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精美绝伦的屏风。上好的屏风,屏风有画,画中有人,栩栩如生,喜怒哀乐充溢其间。可,画中人物虽然很生动,为何屋里却偏偏没有人?难不成,我是要对着这画中人讲学?刘清升心中好笑,为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
心里带着淡淡的一丝疑惑,就在刘清升转身欲绕过屏风寻求答案时,那屏风上所画的人物事物却越发精细起来。“是我眼花了吗?”
隐约中,那画面上仿佛吹过了一阵风!那河面上泛着微波,岸边的杨柳依依轻轻随风摇摆-----风,渐渐吹得大了起来。
“先生,为何还不开始讲学?”一个甜甜的童音问道。
回过神,刘清升看到刚刚那张还空无一人的书桌上赫然出现了一名眉清目秀的小童,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咦~”疑惑化作了语言从嘴角滑出。那小童继续看着他,不言不语。
半晌,刘清升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屏风,画还是画。再转头,那小童仍在看着他。“是给你讲学吗?”这是一句废话,是刘清升为了掩饰刚才失态的问话。话音刚落,耳边突然飘过一个声音,是一个小孩子细细的笑声。“啊!”看着眼前连半丝嘴角都没有动的小童,刘清升低呼。
“先生。”小童说道。“先生可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刘清升心里闪过一丝恐惧。“先生,是幻觉而已。”
“对呀!幻觉,这画画得可真好。”
“小童突然眨了下眼,说道:“先生明白就好。”说完,便向刘清升行了一个礼。“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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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绝魂呆呆的看着地图,看着地图上缓慢显出那一行诗,思索着。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感情伤呢?为何地图上的显示如此之少,提示还如此模糊?正想着,那地图上突然下起了雨,好大好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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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刘清升已在这里呆了很久。到底是多久了呢?不知为什么,一想这个问题,刘清升的脑袋就忍不住地疼。除了,那下雨的时候。那失落的时间随着雨点有力的洒落,使得刘清升仿佛又记起了时间,在这里的日子太舒服了吗?
“老师,又在期盼下雨了吗?”一位翩翩佳公子轻摇画扇说道。虽是在问,可语音并无一点问的意思,是肯定。
“画雨,你来了。对你的讲学已尽了。不知我何时能离开?”
“老师,这是何苦,是学生没招待好老师吗?那我还真是罪过!甘愿受罚!”说着,画雨公子已然跪在刘清升的面前。
“何苦。公子又何苦。”刘清升说着,伸手挽起了画雨。
唉!同样的对话也不知上演了多少回了。
一天,画雨公子兴奋的找到了刘清升,恭敬地说道:“恩师,你有望出去了!”
闻言,刘清升不由忆起了往事——
讲学数月,刘清升寻找着屋主人,要向他告假到外面去处理当初他那被设计、被冤枉的考场。他相信,以他的学识加上他讲学这一久的工钱,一定能使他讨回一个公道,或者再次入场考试,扬眉吐气!
可是,他竟然找了一个月都无法找到那曾经见过的屋主人。问小童,小童却立即睁着茫然地双眼看到刘清升心里阵阵发虚,赶忙逃开。讲学的时候,再回到那书房继续讲学。周而复始,想这样的情形上演了十年!讲学尽了。
又是一天,画雨公子又是兴奋地找到了刘清升,恭敬地说道:“恩师,你有望出去了!”
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此话重复了许多次,许多次,终于到了没办法记清的地步。偌大的院落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面镜子。只是,一切都是安排得那麽妥当,仿佛有不少奴仆在伺候着他们一样。有好吃的,有好看的,有好穿的,更有好听的。只是,没有人,没有镜子。凭感觉,刘清升知道自己在里面应该好多年了,可那少年到长成少年之后便没长老,永远那麽年轻。自己应该也差不多吧!刘清升心中苦笑:我成什么了?????????
雨,带着舞蹈地节奏,或快或慢、或稍重、或稍轻,兀自变换着自己喜欢的感觉,落!
刘清升数着那点滴的雨点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然后,做了一首诗:
天落琼浆落地忙,
唤得明瓦结露茫。
人留华屋前路茫,
心思未来结节忙。
唉!何处是我的出路?
哎!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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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落琼浆落地忙,
唤得明瓦结露茫。
人留华屋前路茫,
心思未来结节忙。
绝魂久久地看着那地图上所显示的这首诗,苦苦思索着:
没有时间的显示,也无地点的暗示,更无男女人名,还无事件的经过。这样的苦情该从何帮起。看看地图,那一点已经越来越大了,怎么办才好?
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