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或许太久没有说过话,小狐的声音显得有点嘶哑而又结巴,可即使如此,还是让凛的心泛起一丝涟漪,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仿佛那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如今,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而且是从自己在乎的人的嘴里听到,怎么不激动!
小狐在凛的怀里抬起头,双手捧起凛的脸,直视着他的深邃的眼眸:“凛,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声音毫不犹豫,凛拉下小狐的手,紧握着,“你是这千百年来第一只化形为人的狐狸,而且还不是修炼而成。”
小狐将头搭在凛的肩上,将身体贴紧了他,他的意思她懂,她是一个异类,要么,是被人嫌弃的对象,要么,是被人抢夺的对象,可凛那凝重的语气表情告诉她,她被世人所争夺。
短短的几天相处,她发现她已经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她不想管她在世人眼中的价值,她只想陪在他身边,好好地,静静地。
“狐,你可知道,还有一个传说。”凛抱紧了小狐,低沉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
“传说那只狐狸和人类还有着一个孩子,狐狸的身子却不同于人类,它产生了变异,成为了能解百毒的灵狐。”
听到这里,小狐的身子一颤,她记得他说过,她,就是一只灵狐。
凛更加得搂紧了小狐:“传说,得到了化为人形的灵狐便会长生不老,传说,便能无视世间所有的结界。”说道这里,凛明显的顿了顿,望向怀里的小狐,继续说道:“传说,与化为人形的灵狐交合便能得到千年功力。”
小狐的身体一僵,更加地抱紧了凛,仿佛这样便能拂去心里的不安。
“狐!”凛把小狐带离自己的怀抱,抓着她的双臂,与她对视,“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狐狸化形而来,因为你不是因为修炼而化形,身体并没有属于狐狸的妖气,所以,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发现。”
“凛……,没有……机会,不会有与别人……说话的……机会,这……机会,我不会……给,所以,不要担心,不要彷徨,不要紧张,不要不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尽管小狐说得断断续续,不停结巴,但凛听到了,理解了,释然了,安心了,他从她那不清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种坚定,一种决绝,坚定着她会是他的,她不会离开他,困难来了,一起克服,劫难来了,一起面对;决绝着若不小心被人知道这秘密,不小心被人抓,大不了死了就是,死,有时候只是很简单的事!
“王!”
凛然殿外,响起了侍卫恭敬的声音。
凛微微蹙眉,把小狐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往外伸出的藕臂,对着殿外,刚刚和煦的声音立刻变得像是从地狱中传来:“说!”
听到这声音,尽管侍卫早已习惯,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把低得更甚,稳着自己的声音说道:“王,望与救她的同伙被属下追至这凛然殿,然后消失不见。”
这下,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冰冷的视线想要透过漆黑的墙壁落在跪在殿外的侍卫身上。
小狐支起身子,伸出被压在被子下的双手,用食指压平凛耸起的眉头,她不喜欢看着他皱眉,因为那样会连带着她自己也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