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东方泛起鱼肚白,微红的太阳从被窝里慢慢爬起来。将它的万丈光芒洒向大地,照射到世界每个角落。
日不落打着呵欠,伸个大大的懒腰,感觉身下软软的,有点不像昨天睡的地板,睁看眼一看,有些愕然,她什么时候跑到床上睡了。
只记得昨晚,单凌夜将她拉进来后,嫌她太吵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扔在地板上,后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对,单凌夜呢!怎么没看到他的人影。
慌乱地穿好衣服,掀起幔帐,却在看到站在窗前的那个身影定住了。修长的身影,微风吹动他如瀑布倾泄的长发,在空中翩然飞扬,专注的神情越发显得魅力蛊人。仅是一个背影,已能让人沉迷不已,不可否认地说,单凌夜的确长的很美,此刻的他,少了往日的冷漠,却也是另一种飘逸,洒脱的美。
“欣赏够了就去打水,我还等着梳洗。”单凌夜依旧目视前方,头也没回兀地命令道。
哼!收回刚刚的话,他长的一点都不美,简直就是世界最,最,最丑的男人,而且,又小气,又霸道,又无赖,又卑鄙,又……总而言之,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日不落拿起靴子,脚狠狠往里一蹬,胡乱地穿带完毕,三两下将房间收拾干净,把门重重地甩上去打水,瞧,她也会耍大爷。
单凌夜无奈地摇头,轻轻合上窗户,朝内室走去。
他们二人梳洗好下来的时候,步青云和聂寒飞,早已让小二把早点准备齐全。
不等别人动手,日不落便以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到嘴边啃咬。一边吃一边嘀咕:“好吃,好吃。”
三人瞅着日不落的吃相一起皱眉,同声道:“我绝对不认识眼前的人。”
日不落不以为然,继续啃着她的包子,目光在无意中瞥见单凌夜那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那个吻,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哟,小落子,这大早上你就这么热啊?”步青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日不落的脸更红了,如果他们是在正常情况下发生那种事,也许,她会当成是被狗咬了一口,可偏偏是在两个都是男人的身份而……她怎能不尴尬。
偷瞟一眼单凌夜,他大爷在那里斯斯文文地喝粥,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由此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单凌夜的脸绝对比城墙还要厚。
大口咬着包子,使劲的咀嚼,他大爷都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她又何必介意,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下吧!
一时之间谁也不再说话,饭桌上安静地连喝粥声都能听的到。
兴许是为了打破这里的沉寂,客栈外面突然传来妇女的哭泣。
“去看看!”日不落话音一落,人已离坐朝外面跑去。
单凌夜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两人会意也跟了出去。
大街之上,客栈的角落里围着一群看戏的人,日不落左推右扯地很快进入中央。
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伤心欲绝地对着地上的人哭泣,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的衣衫不整,较白的肌肤上有多处挣扎而造成的伤痕,很明显应该是被人奸杀。
“真是造孽!是哪个畜生做作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旁观的人开始愤愤不平。
那妇女哭的更厉害:“民妇的女儿昨天去市集采购东西,一直到深夜都未曾归家,民妇因担心她就出外找寻,不料……不料在城东的树林里居然发现了她的尸体,希望各位大爷,大侠能伸出援手替民妇的女儿报仇,求求各位了。”
众人只是同情地摇头,并无人再答话。
妇女有些失望,不过仍是继续哀求:“只要有人能替民妇的女儿报仇,民妇愿倾家荡产,做牛做马来报答恩人。”
围观的人叹气,仍是不发一语,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无能为力。先不说他们不知道这凶手是谁,就算查出了,如果是什么武林高手,他们又怎能对付的了。
“查找凶犯乃官府的事,你不去报官,在这里求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有何用?”一道嘲讽的声音自众人的背后响起。
众人闻声全都回头向后看,却在见到那蓝衣男子的容貌之后,皆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一个人例外,她则是一脸的鄙视加厌恶,不用想也可以猜到此人必是日不落。
那妇女闻言眼里的泪如洪水般滚滚而出:“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民妇昨晚就已经报官,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说要查清此案还民妇一个公道。可就在民妇把一样东西交给他们看时,他们突然变了脸色,蛮横地将民妇赶出来,又言不受理这个案子,无奈,民妇才当街求人帮忙。希望有人能替小女报仇雪恨。”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枝黑色的莲花,这正是她从女儿身上发现的。
蓝衣男子,也是单凌夜,和步青云和聂寒飞在见到那黑莲花时,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黑莲花,是‘****郎君’花千楼的身份象征,他每奸杀一名女子就会在她们的身上留下一朵黑莲花,曾经也有很多武林人士,想要将他擒拿。很可惜没有一次成功过。
花千楼除了轻功一流外,更是奸诈无比,所以,至今他仍是逍遥法外,不过,听说他一直都是在北方行动,何时来了南方。
日不落走到单凌夜身边,挑衅地望着他:“小子,官府不接这桩人命案,不会连你也不管吧?”
“干卿何事?”单凌夜在步青云耳边低语几句,甩袖掉头回客栈。
“喂,喂,单凌夜,你这个没人性,没……”剩下的话悉数咽回肚里,因为早已看不到某人的身影。
步青云取出几张银票递给那妇人,安慰她几句后,拉着聂寒飞消失在人群。日不落随后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