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头盔的夏侯惘,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感觉把喉间的甜甜的血腥气息都吐出了后,又吸入更多。身后一名旅正低声嘶哑道“弟兄们死了三百多。”,夏侯惘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伤感道:“我竟然受伤了。看来就算五品高手在战争中也敌不过几百白袍。”
忽有鹰隼飞来,旋转盘绕落在另一名旅正肩上,摘下鹰隼腿上绑着的纸条后,恭声向夏侯惘道:“将军!安旅正已经快到了佐山附近了!”随即忍不住谄笑,拍起夏侯惘马屁来“将军真是用兵如神!竟想到让安旅正他们,藏在鲁镇各家的地窖中,待白袍军走后,又从他们背后杀出来。”
“老吕?”“属下在!”夏侯惘一拳轰出,黑光涌动,那名旅正倒飞了出去砸在一面墙上,尘土飞扬。令人惊异的是,这名嘴角还残有鲜血的旅正又跑了回来,低头站在背着手的夏侯惘身后。“我不需要只会拍马屁的废物。”夏侯惘淡淡道。“是,将军!”那名旅正惜字如金,恭敬道。
“不过我还真是高兴呢,哈哈哈。”前面声音还阴沉的夏侯惘忽然忍不住笑颜绽放,而后深色又阴沉下来“白袍军一旦撤退,立马尾随!没有劳累,只有成或败!凡有延误军机者,立斩不赦!”“遵命!”
。与此同时,郑崇军中。
策马看着眼前的韩镇,郑崇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花猫对着一只一米多长的老鼠,十分为难。相对小心的他行军较慢,却也已经到了两个多小时,然而根据傍晚城中冒出的炊烟密集程度,郑崇推测城中至少有一千多,近两千人。
“怎么回事?怎么全在韩镇里!”郑崇有些狂躁。
“疑兵之计。”一如既往的冷漠,钱殇抱着长剑,靠着断墙
闭眼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郑崇陷入深深地忧虑,这怎么弄,攻城的反比守城的少,何况守城的还是虎豹骑。难不成绕过韩镇去打樊镇?敌人从背后偷袭怎么办?
忽有旅正神色焦急赶来道,“将军!紧急军情!敌人从安和镇出现。”郑崇心中一震,钱殇也缓缓睁开了眼。
缓了口气的旅正道“根据从安和镇退回来的士卒说,昨夜镇中突起大火,敌人不知从何处出现,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厮杀一夜的士卒今晨从安和撤退,敌军衔尾追杀,两百士卒,活着回来的,仅六七十人。”
“追击的敌人到哪儿了!多少人!”郑崇使劲摇着身前的旅正的肩膀。
“约三四百,至佐山一线停下。”
感觉前有狼,后有虎的郑崇看着韩镇,双手紧紧住着盔甲,表情挣扎,迷茫。钱殇开口道“。走吧,活下来,就能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良久,郑崇深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道:“撤!”
“全速行军,冲破敌军!”
韩镇中。早已蓄势待发的七百虎豹军,战刀已经出鞘,锋利逼人,静静的等待着命令,而身下的棕鞍战马嘶鸣。
“旅正,他们撤了!”
“衔尾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