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我四下找了找。
“别找了,跑了。”陆子墨垂头丧气道。
“干什么,见着鬼啦,跑那么快。”我嘟哝着,跟着陆子墨回了小院。忠叔已经在那等我们了。
“两位今日玩的可好?”
“前面蛮高兴的,后来遇到一个老头。看了我们的这个瓶子后就跑了,怪怪的。”我拿着瓶子在手上把玩着。
“什么瓶子啊?”忠叔伸出手来。我递给了他。他看了看,半天沉默不语。
“怎么了?不会你也觉得它有问题吧?”我紧张道。
“唉,想不到,还是出现了。”
“什么啊?”我跟陆子墨同时问道。陈子涵和绿儿也凑了过来。
“几位请屋内说话。”忠叔拉着我们进了屋,还让人在外把守着。谁来都不让进。搞得神秘兮兮的。
“传说,几百年前,我们这里有一位养蛊大师他养了三种蛊,第一种呢叫夫妻蛊,一般是为心爱的人种的,以保两人一生恩恩爱爱的。”
“那还有这个蛊吗?”陆子墨看了看我,问道。但忠叔并没有回他。继续道。
“第二种就是我们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玩玩的蛊。前两种一般都不会伤及性命,仅供平常人们娱乐用的。但是这第三种蛊听说甚是神秘,知道的人也不多,因其杀伤力太强,据传已失传很久了。”
“怎么个杀伤力强?”我忙问。
“凡中者就象是十月怀胎一样,不管男女,只是这蛊会在人体内吸食人的精髓,待十月后瓜熟蒂落,供体也就死了,就象分娩一样,这种蛊一般用来入药。可让人延年益寿。炼此蛊者也会受重创,所以一般人不会动这个。且此蛊的生命力很强,不管在哪都能生存,凡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会中。”
“啊!”我跟陆子墨同时惊呼。陈子涵和绿儿也是脸色大变。
“怎么了?”忠叔看着我们。
“我们都碰过它哦,但是本来把它装在瓶子里的,后来不见了呢。会不会?是不是?……”我起了一身的汗毛疙瘩。一下子寒意顿生。
“无妨,照目前为止你们该还没中,我对这蛊也不是了解很多,但是这本是苗疆的镇疆之宝,怎么会流落在你们身上?”
“我们在京城,有人在用这个蛊呢,我们此番来也是为了查这个啊。”陆子墨道。
“只怕今日你们遇见的人是大神的手下,你们的行踪必已暴露,此蛊若丢失,天下将掀腥风血雨,现在大神必会以为是你们偷的,快快离开这里!”忠叔一脸焦急。
“怎么了,是那个人先跑了的,他该怕我们才是,为什么我们要跑?”我皱眉道。
“他该是等着回去报信呢。有重赏的啊。”
“重赏?”
“是啊,凡平常种蛊之人必事先被人种才行,而且必有受制于人之处,若能立此大功,必不再受制于人,那此人日后可就要发达了呢。”
正说话间我竟感觉有股杀气袭来。“该是有人来了,我们快走。”于是来不及收拾。我们拎着忠叔便飞了出去。提着气一口气跑了几十里。
“累死我了。这是哪呀?”对着一片树林,我完全看不出方向来。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你们身上有蛊的味道,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追来的。”
“味道?什么味道?”绿儿忙问。
“类似迷药一样的,你们一般闻不出来,但是我们练过蛊的人一看便能知道。”
“难怪那老头会跑的那么快。”我对着瓶子发呆。
“照理说这迷药不是解药了,那那两只蛊哪里去了?”陆子墨凑了上来。
“此蛊的潜伏期为十五天,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有灵性,在人体内待久了,它便会有了人的思想,这迷药正是克制它成长的,所以它必让自己缩到最小直至看不见,但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看,这瓶壁上有两个小疤,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它们了。”
“那这药能克制他们多久?”
“那个我倒是不太清楚。”我们无奈地坐了下来。
“那要怎么去除那个气味呢?”我抬头问道,看到忠叔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心中一惊。
“我不知道,只有深入大神内部才能明白吧,毕竟我所知有限。”这时我想起了小莲。她也吃了一颗蛊的,那会有什么后果呢。便把情况说了一下。
“若孕妇吃了此蛊,必被反噬,直至胎儿死亡才能解脱。但是一般人不知道,那死了的胎儿便是解约,照你这么说,那孕妇必吃的不是蛊,而是落胎药。”
“为什么要落胎?不是死了胎儿是解药吗?”绿儿忙问。我们相互看了一下。
“只有被反噬过的死胎才是解药,落了胎才制不出解药啊?我想京城的附近的孕妇的胎儿可能都死了。”
“啊!那小莲不是要伤心死了?”我惊呼。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它的解药了吗?”我心中暗惊,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还没听说过有其它解药。”忠叔摊了摊手。我们都默不作声,一下子周围安静了下来。我用手敲打着自己。突然一下子敲在了怀里的夜明珠身上。那珠子竟发出了热量,合我紧张慌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我们就想法子到大神那里去看看吧。忠叔你有路子吗?”我发了话。
“这个……?”他似在想法子,但是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也罢,拼了我这条老命了。”正待往下说却听到一阵哨音。
“不好,他们追来了!”顿时我们便准备跑。
“哈哈,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见一群黑衣人落在我们面前。我心中暗惊。“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你们要干什么?他们是我的客人。”忠叔拦在了我们面前。
“哼!”只见好那个黑衣人黑袍一挥,一阵香气袭来,我们头一翁便失去了知觉。等到我们醒来才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周围一片黑呼呼的。
“这是哪呀?”我小声道。
“玉儿,你醒了?”陆子墨的声音。
“喂,陆子墨你在哪儿?”
“在你上面,我被绑在柱子上呢。”我这才发现我被绑在椅子上。
“怎么绑的地儿不一样啊?”我嘟哝着。
“还是你们命好啊,还有的坐。”陈子涵幽幽道。
“怎么了?”绿儿就在我旁边,看来她也是坐着的。
“你们都还好吧?”我问了一下。他们都说没事。
“唉,没事最好,可千万不能让人下了蛊。”我叹了口气。
“要是下夫妻蛊嘛,我倒还愿意接受,别的就算了。”陆子墨笑道。
“死色鬼,到现在还想着这些!”我瞪了他一眼。但黑暗中他根本看不到。
“又瞪我了吧。好疼呢!”陆子墨叫道。
“去!”刚要骂他。
“够了,看来你们一点也不怕嘛,通常进来我这里的人胆都先吓破了一半,没想到你们还真有点能耐,难怪能偷走我的蛊。”
“大神吗?我们正要找你呢,何必浪费迷药呢。”我笑道。
“绑着我们就是你们的等客之道?”陆子墨也笑了起来。
“哗!”一下子灯火通明,原来面前出现了一个莲台,我看着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见莲台上不知什么油看上去很少,但一着了却贼亮。台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因为他脸上画满了油彩。
“你是谁啊?”我壮了壮胆,问道。
“我要问你们是谁呢?怎么偷走我的蛊的?”看不清那人嘴动,只见他脸上的油彩纹一动一动的。
“老兄,我们要是小偷,偷了你的蛊还会千里迢迢地来找你吗,早跑了不是?”我叹了口气,心道,“愚蠢的古代人呀!”
“你在骂我!”
“不是骂你,是事实啊。”我索性说开了。
“那你们这个是哪里来的?”他亮出了那个小瓶子。
“唉,我想应该是真正的贼偷了去往别人身上下了的吧,你要不信,去一趟京城,那有个葫芦仙天天在那发呢。”
“胡说八道,我派往各地的探子探来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
“唉,你的探子都是忠于你的吗?”
“当然,我对他们下了忠诚蛊了。”
“那忠诚蛊能解吗,要是遇到一个能解了的,把他们的给解了,再给他们下了别的蛊,不一样背叛?”
“一派胡言,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吗?当初你们的祖先不是创出了这个蛊了吗,原来不也不可能吗?”我的话让莲台上的人一愣,半天没问出话来。
“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见他不语,我决定主动出击。
“你要怎么做?”
“我们此来有两个目的,一是上黑木崖救人,二是找到此蛊的解药,因为京城现大概有一半的人都中了这个蛊了,若不解了为有心的人所用的话只怕天下要大乱了。请你帮我们,若事成必定把蛊给你带回来,我们也不要它的,臆怪死了的东西,想想我头皮都发麻。”
“哼·算盘打的倒是蛮精,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们人都在你手上,怎么处置还不随你?相信我们便省去多少腥风血雨,不相信,不知这蛊流落在外会不会对你们造成损害。”我这话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那大神身子一震。似有些坐不稳。半晌,他稳了稳心神。
“你嫁过人了吧?”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一愣。
“当然嫁过了,我是她相公!”陆子墨忙道。
“那敢情好,我便把你们当中一个扣在这里,若你们不合作,到时我便下夫妻两分离之蛊,让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团圆。”
“不!”我跟陆子墨竟然同时喊了出来。
“嘿嘿,就这么办了。”
“等等,你这个做法等于削弱了我们一半的势力,本来我有十成把握能成功的,但是你这么一做我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了,我们练的功夫便是合在一起的,我们单个的威力会小很多,那如果你这样做我便不能跟你合作了,既便合作了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对,对……”陆子墨忙附和。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们!”那大神跳了起来。然后惊叫一声,差点摔下了台。另有其它人上来喂他喝了一碗红红的液体,他喘了会气。
“嘿嘿,有了,若你们背叛我,那我会让你们生生世世受着跟我一样的煎熬。“然后他手一挥。又上来几个人,每人手里端着一碗刚才的那种液体。
“你要干么?”我往后缩了缩,那液体看着就恶心,他不会让我们喝下去吧。一想到此我便吐了起来,一边的绿儿也跟着吐了。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就不客气了。”我无力道。
“你们中了我的软筋散,一时半会是发不出功来的,哈哈……”莲台上的大神冷笑着。我眼看着那药碗越来越近,心中焦急,“怎么办。怎么办?心兰,你在哪?”
我怀中的夜明珠似越来越热了,竟有红光透出来。那几个端碗的一下子便停住了。
“你们怎么停下来了,难道连我也指使不了你们了吗?”莲台上的人气急败坏,但是很奇怪那几个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我暗暗用劲,不知绑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弄不断。我使了下劲。竟听到了“吱吱”的声音。扭头一看,“啊!”原来竟然是一条蛇缠在我的身上。那蛇头此时正对着我,张着大嘴,吐出红红的信子,眼晴绿绿的。
“蛇,蛇啊!”我惊恐地大叫道。
“嘿嘿,所以你最好乖点,不然它可是会吃了你哦。但见那蛇似很不舒服般在我身上扭动着。
“大,大神,有话好说,你把它们叫开,我,我最怕蛇了”我泠汗直流,讲话都在结巴,再看一边的陈子涵和绿儿,已经晕过去了。陆子墨也是吓的脸色苍白。
“这样好了,我们若是背叛你就让我们回来被你的蛇吃掉好了。”那大神眯着眼,似很享受现在的状况。我心中暗骂,“真是个变态!”
“你又骂我!”他伸手“啪”地给了我一个巴掌。从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打过我。我的眼泪委曲地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大神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身上的蛇一下子争先恐后地钻到一边的洞里去了。
“喂,醒醒!”我拍拍陈子涵和绿儿的脸。陆子墨痛苦地干呕着。
“好了,都警醒着点,我们得找到出口出去,不然那家伙醒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但当我们在洞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出口,这里象是密封死了的地方一样。
“这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就出不去呢,能进来一定能出去才是。”我低下头来思考。看到我们站着的土的颜色竟是肉红色的,而且踩上去也软软的,觉得很奇怪。
“你们来看看,这土怎么是这个色的?”陆子墨凑了过来。
“跟肉一样哦!”他说了句。我一惊!伸手拿了一边台子上的一把匕首。在地上划了一道。
“血,竟然有血,这是哪里?”我颤声道。我腿软地倒在陆子墨怀里,陈子涵和绿儿又晕了过去。陆子墨一把抓住了莲台。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们会是在大鱼肚子里吗?还是在大蛇肚子里,还是……”去只感觉陆子墨一直僵硬着。
“我们会不会是在一只蛊的肚子里啊?”
“啊!”我喉头似一紧,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