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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通往嵌凤宫的路上。

“皇上摆架嵌……”

公公话未喊完就收到皇上犀利的目光,悻悻地闭了嘴。

“皇后今日也累了,就不必如此惊动她们。”皇帝退了龙辇,换作步行,幽静的道路两旁点着灯笼,把路照得幽红。

“皇上对皇后真是体贴有致。”刚刚要喊话的小公公不禁感叹了句,随行值班的总管清咳了两声,示意他的多嘴。得到总管冷眼训斥的小公公连忙跪下,涔着冷汗:“奴才多嘴。”

刚才清咳的总管也忙帮腔:“皇上恕罪,这小安子刚跟奴才不久,还不懂规矩,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这多嘴的狗奴才。”

皇帝皱了皱眉:“起来吧,朕何时说要治罪了,何罪之有?”

像得到赦免般,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长舒了口气,低着头起了身。

虽说先帝在位时也颇器重这六皇子,但宫里这些当差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解六皇子的个性,是暴戾还是温和,是仁慈还是冷酷。当年的六皇子如今成了当今圣上,伴君如伴虎,这些在皇帝身边当差的奴才更是夹着尾巴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但现在看起来,皇上对皇后时是很温柔体贴的,对奴才也尚有宽容之心,只是有些喜怒无常。

行至嵌凤宫前,宫女怎么都在外头待着了,里面似乎安静得很,还有些昏暗。难道皇后已经就寝了?

“怎么会呢,皇上皇后大婚,皇上没来,皇后就寝了?”小安子自顾自地思考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多嘴。”皇帝冷傲的声音传来,小安子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死罪,再一次直直地跪下。

“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管好你的嘴,文总管是该好好教教手下的人了。”不多理会跪在地上的人,皇帝径直往前走。

“是。奴才尊旨。”总管忙跟上皇帝,经过小安子时,狠狠地用食指点了他的脑袋一下。

“皇上万福。”嵌凤宫前的宫女们见到皇上忙下跪问安。

“皇后呢?”

前头的小让低着头,但与身后的那些宫女不同的是,她很镇定:“回皇上,娘娘……”该说先睡了吗?

“你们都退下吧。”

“是!”

所有人都退下后,龙子虚叹了口气,一直板着的脸想到里面的那人不禁温柔了下来。

进入嵌凤宫,直接推开了寝宫的门,点燃了火折子,屋内亮了些。

床榻上背对着他的人,睡得像个婴儿。

静静走近她,却发现女子的睡颜有些憔悴,看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吧,他轻轻为她拉了拉滑落的被子,不想吵醒她难得的睡眠。

“唔……”

本就未进入深度睡眠的女子也因这轻柔的动作有些惊醒,但也只是翻了身,皱了皱眉重新睡着。

不施粉黛的她很诱人,比起今天的华丽,此刻的她清纯得让人想一亲芳泽,尝一尝最纯的味道。

龙子虚轻轻拂开芷诺散落在脸上的青丝,抚平她眉间微微的皱起,冰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只是轻轻一点,他怕吵醒她。

“唔……”受到侵扰的芷诺努了努嘴,迷迷糊糊中做着可爱的抗议。

龙子虚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她的抗议更像是做着诱惑人的邀请,这让他有些燥热。

起身吹灭蜡烛。

“今夜就放你一马。”因为她累了,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一辈子。

房间又重回黑暗,但这一点也不影响龙子虚的视力。

刚要褪了华袍上床休息的龙子虚听到床上有动静,他便知道她醒了。

“子虚哥哥,你来啦。”揉了揉眼睛,我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好暗,子虚哥哥点下灯好吗?”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龙子虚还是再次把刚熄灭的蜡烛点燃。

“我吵醒你了吗?”看着一脸疲惫的人儿刚睡醒的模样,他有些心疼,只有他和她时,他只愿意以我自称。

“没有,我认床,本就不大容易熟睡。”认床是瞎说的,只是觉得现在自己处的环境让人无法睡得安稳。

“嗯,那现在还能睡着吗?还是想吃点东西?”

我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子虚哥哥,坐下,我想和你聊聊。”

“芷诺,我的皇后,以后不要再唤我子虚哥哥了。”说着,龙子虚顺了她的意坐了下来。

“那该怎么叫?我都叫了十几年了,一下子很难改口,还是要叫皇上,然后自称臣妾?”电视里是这样的。

龙子虚笑着揉了揉芷诺的头:“如今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妾。”

女子的心中忐忑不安,新婚之夜,夫妻之礼?她之前还没烦恼到这些。

“那……唤你子虚可好?”

他明白像芷诺这样的女子,要她喊相公的确很为难她,他也不想在称呼上做太多争论。

“嗯,随芷诺的意。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那个……”能不能不要合房?我觉得难以启齿。

看着女子通红的小脸,他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禁笑了出来:“芷诺今日累了,好好休息吧。让我拥着你就好。”

呼……

女子小心地舒了口气。只是拥抱,她可以接受。

脸上挂着笑,眼前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子如此可爱,他的笑容难以消散,就像发现世界上最有趣的事一般,想不笑都难。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是说芷诺向彻夜长谈?”“嗯……有……有话要说。”该死的,我说话怎么开始结巴了。

“哦?说吧,想必是有很多疑问吧?”他深知她的性格。

“子虚,那****不见了,我以为必死无疑,你……”

“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按道理,的确是必死无疑,我也抱了必死的决心,不曾想到,今日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从前的他可以为她牺牲一切,但死里逃生后他才知道当初将死时带着深深的遗憾是什么滋味。除了爱她不变外,他知道自己变了很多,对于有些东西,他不会再放手,就算付出所有代价。

“那么为什么会消失那么久,还突然就变成了皇上。”

“变成皇上……是为了你,我不是皇上,你嫁的就会是别人。”所以他才接受周尚书和秦将军所说的一切,她是他当皇上的一部份原因,另一部份……那便是后话了。

女子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那动作十足可爱。

“好了,睡吧。”

灭了灯,男子搂着女子,亲吻她的发,女子靠在男子怀里,想着其他的事,想着想着便慢慢睡着了。

直到听到女子的呼吸声均匀了些,他便知道她睡着了。

“芷诺,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我们还有一辈子。”龙子虚低语,像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他做好了专宠她一辈子的准备。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也可以让人变得勇敢,可以让人克服十几年的欲望,他也是男人,却为了她每次泡冰水,如今,他拥有她了。

爱情甚至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风流倜傥的多情公子,败给一个当时还年幼的孩童,只因一眼就迷恋上那双眼眸,透过那眼眸,他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四岁的女娃,如此一沉沦,竟一辈子都无法自拔地败给这个女子,多情公子彻底成了痴情的郎。

十几年都为你忍了,今夜又算得了什么。

女子身上的花香沁人心脾,嗅着她身上诱惑人的芳香,拥着这具柔软而娇小的身体,他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清晨。

“唔……”清醒了的芷诺正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空间小得可怜。

感觉到怀里的小动静,龙子虚睁开眼,笑看怀里不安分的女子:“睡得好吗?”

抬头对上男子略显疲惫的眼,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我,我睡觉的时候是比较爱翻身,所以你才没睡好的吧?”

男子笑了笑,坐起身:“不,我睡得很好。要起来了吗?”

“嗯。”芷诺尴尬地坐起身,胡乱地穿了穿衣服便下床来要倒水喝。

龙子虚看着慌乱的芷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桌上放着的芷诺的剑,抽出。

“子虚,你要做什么?”被吓到的芷诺吃惊地看着他,来不及吞下去的水呛了她个正着。

“咳咳咳……”

龙子虚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拿起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挺深的伤口,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滴在床单上,很快染出一朵盛开的血莲花。

“你疯了,在做什么!”芷诺笨手笨脚地扯断自己的外衫,绕着龙子虚的伤口捆了好几圈。

直到芷诺忙完了,龙子虚才好笑地说:“每个寝宫里都有放常用的药和纱布。”

听完,芷诺白了龙子虚一眼:“不早说!你这是做什么?自残?”

“没想到芷诺的剑那么锋利,看来以后得堤防着点,要是行刺朕,恐怕也是三长两短。”

他并没有告诉她,这么做只是害怕流言蜚语会伤了她,他并不希望传出皇后不洁的流言或者皇后不受宠之类的蜚语。

此后的四五日,龙子虚都是拥着芷诺入眠。

因为她告诉他,她葵水来了。

但这样并非长久之计,夜夜为此事,她伤透脑筋。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无法逃避一辈子。

他可以忍她十几年,再忍她几日,不代表一辈子放过她。

她是他的,他爱她,她是他的妻,他理所当然要得到她。

只是……

皇上除了拥有一个皇后外,还有几名贵妃,这些贵妃都是皇上还是六皇子时就纳的妾。

成亲后,举国上下都传闻,皇上与皇后如胶似漆,更是春从春游夜专夜。

是夜。

嵌凤宫的宫女早就习惯了皇上日日来报道,行了个礼便同前几日一样被遣了下去。

芷诺拿着药箱为龙子虚换手臂上伤口的纱布,这样的伤,他不容许太医为他处理。

“芷诺。”低吟一声,龙子虚按下芷诺忙碌的手,掰过她的脸便吻下去。

芷诺有些慌乱,不知所措,这一回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借口拒绝。

她越是躲闪,他吻得越深,敲开贝齿,探寻湿软的香甜。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份地游走,他要让今夜成为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

“不要……子虚……不要……求求你……”惊慌的芷诺竟然流出了泪,打湿他的唇。

无奈地拥紧她,亲吻掉她的眼泪,她为什么要哭?

“芷诺,为什么哭,我们成亲了,为什么你会躲闪,为什么你不可以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把你交给我好不好,连着你的心一起给我!”在他的印象里,那些女人都主动地贴着他,没有人在他面前躲闪,他甚至不乐意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芷诺脚一软便昏了过去。

“来人,宣太医!”

龙子虚将芷诺抱到床上,心疼地看着这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