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圆梦之情挽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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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赵成缓缓说道:“原来那怡阳大师也是一个契丹族人,只因幼年酷爱道法,便出行游走各地去学习道法,后来学有所成,道行高深。这个大师本不愿帮助契丹大王,因契丹大王总是不安分,暴戾乖张,总是挑起中原和契丹的战争,弄得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先前跟随他的百姓如今都自寻生路去了。”

听到这里,水溶才恍然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攻进契丹城中却不见城中有一个百姓。这么说来,这位怡阳大师并非是助纣为虐之辈,并不愿意帮那契丹王!可见那两个契丹将领去了也是白跑这一遭。”

赵成又说道:“怡阳大师原来曾受恩与这个契丹王,先前契丹王央求他在城中布咒,大师因莫不开情面,就只好做了一个咒。这次又见契丹王派人去请他,就怎么也不肯下山了。那去当说客的契丹大将便抬出他们大王曾与大师有恩的话来,大师虽然不悦,但最终不想受制于人忘恩负义的话柄,才交给他们一个小木匣子。”赵成说罢,便将一个红木镂空雕花的木匣子递给了水溶。

水溶接了过来,打开来看,却见匣子里只有一张绢笺,拿起来看时,却见都是一些类似于咒语的话,一时也弄不明白,遂问赵成道:“那两个契丹将领有没有说这匣内之物该如何用?”

赵成道:“属下拿到这匣子时,见到里面这张写着奇怪字迹的绢笺也很奇怪,也问过他们,可是那个叫朝抬措的契丹将领只是说,大师把这件东西交给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福兮只祸所依,祸兮福所隐。’然后就匆匆打发他们下山了。我又软硬兼施地再三盘问,那二人只是一口咬定,大师就是这样说的。属下察言观色,分析着这二人说得不像是假话。”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隐”水溶喃喃地念叨着这两句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遂道:“你方才也说了,第一次受那契丹大王相求之时,这怡阳大师本就迫于无奈才答应给契丹王布咒的,这次更是从心底不愿帮他,所以才送了这绢笺给他,想必是回去也让那契丹王去猜,若猜中了,自然会照着绢笺上行事,若猜不中,他们自然为咱们所灭,一切均看契丹王的造化了。”

赵成忙说道:“大帅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想那大师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可见是苍天有眼呀,终究也没让这只木匣落入契丹王的手里,而是在咱们攻陷契丹城的时候,落到了咱们手里。”

水溶不由忧惧地说道:“你方才说,那怡阳大师曾受契丹王所托在这城中布下了咒,那如此说来,咱们很多兵士得了腹痛难忍的怪病,恐怕是因那咒语而起吧?”

赵成说道:“是呀,才刚进来时,属下已经有所了解了。”

水溶的浓眉又深深地纠结在一起,他不无担心地说道:“这大师也许当时不会想到,他一念之差的帮助那暴戾的契丹王,最后还是导致了这么多人受了伤害,甚至还要搭上性命。”

赵成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目前这么多人害了这种怪症,实在是令人挠头呀!

水溶又想,能否在这张绢笺上找到答案呢?于是又拿起那绢笺,细细地端详起来。正在他凝眉端详的端口,突然一个兵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道:“元帅,元帅不好了!”

水溶的心猛地一沉,遂匆忙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那兵士喘了口气说道:“又有两个营的兵士得了这种怪病,而且有一个营的将士已经越发严重,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袭击人了!”

“什么?”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水溶还是吃惊地问了这么一句。“莫要惊慌,快随本帅前去看看!”众人闻言都是惊慌不已,忙跟随者水溶一同匆匆赶了过去。

赶到那闹得最凶的营帐之时,已经有五六个犯病的兵士跑了出来,更多的没有染病的兵士正以举着兵器团团围住他们。水溶见了,立刻下令道:“速速射以麻痹箭。”弓箭手立刻取来了喂了麻药的箭,随着水溶一声令下,几支箭便纷纷地射了出去。那几个重症之人,被射中后,纷纷倒在了地上。水溶又名人将他们统统冠以五花大绑,关进了营帐之中。

水溶向陈天赵成吩咐道:“找出咱们剩的所有麻药,皆喂在箭头之上,然后把弓箭手们派往各个营地,遇有发病严重的,就以箭射之。”

陈天赵成听罢,便急速下去安排了。安排好这一切,水溶才略微喘了口气,可是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只能抵挡很短的时间,到头来若是更多的兵士都发病,那可真的就束手无策了!想到这里,一丝寒意从水溶的脊背渐渐升腾了起来。与此同时,头上也似有千万只锤子在捶打一般,痛得难以忍受。

这一夜就在水溶的忧惧中快速流过,清晨当万丈霞光照耀下来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水溶又是一夜无眠,他正兀自举着那张绢笺细细地琢磨,郭明突然来报告说:“城外有一幼童,口口声声说能治得咱们城中卓多将士所闹的这种怪病。”

水溶闻言,疑惑地问道:“一个幼童?多多年纪?”

郭明忙回答道:“幼童一副道士的打扮,孤身一人前来,看年纪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水溶更是吃惊,隧道:“只有六七岁,却身着道士的衣服?真是不可思议。好,待本帅前去看看。”说罢,便快速出了中军大帐,直奔城门口而去。

站在城门之上,果然见城外站着一个道士打扮的幼小男童,水溶忙问道:“这位小哥来自哪里?到本地有何贵干,你的年纪如此之小,不知你的父母又在何处?”虽然离得很远,那小童的面目看不真切,但水溶隐隐地却感到这孩子身上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却是很熟悉的东西。

那小道童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贫道自该来的地方来,来到此地,定是要有该做的一番事情,还请施主速速开门,以免耽误了大事。”

水溶听罢,心想:事到如今,似乎也别无他法了,权且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于是下令打开城门,自己亲自迎出城去。

郭明见此情形,只是放心不下,自己带着几个武艺高强的兵士紧随水溶其后,跟了出去。

水溶来到那小道童面前,忍不住细细端详起他来。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俊俏可爱,眉宇间还混聚一团灵气。那眉眼脸廓看来竟让水溶有几分眼熟,细细想来,竟有些像黛玉的模样。心下不由又添了几分喜爱。

那小道童彬彬有礼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声名远播的水大元帅吧?贫道卓新,奉了师命前来给元帅助阵的。”

水溶忙问道:“敢问这位小师傅的师傅又是哪位高人呀?”

那自称为卓新的小道童微微一笑,谦虚说道:“家师名号玄虚。”

“玄虚道长?”水溶闻言,吃惊不小,原来这玄虚道长就是他师傅太虚道长的师兄,道行颇为高深。想当年水溶师从清虚道长学武功的时候,曾听清虚道长提起过。这个玄虚道长的武功虽然不及清虚道长,但是对于讲法论道上却颇有心得。当下心头一喜道:“原来是师伯派道长前来的呀,真是失敬失敬!”水溶忙谦虚地拱手施礼道。

卓新闻言,调皮地笑了笑,遂说道:“水元帅,我的师傅乃是你的师伯,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师兄,可是为年纪上你又长我很多,还是让我叫你一声溶哥哥吧!”说这番话时,他不经意间露出了几许孩提的可爱之状。

这声‘溶哥哥’叫得水溶心中倍感亲切和温暖,遂忙拱手还礼道:“小道长客气了,论辈分还是原应我该尊称道长一声师兄才是。”

卓新展颜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水溶看起来更是与黛玉有惊人的相似,心中不由暗想:莫非这个小道长与林妹妹有着什么关系么?

笑过一阵,卓新突然止住笑道:“哎呀,遭了,只顾和溶哥哥在这里玩笑,到把我此来的任务耽搁了。第一次离了师傅出来行事,我定要干得漂漂亮亮的,也好让师傅他老人家满意。水元帅,我师傅掐指算出你此时于此地遇到了困难,故而命我前来相助,请元帅速速带我前去吧!”这番话一出口,卓新又收了脸上的天真,俨然是一副肩负重任的模样。

水溶闻言,忙应声道:“多谢水溶道长前来相助,本帅正为营中卓多将士患了一阵怪症而头痛不已呢。卓新道长,快快请进!”水溶说罢,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卓新点了点头,遂疾步走进了城门。看他步伐轻盈矫健,丝毫不像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孩童,可见他的内功和轻功都非同一般,小小年纪就练到如此境地,实在不简单呀。水溶在心中不由由衷地称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