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的心头沉痛,摇摇头,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有所动摇,“好了,你快去玩吧,回来再说,我姨妈那边还要帮忙,我不和你说了……”
“等等!”陆普叫住她,“那边事情很多吗?我叫坚叔他们过去……”
“不用。”她努力的笑笑让自己听起来很轻松,“你不要啰嗦了——告个别挂电话。”
她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自己肚子上。
陆普的声音传出来,“好吧,告个别——我想你,爱你,疼你……”
她带着复杂的笑,哭出来的一刻赶紧挂了电话,幽幽的,她对着听筒说出了未出口的话,“对不起……”
放下电话,她摸摸肚子,呆呆的掉泪,“听见了吗,这是你的爸爸,他说,想你,爱你,疼你……”
说着说着早已泛滥,她伏在膝盖上哀哀的哭起来,都是她的错,要是能更仔细一点……
那边,陆普被莫名挂了电话,又打回去,她却已经关了机。
他对那女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无奈,不过她听了那几句话应该感动的哭去了,他能猜得到,笑笑,他哼着歌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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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打开,傅斯年立刻走过去,医生朝他点点头,他才转头去看病床上的女人。
她脸色煞白,眼睛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摸摸她的额头,俯身在她耳旁低喃,“没事了,坚强点。”
她只是想哭,眼底幽幽翻着泪花。
他用袖口擦掉她的泪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如此纠缠,坦白说,他不会不生气,可是看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这些,又觉得心疼。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傅心礼哪怕被陆普抛弃了,她也有个哥哥可以依靠哭诉,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痛苦艰难的时刻,亲人朋友爱人,一个也没有。
如果昨晚他没有找她,她又得了急性肠胃炎,那她一个人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或者是因为好感所以怜悯,又或者只是怜悯所以关注,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人,想给她温暖,想给她依靠。
陪着自己想追求的女人去拿掉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傅斯年,几时会有这么广博伟大的气度胸襟。
苦笑了下,他看着护士把她送回病房去。
门口,医生和他聊了几句,告诉他一些术后的禁忌和注意。
不像那些随随便便处理这种事的小女孩,这次给孟思思的手术是极严肃认真的,他生怕她有个闪失。
他记得母亲在世时说过,女人打孩子最伤身体。对医生施重压又许以金钱,搞得对方压力也很大,偏偏孟思思和护士说过她的男朋友另有其人,他的行为众人不解、自己也觉得荒唐,但是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跟前,她必须完好无损。
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傅斯年带着孟思思出院。
她一直安静的不说话,木然的看着窗外。
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回家不可能,孟凡随时会回来,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闹翻天,陆家也不行,她只想找个山洞藏起来算了。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