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充满了希望地到处寻找宝物,寻找了好几个时辰,根本就找不到一点有丝毫价值的东西,热切的心慢慢地冷却了下来,开始慢慢思考着来到彼岸花谷之后所有发生的一切,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丝不安。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木屋倒,白雪融,花朵调,一切的一切,眨眼间完成。
木屋化成了灰,白雪融化成水之后瞬间蒸发,而娇艳的彼岸花垂下头颅,迅速地走向凋零,但那颜色却变得越来越炽热。
惊慌,在所有人当中蔓延,不知是谁先带头,纷纷地向出口走去,可走到出口才发现,阵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完全封闭。
愤怒之下,所有人又开始轰击阵法,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哪怕一丝的摇晃也没有,现在,就算再笨再迟钝再利益熏心的人都了解到了自身的危险。
即使轰击阵法没有任何的效果,但所有人都不死心,呆在这只有彼岸花的地方一辈子,会被逼疯的。
“呵呵,你们认为你们逃得掉吗?”
无异于死神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语调虽轻,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被人重重地一击,修为稍弱的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修为高的人虽然没吐血,但那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是谁?胆小鬼一个,连面都不敢露吗?”一个手拿巨斧的胡须大汉为了自身的气势大吼了出来。
“呵呵,你们到了我的地方,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声音带着嘲讽讥笑,带着漫不经心。
“你是鬼医!?”
众人惊异地叫出声,厉激动地站立出来:“卑鄙的鬼医,将我的女儿还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再厉害,也只是孤身一人,而我们众志成城,你以为你逃得过被捕的命运吗?”
一顿话说得慷慨激昂,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的附和,脸上也开始带着自信,带着希望。
“呵呵,对我不客气?就像,这样么?”说罢,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被甩飞,连带着身后的几人,扑到在地,全身冒血,生死不明。
所有人惊吓地向后退着,将中间空出一大片空地来,任由那几个昏迷的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看着几人的惨状,几个正义人士高声斥责:“鬼医,你简直没有人性!”
“呵呵,我本来就不是人,何来的人性?”
不知为何,站在透旁边的小狐竟从这话听出一丝悲凉来,那话里,还带着愤恨,与他平时满不在乎的样子大相庭径。
“好了,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来,只为让你们做一个明白鬼,毕竟,我这人是很通情达理的,让你们来,只是让你们成为这片土地的祭品罢了,你们应该祈祷自己有着这样的好运,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呵呵!”
透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一股炽热的温度蔓延全身,那火红的花海在顷刻间变成了火海,将所有人围绕期间,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绝望,这是每个人唯一的心境,温度越来越高,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高温下不停地如雪般消融,偏偏自己还存有意识,还有那惨烈般的痛觉。
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些人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有些人已经任命地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奇怪的是,大火之中的温度很高,高得身体都在融化,可以瞬间蒸发流泻的血液,可,不一样,所有人都能够看见,他们的鲜血缓缓地从身体里倾泻出来,完全没有收到高温的影响,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汇集成一条溪流,向着大火深处流去。
他们在血水里挣扎,在血水里呼救,在血水里绝望!
漫天的大火,谱写着地狱的篇章!
彼岸花,黄泉路,奈何桥!
一缕缕青烟从那一具具没有了任何气息的尸体上冒出,缓缓地形成一个人型,那是,他们生前的模样。
青烟不停地挣扎,愤怒不甘地嘶吼,身形不断地拉扯变换,在大火之中漂浮煎熬。
就在这时,火海之中,冒出一个小型的阵法,产生巨大的引力,将抗争着的青烟一一收入其中。
阵法之外,峭壁之上,大树之中,透看着眼前幻化出来的阵法只内的景象,看着里面的人在临死之前,悔过,怀恋,不甘,怨念,却终究逃不过那化为虚无的结局,他捏紧了拳头,紧张,期待,不安。
小狐看着眼前这一切,绕是她那淡漠的性子,也产生了一丝不忍,撇过头,不愿再看着残忍的一幕。
而动弹不得的望望着阵法里她仅剩的亲人。她好不容易团聚的亲人,便这样化为灰烬,连灵魂都逃脱不过。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她那有着交错伤疤的脸上掉落,看着他们的惨状,想着自己的凄凉,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透眼望着屏幕,嘴里轻声地问道。
小狐没有答话,残忍与否,与她何干!尽管他的话里带着悲伤。
“你说啊,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透突然转过身来,含着一丝疯狂,抓紧了小狐的双肩,摇晃着,让小狐感到一阵眩晕,“可是,他们该死!”
“没有人本来就该死,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难道我就该死?”此刻的透彻底陷入了疯狂,“难道我就没有生存的权利?难道就因为我异于常人,就活该被人当成妖怪,活该被人喊打喊杀?你说啊?你说啊?”
或许是透的太过激动,声音太过响亮,而又没有做任何的防护,被下面那些看见人间惨剧正义愤填膺的人群发现。
或许是为了那所谓的正义,亦或许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所有人向着峭壁之上的大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