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呆呆的抱着手套发呆,她又觉得这时候和他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推推他,“吃饭吧,吃完了你睡一觉就好了。”
陆普木然的坐着,喃喃,“我从来没那么生气过……思思,你知道吗……看到那些混蛋踩着你织的手套使劲的碾,我的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杀了他们,我把踩坏手套的那个家伙打成了猪头,代价是被扎成了马蜂窝……可是我一点不后悔,那是我这辈子打的最痛快的一架。”
孟思思晃神,看着他兀自笑着,她心里阵阵紧缩,她叹息,“陆普,你怎么那么傻,手套比得上命重要吗?”
“重要。”他竟斩钉截铁,“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人生中,第一份用钱买不到的礼物,你说它重要不重要……”
孟思思一阵酸楚,用毛巾擦了下他潮红的脸,“你还病着,别说了,吃饱了是不是?躺下吧,我给你看着吊瓶。”
陆普吸吸鼻子,看着她,“我睡了你就走了是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的难过心酸,摇摇头,“不走,睡吧。”
陆普眼睛有些红,躺下去,很安静的闭眼休息。
他是累了也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孟思思抬头看看还剩下了半瓶药水,目光落在他手里破烂的手套上,伸手拿过来,拈了拈断掉的线头,恍惚记起当初刚到他身边,他看到橱窗里有想要的礼物却不肯买,家世那么好的人,愿望只是想要别人送他一次心头好……
看着他睡得极不踏实,总是一惊一惊的想起来,孟思思心头刺痛,用手覆在他的手背,没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安分下来。
夜晚,屋子里静静的,窗子敞开,清新微凉的空气淡淡的漂浮着。
拿着针线,孟思思低着头,仔细的修补着手套上的破洞,只是很难弄成和原来一模一样了,破的地方太多,补好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平整完好。
肋
她弄了会儿,眼都花了,放下来,揉揉眉心,破镜难圆,好比这副手套,破了就是破了,怎么能够修补完全。
咬断线,她看着上面几年前绣的字,那时候想着要分开,心里难过的不能自已,绣下两个人的名字,算是对当时的告别,也算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她看着睡着的陆普,把手套叠起来放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抬头看看,吊瓶马上要打完了,她坐着,盯着他的脸看。
他其实是变了的,样貌上,他比四年前成熟了不少,原先飞扬跋扈的棱角已经几乎磨平了,现在的他,仍旧帅气俊朗,只是少了当年那种蔑视一切的狂傲和不羁。
她记得刚开始在相亲宴见到他的时候,他淡笑着和身边的女人周旋,那样子,十分的有风度且稳重。
他已经二十八,算起来,已经不算年轻了,该是沉淀下来有所作为的时候了。
床上的男人伸手去抓打针的地方,她急忙按住他,“别动!”
陆普于是乖乖停住,脸往枕头里埋了下,咂巴下嘴,睡得很香。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