的张牙舞爪,更不可能震慑得了齐国上上下下那么多公卿大臣!所以,凭孔子的功力,加上身边不少会舞枪弄棒的弟子,刺杀一个王子朝,那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人说,孔子压根儿就与周王室没有关系。对此本书无须再费过多的笔墨。孔子一心向周,所有的理论都紧紧围绕“克己复礼”,并且如前所述,孔子说了那么多几乎是与周天子面对面的言论,那些言论岂是空穴来风,难道与周王室不着边际吗?一心“克己复礼”的孔子,不可能不去接近周王室。

史书上从来没有孔子与周王室有瓜葛的记载,但推理上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孔子学乐于苌弘,苌弘是周天子的重臣,师徒之间的往来,应该是非常亲密的,历史明明白白记载了孔子学乐于苌弘,要学,绝对不是两三天的事儿,绝对是时间比较长久,在较长时间里,颇有名气的孔子,能不与周天子有交往?那么,史书为什么对此只字不提呢,其原因在哪里?原因就在于,孔子所做的,是鲜为人知的秘密,后人害怕给孔子脸上抹黑,所以就把孔子那段秘密给埋没了。就像后人埋没苌弘的功绩一样,只差没把苌弘从历史上全盘抹去了。可以说,孔子既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又非常策略地保护了自己。想一想,在那个人人都想瓜分周王室的世道里,孔子如果说自己担负过周王室的秘密使命,他还能够生存得了吗!

好了,不说孔子的幕后功绩了,书归正传,还是说苌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