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宽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床沿的一角,蓝王已经消失不见。
可儿一睁眼,就看见床上一片凌乱,留下了散落的欢爱的痕迹。
低头,是自己裸着的、布满吻痕的身体,
她的衣衫撒了一地,都被撕扯的不像样子,可以想象他当时的急切和暴戾。
他总是这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昨天,尤甚……
还有……
白叶,……是她害死的么?
忽然很想去看看,说不定蓝王成只是吓唬她而已,他最擅长攻心战了,也许他毕竟是他的侍卫。
于是,急切的起身。不料,刚刚下床,却感觉下肢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的!”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撑着地想要起来。
“****成这样?”视线范围之内忽然出现了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声音清冷,带着鄙夷。“我是该羡慕你,还是该可怜你?”
“你来干什么?”可儿跪坐下地上,衣不蔽体,看着一脸挑衅的吴月,虚弱道。
“来看看你有多贱啊!”吴月自顾自的坐在了桌边的矮凳上,理着自己的头发。
“你给我出去!”可儿指着门口,愤怒道。到了这里,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蓝王和他的女人们,变着花样欺负她。
“赶我走之前,你偷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吧!”吴月阴阳怪气的说,挑眉看着面色苍白的可儿。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偷过你东西?”
“我不知道!”吴月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可儿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一个精巧的小瓶子,笑道,“不过,人赃并获,你也不需要狡辩了!”
“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是什么?”吴月晃着手中的小瓶子,“这是你的么?”
“不是!”可儿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她的东西。
“这是我的!”吴月轻笑道。
“你拿走!”受不了吴月那阴阳怪气的笑,可儿冷冷道。“请你出去!”
吴月却凑到了可儿的面前,学着蓝王的样子擒住可儿的下巴,“贱人,你让王爷吃了几颗?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也太贪心了吧?”
觉察到吴月话中有话,可儿皱眉,“这是什么?”
“春yao啊,又不是没吃过,还问我干什么?”吴月娇笑道。
“怎么会在我房里?”可儿咬牙站了起来,这人绝对是来找茬的。
“我要问你啊,你怎么来问我?”
“你想怎么样?”看到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就想狠狠的打她一拳。
“贱人,别装清高了!我们遇到狼群的那天,你被烟幕然上过了吧?你这个残花败柳!”
“你说什么?”可儿在内心深处很怕听到这四个字,尤其是想到穿越前的遭遇时,更是对这个四个字讳若莫深。看着吴越那副嘲讽不屑的神情,可儿忽然很想堵上那一张一合的嘴。
“哈哈哈!”吴月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解释,“那****给你的是最烈的春yao,时辰到了以后你又被王爷关入大牢,根本没与他同房,可是你的毒又已经解了,要么就是烟幕然给你当解药上了你,要么就是那些去名义上去玩萧萧的人,还顺便的玩了你!如此,你不是残花败柳是什么?”
“你……”可儿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那个?”她要毒药,她却给她那玩意儿?她,她居心何在?
再想想,却是有些蹊跷,当晚,她的确没有服解药。
如果真的是毒药的话,她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
难道那不是毒药,真的是那个什么来着?
怪不得那天在等萧萧和鹤鸣的时候,大白天的居然做了春梦……
一定是药在体内作怪!
当时还把自己好好的鄙视了一番。——原来,是事出有因啊事出有因也!
吴月懒散的坐着,满意的看着自己细长鲜红的指甲,阴阳怪气道,“为什么?我就是好奇呗,我想看看吃了药的你,和本来的你,到底哪一个更贱!”
“你这个疯子!”可儿骂道!本来已经不想和她计较了。毕竟,虽然她居心叵测,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她的话根根带刺,诋毁人污蔑人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一时间也失了控,愤怒骂道,“你自己龌龊就罢了,何苦把别人也想的那么肮脏?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翘着廉价的屁股等着男人来玩弄么?”
“你敢骂我?”吴月气的脸色发白,唰的站了起来,指着可儿,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骂你?骂你脏了我的嘴!你给我滚!”可儿倚着床,冷冷的指着门外对着吴月说道。
“我偏不!”吴月继续坐下,脸色仍是气的发白,“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斤斤计较,你竟还有理了你?我今个就坐在这,等着王爷来给咱们评评理!”
“你确定你不走?”可儿整理好了衣服,下了床,缓缓的走到了吴月的床边。
“你……你……”吴月再次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看着可儿咄咄逼人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害怕,“王爷说过,你再胆敢乱用武功伤人,就挑了你的手筋脚筋……你……你别过来!”
“我不会武功!”可儿逼近吴月,淡笑,“也没那么暴力!”
边走,边在吴月惊恐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了那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瓶子,牢牢的抓在手中。
随即轻笑道,“天下居然真有这种药?这药效真像传说中那么神奇么?”边说,边把瓶子的盖子拧开,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的嗅着。
“那当然!”吴月看可儿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还给我,那是我的……”
可儿手掌一握,手臂一收,让吴月扑了个空,镇定道,“放心,都是你的!我对这个没有兴趣。我只是有些奇怪……”可儿扬起了手中精巧的小瓶子,“这玩意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吴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可儿的手,随口道,“昨天谁来过?”
可儿的呼吸一窒!
蓝王!
蓝王!
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好像连成了一副完整的图画。
那个恶心的丸子……突然间欲火焚身的炙热……还有蓝王成一夜不眠不休的爆宠……
可儿的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咬着唇,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杀千刀的蓝王,和吴月一样,是个千年大疯子!
他口口声声骂人贱人,其实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比他更贱!
用强的还不够,居然喂她吃春yao,居然喂她吃春yao……
还光明正大不要脸的把这YIN荡的药留在她干净纯净的梳妆台上,任他的疯女人来找茬……
“你们这对……你们这对……”可儿愤怒不堪,连连失声,那三个字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
“滚!”终于在一阵犹豫和纠结之后,化作雷霆万钧的一个字。吼的荡气回肠、气吞山河,蔚为壮观。
吴月被可儿的气势镇住了,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
没走两步,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定定神,不怕死的伸出手来道,“还我!”
可儿几乎有一种想把这个女人按到地上狂扁一顿的冲动。
可是几个深呼吸之后她还是忍住了,手一伸,欲物归原主状。
吴月一看就高兴了,连忙双手去拿。
可儿却绕过了吴月的手,一把抓住吴月的头发,用力的向后一扯,让吴月呈90度仰面向天,惊恐的嘴巴张大。
说时迟,那时快,可儿迅速将瓶子中的药倒在了手上,一把塞入吴月的口中,并且流畅连贯的左手捂上了吴月的嘴巴,右手捏紧她的下颌,一用力,迫使她把口中的药一颗不剩的吞了进去。
——希望巨大的进食量不要噎死她,不然,就不好玩了。
吴月满心期待的等着她的小药瓶呢,丝毫没想到可儿会来这么一招,惊慌失措之中,去推可儿,可是慌乱之中怎么也推不动。
赶紧用手抠喉头,想把满嘴的药吐出来。
可是可儿比她更快,从吴月的裙子上撤下一块布,趁她惊魂未定之际将她双手双脚牢牢绑了起来……
而后,可儿淡定的坐在桌旁,冷冷的看着吴月跌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天叫地叫蓝王。
“王爷,王爷,来救救月儿啊,王妃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嘴边一抹嘲讽的笑。
又来这一招?
这个女人,有病吧?
“住口!”可儿不耐烦道,从吴月身上又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只能呜呜呜的呜咽着,却呜咽不出内容来。
看着吴月狼狈不堪的样子,可儿忽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哦……原来,报复也是一件让人这么爽的事情哦!——以前,她都不知道!
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将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吴月的口袋里,这是她的宝贝,可不能弄丢了!
“你就在这乖乖的呆着,晚上,我再来看看你会不会欲火焚身而死!”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了已经重新干净纯洁了的梳妆台前,潇洒自如的梳妆了一番,心情颇好的出了门。
吴月的眼睛惊恐异常看着已经远去的可儿,她,她居然就这么丢下她走了?她知不知道,这药的发作期,可不是六到八个时辰……
女人的眼中升腾出惊恐的雾气,不会吧,竟然会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以这样一种方式了结了生命?
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