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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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傀儡,时间控(1)

把这篇文章献给2010年9月29日下午608上的她,在那个时候,她创造了我,我创造了她。

我喜欢不停的写,一刻也不停,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女孩,男人,创造他们的相遇,他们相爱,他们的在一起,或者分离。就像她创造我一样。

我从不吃饭,除非到了胃实在承受不了的时候,我会随便在冰箱里找点吃的,有时候是已经腐烂的芹菜,有时候是新鲜油腻的牛奶,随便什么也好,让胃不会变的那么的不安,然后又拼命的写,写那些故事,写我和她脑海里相同的画面,像一张张美丽的画卷,一部部电影中难忘镜头,一张张照片,一个个故事。用我全部的精力,用尽所有的脑力,一刻也不停止的写,并打算永远都这样下去。

我讨厌时间像某种固体,无法控制的看着它,或听着它,从身边就这样流走,抓也抓不住。

我从不睡觉,或者,在我写他们的时候,什么时候睡着了,或者什么时候又醒了,总之就是不停的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那样一直写下去。我讨厌我生命中所有的事情,耽误了我和她交流的时间,我必须要抓住时间,让它不能无声无息的流走,我要利用起我能利用的所有时间,不会把他们浪费在吃饭,睡觉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只有我拼命的写,才能和她有足够的交流,那种感觉是奇妙的,就像是午后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晒太阳那么美好,全身是温暖的,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强烈的感觉到,我是活着的,而且活着是这么的美好,血液在全身迅速的流淌,流过的每一寸皮肤清晰的告诉我,她是爱我的。

时光从耳朵里,随着每一首歌的结束流逝了,唱完一首歌的时候,就默默的流走的四分钟,甚至更多,什么也不干单纯的听歌就像是在自杀。我们忘了流逝的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时光从巴士每一站的停留流逝了,上上下下了许多不同的人,路边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们,等待着下一辆巴士的驶入,只是这短暂的停留,时光拉着他们的手,向苍老静悄悄的又迈了一步。

时光从桥的这一端摇摇晃晃的驶向了桥的那一端,像听完一个故事,唱完一首歌一样,结束了一段,就离死亡又迈进了一段。

停车场里进门时的刷卡机,是那么的可恶,每天刷一次,就听见它清晰的报出离这一年的结束还差多少天,每天刷一次,就减少一天,离我们生命终结的日子就近了一天,像个死亡机器的倒计时。

在笔尖触摸到纸上的一瞬间,和你在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时光随着夜晚安宁的钟表声,滴答滴答的又流走了。

头发颜色的改变记录了时光前进的步伐,偶尔看到从前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换着不同的发型,颜色,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头发明确的记录下了时光的流逝,它的长短随着时光而变得绵长,绵长……想要缠绕住时光,让它停止,停止。不要再流逝,想缠着成长的脚脖,让时间停止,停止在这一秒,或者下一秒也可以。请不要再无声无息的大步向远处走了,走得太远了,太远了……已经回不去了,永远永远回不去了。

已经忘记了来时的路,不能回去就停在这一秒吧,让那些废寝忘食的爱停止侵蚀的我记忆。

记忆里除了爱,还有其他的东西,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

没错,是我,那些都是我,这个颓废又邋遢的男人。那个梦境里的影子,长得和box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个在沙漠里和游戏谈话的作者,没错,是我杀了游戏,我就是那个创造她最终拿走卡带的作者。我就是那个在夜晚,把GiGi变成粟的右手的人,那些全部都是我,那只会读心术的老鼠,教给璎蛊术的爷爷。是的,都是我,是我创造了她们,自然由我来安排她们的人生。

那盘旋着,漂浮着像个无重力的梦魇。

那路过警车的高速公路,那飘着麦香的高速公路,那躺在路边的女孩,躺在血泊中的女孩。那些嘤嘤的哭声,像耳鸣,在耳边无法驱赶。

请停止,停止那只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手,请停止你的无声的抱怨,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为何还要在乎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沙漠中盘旋的秃鹰,口口相传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他们讲给我听,那故事里有可爱的女孩,轻快的小镇,会修理电脑的害羞的男孩,填饱肚子的秃鹰,沙漠和咆哮的抱怨。

红色头发的女孩在镜子里变成无数个分身,想要努力的钻进我寥寥无几的梦魇。她狰狞的撕扯着我的头发,鲜血和她的头发一样鲜红,溅在她身上的所有角落,分不清她鲜红的头发和鲜红的血液,哪个更红一些?哪个更像是雪季里绽放的玫瑰?她恨我,恨我夺走了她的哥哥,随后也夺走了她。她们并不知道,我并不想夺走什么,我是那么的爱她们,就像爱她一样。

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为何还要在乎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没有灼烧感,没有痛苦,一点也不疼痛,火焰布满了我能看到的那么一点点天空,布满了怨恨的火焰,那女孩安静的像一片纸,轻薄的像一片纸,像一粒羽毛,一片叶子,在天空中缓慢的下降,她用怨恨和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她大概不知道我是那只老鼠,她恨我,恨我为什么不让一召多爱她一点,恨我为什么安排她这样凄惨的人生。她明亮的眼睛胜过天空中皎洁的满月。没有眼泪。

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为何还要在乎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梦境占去了我生命里的那么多时间,我不允许。那么多重要的宝贵的时间,我要停止,我必须停止,尽快停止。这无法确定的梦魇,不要再隔绝我和她的交流,快点让我醒来,我的她在干什么,坐在电脑前,又在创造什么?

时间,未来,GiGi,小禾,仓木,游戏,吉娜和珍妮,璎……还有那些女孩们,男人们,你们都是傀儡。是的,我创造了你们,你们无法选择和控制自己的意愿和未来,你们可以无知的来怨恨我,那我又去怨恨谁呢?

这些怨恨像洪水一样朝我涌来,让我窒息。

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为何还要在乎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你们要知足,你们无止境的怨恨我,那我又去怨恨谁呢?我创造了你们,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们,就像珍惜时光那样的珍惜你们,就像爱她一样的去爱你们,她又知道我的感受吗?

当她创造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多么的爱她吗?你们什么也控制不了,至少,我安排了你们都和你们爱的人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至少是可以和你们爱的人在一起,你们应该懂得满足,你们不过是傀儡,是纸上面的小说,是沁人心脾催人泪下的故事,不是现实,但你们依然可以和你们爱的人在一起。你们多么的幸福。我的她呢?她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她?

不知道她在创造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样的心情。在某一辆她习惯在家门前坐的巴士上,还是在她僵硬的凳子前,看着高数的书放在面前,没有任何心思去学习,手随意的放在键盘上,倾斜着脑袋,就这样,自然的在键盘上敲打,然后就创造出了我。

亲爱的,这个年轻的,大眼睛的作者,我是那么的爱你,你让我创造了她们,你又创造了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幸福了,我不会在乎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的。

爱止于深秋边缘(后记)

非常令人愉快的,终于到了写后记的时候。在小说没有创造完的时候,很多个后记的想法已经步入我的脑海,我强烈压迫着这些蠢蠢欲动的神经,直到把这些文章写完,终于到了写后记的这一天。这快乐,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