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莫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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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如何抉择

如此良才……一群离擂台最近的高低不一,胖瘦各异的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而这群服饰华丽,气质高雅的人便是秦风书院授课的先生们,他们曾经都是某一方面的赫赫有名者,隐逸后希望能为国家培养一些人才,乃至传承自己的绝学。其中也不乏一些大世家的中流砥柱,闲暇时来此讲书,寻觅几个可用栋梁,补充家族后备。

正在诸位秦风书院的先生都动了爱才之心时,“老夫愿收他为徒!”一人从山腰走来,看似缓缓几步,却跨了近百米远,在这人开口后,书院先生们寂然无声。是他!

心中都不由一震,几分心悸:还好自己没开口,夺了这人面子。走来这人,身着竹绣绿衣,脚蹬深鹤履,面如碧玉,眼似利电,十分威严,偏偏又面带微笑,几分和蔼,叫人心中只有尊敬,不敢造次。

秦风书院尊弱肉强食之法,推崇法家之刑法。故不仅学生要分出个高低,就连先生们也有座次,而开口的这人,名为谭湖……他的座次是:四!而这都已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人闭关三年出来,想来功法必有精进,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之外,就连二先生与三先生与并无赢其的把握。

莫苍茫见诸人反应如此,知道眼前必然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找一个好老师,如此……正遂了自己飞快变强的心愿啊。“后辈在下,愿拜先生为师!”莫苍茫向谭湖弯腰恭声道。

“不错,不错。”谭湖捋着自己胡须,微笑着点头。“我见你天资过人,不屈不挠,又符合我的要求。便忍不住爱才之心,欲收你为徒,以继承绝学,你既愿意,我也算了结人生一大愿。”莫苍茫便要行拜师礼“不急不急,先随我去后山祭拜祖师。”

莫苍茫正要欣然前往,忽然听见“呜呜”的声音,扭头一看,神色一变。便是当日路遇的那管家三人,正左右架起陆金香,封了其穴道令她不能言语,从茫茫人海中向外走去。

而管家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震慑了想要路见不平的一干少年。就算如此,也有人不顾其强大,也要上前阻挠,却都被身边长辈或是同伴拦下,理由都一样:“你疯了么!他们可是大赵最大的几个世家众人,势力之大,魏国不敢轻惹。”一句魏国不敢,道出了大赵李家的气焰滔天。

莫苍茫起身追去,却被谭湖拦下“且慢,还有何事能比祭拜祖师,入我绿萍剑一脉更重要?”谭湖淡淡道。“可……”莫苍茫语塞,而谭湖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是的,只要入了谭湖一脉,自己以后可谓前途光明,在他人看来叫做炙手可热,自己看来是为回家有望,而陆金香……能有什么事呢?那些人不敢把她怎么样的吧。“我……”莫苍茫心中纠结,挣扎,难以衡量。

“休要再说胡话!我能给你一切,同样也能毁了你所有。老老实实跟我走。”谭湖冷冷道。台下诸位先生奇怪的看着莫苍茫,不知道他还在犹豫什么。一边是大好前程,未来光明,一边是与强大势力为敌,生死不知,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再不走,我就将你逐出师门!”谭湖大喝道。莫苍茫脸色愈加挣扎,被逐出后又如何能再在秦风求学,如何能愿回家的梦……“弟子知道了……”莫苍茫痛苦的低下头,回忆却似一股清流流过。

是那个手舞足蹈的你么?

是那个嗓子喊哑的你么?

是那个缠着自己的你么?

是…么

莫苍茫忽然长吸一口气,神色坚定下来“学生谢过先生,栽培之恩,可我…”众人闻此脸色怪异,偏偏却是最该生气的谭湖面无表情,听着莫苍茫接着说,而其眼中有一丝奇怪的神色。

“可我不能抛下同伴,弃她于危险之中,无论她是否会受伤。为此……哪怕,被逐出师门,我也要去救她!”越说越快的莫苍茫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如释重负,深深鞠躬到底。“好,好,好。是你无缘,给我滚!”谭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在千人惋惜,敬佩,鄙视各异的注视之下,莫苍茫向着山下飞奔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