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夕猛的睁开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在看到他眼底恶魔般的光芒,和那晦暗的眸色时,娇小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这种光芒,她太熟悉了。同时,也深深恐惧着。试着推开他,但她虚弱得毫无力气的身体,还有一个被伤害无数次的手腕,根本撼不动男人半分。“不要这样,放开我!”不得已,她叫喊出声,但虚软的声音听在男人的耳中,却有着那么一种深深的诱惑力。“不要?你也说过,你是奴隶。而奴隶,是最没有资格说不的!”趁他双手松开对自己的钳制的时候,梦夕咬紧牙关,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男人,吃力的向床下爬去。而男人不慌不忙的欣赏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直到她的手攀上床沿,大掌倏然伸去,阻断了她最后的希望。毫不怜惜的将她扯了回来,狠狠摔在大床上。孤冥冷冷的笑着,黑眸阴鸷寒冷“梦夕,你永远也逃不掉,永远,也别要想从我的身边逃走!”撕扯下她的衣裙,强大的身躯,阻挡住她逃跑。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梦夕拿起手中紧握着的发簪,狠狠的刺向男人肩膀。男人不闪也不躲,任凭尖细的发簪插进他的肉中。妖艳的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滴在女人的胸前,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血色曼陀罗,妖娆却也致命!紧咬住下唇,梦夕与男人的黑眸对视着,毫不退缩。她知道,这样是伤不了他的。但她就是那样做了,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只是想伤害他一次,就一次。但,为何,她的心会这么疼。好像受伤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自己……孤冥的嘴角轻轻挑起,冷峻的面容上有些狰狞“这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了我了!”一把撕下女人最后的一层防护,眸中的晦暗阴郁汹涌似海。“不!”看懂他的意图,梦夕绝望的尖叫道。但声音在瞬间戛然而止。一切都晚了。闭上醺红的眼眶,咽回嘴边的痛呼。她平静的承受着男人的掠夺,再也没有叫出来,没有表情,没有意志……男人的身下,是一具残破的布娃娃……只要没有了感觉,才不会疼……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一次又一次,男人不停的凌辱着她,折磨着她。直到,男人终于得到餍足,才从女人的身上退了下来。但马上,那张冰寒的薄唇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她,好像是最肮脏的蠕虫般,令他厌恶。他浑身散发的冰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看都不看她一眼,毅然的转过身,沉沉睡去。拖起疼痛不已的身体,缓慢的走下床。沉默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瘦小纤弱的身体,每一步,都好像要倒下去一般。时间过得缓慢,好不容易才走到大门前,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裳,唇瓣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虚弱的青紫色。转过身,最后深深的看了背对着她的男人一眼,她坚定的迈开了步子朝着殿外走去。而一直闭着双眼的男人,没有看到女人最后的那一个眼神,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与疲惫……夜晚,已经过去,乌云依然笼罩在暗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永远也见不到光明一般。不知是什么,惊醒了床上的人儿。梦夕轻轻的眨动着长长的羽睫,灵动的水眸睁开,迷茫的望向四周。薄奚听到声响,赶忙奔至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哪里还疼?”梦夕先是一愣,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见梦夕无恙,薄奚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声音却不同以往的严肃“没事就好。那晚本想去看看你的情况,却没想到你昏倒在路边,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这身体,再也不能出一点状况了,听到了没有。否则,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那晚?”梦夕轻蹙着眉头,虚弱的问道。“是啊,你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我去父王那里要来了白雪莲,才能让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扶起梦夕,让她轻轻依靠在床边,薄奚缓缓的说道“你手腕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白雪莲的功效很好,但按照药效来说的话,和圣雪莲比,还差那么一点点。”梦夕低垂着眼,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静静的,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到底会怎么样。薄奚摇摇头,轻声叹道“梦夕,你……”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薄奚将要说的话。一名黑衣侍从跑到门前,焦急的顾不上什么礼数,推门就进。见到薄奚后,仿佛见到了救星般的大声喊道“薄奚公子,快跟我来,吾王……吾王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