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是从不会这般笑的,为何他会如此开心?
不顾二人对自己的好奇,“莫说她的容貌仅算得上是清秀佳人,就算国色天香配上那副心性,怕是人都……”
清秀佳人?
心陡然下降,玉菱顾不得礼仪,径直朝女子奔去,祸国秧民般的面容再如何不堪,也绝不是用清秀可以形容的……
翻过衣梦的身子,瞳孔猛然缩紧,白晳的皮肤配着微挺秀鼻,双目轻闭红唇微张,可见此人睡得很香。玉菱脸上一抹愠色,搞了半天,他们与自己说的竟不是同一人。
“不是告诉过你们,将四人中较美的女子带回吗?”在交予月影任务时,未将嫣然的模样形容出来,仅以二女中较美一人来交代,只因……不想也不愿将诸多好词来描绘于她。
“二个女子都已见过,相对而言她算是。”见月沉默不语,影接上玉菱的话,知道她此刻的问话,令月又有了身份隔阂。
搞不懂月为何会爱上她,不是都说双胞胎心灵相通吗?喜好也不会差到哪去才对,望着眼前因怒而未起身的郡主,心中隐隐泛起了痛,微抚胸口,勿须回头便知这痛的来源之处。
“唔……”地上的衣梦似乎快要醒来,玉菱起身示意他们将她放至到椅上,看来一切谜底只有待她揭晓了。
梦都不大,一行人坐在马车上,从皇宫外侧沿路抵达府邸,见它离皇城不过千米路程,仲离笑道,“易儿,这地方选得不错。”
易寒不明所以,仲离也不再多说,将马车停至宅内,才发现这面积不是一般大,正欲问易寒购置府邸的银两从何而来。
“师父!”
嫣然刚进大院,便看到一马车竟停在内,见了马车上的人,她笑颜四起,能将自己扮得如此夸张,也只有师父想得出来,想到梦儿,眼中却是黯然。
“师父这副模样你也可以认出?”仲离摇摇头,看来他的易容在嫣儿面前,永远只是个摆设。
嫣然正要说什么,见师父身后一对平凡夫妇相扶着出现,嫣然心中一片激动,他们全家终于团聚了。
“爹!娘!”
“嫣儿!”见了嫣然,冷天翼与莫清然更是感慨万分,像是有千言万语都无法立即倒出般。
“好了嫣儿,师父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跟你爹娘说。”仲离深知一路辛苦,光是不停换装就让他们几人够呛,更何况无眠,“有什么话待他们休息好再谈。”
嫣然此刻发不出音,只能明白似的重重点头,侧身表示带他们回房。
虽很想聚在一起,可清然更需休息才是,望着嫣儿的背影,天翼轻扶着清然跟着她朝里屋走去。
见三人已走远,仲离跳下马车,看向愁眉不展的易寒,“易儿,梦儿呢?”早在遇到易寒,便感气氛不对,直到见过嫣然,感觉更是浓郁起来,定是梦儿这孩子……
这是哪?
苏醒过来的衣梦,只觉浑身酸痛不已,望见背对着自己的女子,以及身旁站着的二名同面容的男子,记忆顿时袭上脑中,“你们……”
“醒了?”静站着的玉菱,闻言侧身望向她,虽是抓错了人,但既然与那人是一块的,就不信他们会弃这女子于不顾。
待完全清醒过来,仔细看清女子的五官,衣梦顿时少了害怕,笑道,“我当是谁这样大手笔抓我呢,原来是你呀!”见衣梦这般回话,反倒让玉菱不知如何答,她认出自己女扮男装了?刚这样想,指甲已深陷掌中,若是这样,她就无须活的必要。
轻扫向月和影,见他二人一副云淡风清模样,衣梦再次笑道,“弄了半天原来是你,祝公子想见我直接来便是,何须多此一举?”见玉菱一副嘎然模样,衣梦以为她不好意思,“你也无须换成女装,我师兄武功虽高,但他也不会那般不近人情。”
这话是震呆了三人,花痴就花痴吧,但能做到她这样的花痴,也算是极至。她说的并不难懂,玉菱郡主爱扮男装,是出了名的,瞧眼前女子的幻想模样,影能确定,她定是以为自己的爱慕者又增加了一位。
一脸愠色的望向眼前神游的人儿,竟能将自己此刻模样当作男扮女装,见她这般呆傻,玉菱突生一计,声音也转为低沉,“祝某初见梦儿,便心生爱慕,只是见梦儿似乎更中意于那位寒兄弟,所以祝某想要成全你们,可今日实在是难忍相思之苦,所以……”
见她这般,衣梦早已一脸羞怯,“祝公子快别这么说,梦儿并不怪你。”虽爱道明别人的爱慕之心,可真遇到对自己表达爱意之人,脸仍是不禁红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玉菱,月的脸上有了柔意,心中的爱更是明显,令心灵相通的影不由的望向此刻的玉菱,或是这样的她才会令月爱上吧。只是眼前的二名女子在他们兄弟面前这般亲亲我我,着实令人汗颜。
“祝公子虽有成全之心,可惜……”想到易寒近日对嫣然的举动,衣梦心中更是不平起来。
看衣梦愁眉模样,是何原因玉菱一见便知,只是如今自己一身女装,若是以男子口气说话及安慰她,怕是有些怪且不能深入人心,“梦儿刚醒,怕是嗓子有些干,不如先喝杯茶润润喉,祝某去去就来。”
陷入思绪中的衣梦,听她要离开一会,随口敷衍了嗯字。
“师父!易寒未能保护好梦儿。”不知如何交待的话终是出了口,眼再未看向仲离,“只知这两日皇宫内会选妃,梦儿会列在其中,我与嫣儿已决计混入宫中,在不让五皇子见衣梦的情况下将她接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皆是天意。
闻言,仲离沉默许久,不再过问衣梦之事,后叹了句,“师父一路来晚也因寻问解降之事,诸多说法是国师能解降头,然他乃皇宫皆须贡奉之人,你们若要进宫探探也罢。”
“国师?”
嫣然从里屋出来便听到师父谈及解降之事,虽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师父此刻易容的脸上也看不出疲惫,见他眼中有些倦色,不免心疼道,“师父,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忽忆起自己此刻的形象问题,仲离急忙点头,“好,待我休息会,这两件事再从长计议。”说完便向里走去,都忘了自己根本不知应往哪走。
两件事?
奇怪师父的话,再望向易寒此刻的愧色,嫣然才知道师父已知晓了衣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