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堕胎的药!”
“你!”任逸恼羞成怒,将药狠狠的揉捏后直接飞进垃圾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真打算吃这狗屁堕胎药!?”
“我说过,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我觉得恶心!”
“我让你觉得恶心了?”任逸步步紧逼至她,“说话!”
“对,你恶心!你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你这个卑鄙的强奸犯!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生下孩子,你扔了我的药,我再买就是了!你阻止不了我!”
他挑挑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她扯近自己的胸膛。
她怯怯不安,一手抵着他,眼睛胡乱的转悠,她没有说错,她是唯一有资格觉得孩子去留的人。
“林亚,我不会再放手,记住我的话。”他稍显温和的说道。
“我不是小猫小狗,我不再属于你,你没有权利……”
“明天开始,不准踏出家门一步!”他硬生生的打断她的话。
又是几天过去。
任逸派了人在家门口把守,只要林亚一出门,就上来两门彪汉挡住她的去路。为的,就是怕她再做出不利于孩子的事。她在电话中对他破口大骂,他却只是低沉的一笑,挂断她的电话。
任逸也慌,只是公司实在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每日几乎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到家。
当他走进卧室,看到她小小的身躯静静的窝在大床的一角,听着她平稳的呼气声,她还在,他紧绷一天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第二天醒来,林亚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置身于任逸的怀抱,她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他的双臂占有性的牢牢把她抱住,他的嘴角居然噙着笑意。
林亚推了推他,起身下床,却被他一手扣住,“再睡一会儿。”
“要睡你自己睡。”她急急的走下床。
“今天跟我去办手续。”任逸赤膊着上身走到衣橱边,拿了件衬衫套上。
“什么手续?”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当然是复婚。”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含笑的望着她,眼里尽是柔情。
“我不要!”林亚一慌,他今天没有公司,就是为了这事?
“不要也得要,这是早晚的事。”
“任逸,我不要和你复婚,你要是再逼我,我明天就去医院打掉孩子!”孩子,是她仅有可以用来威胁他的。
“想打掉孩子?你走得出这个门吗?”他反问。
“我不是随便说说,孩子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我……我可以生下孩子,可是你休想再把我困住!”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生下了孩子,还想着逃离他?
任逸不悦,眸子眯成一缝,“林亚,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眼神也散发着迷离。他慢慢的靠近她,她缓缓的后退。他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她一手握住门把手。他的鼻尖微微磨蹭着她,他的唇与她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她转身转动着把手,他伸出长臂抵住门板。
毫无预警,却又意料之情的吻上了她……男性的力量死死的压制着她,他允吻着她的唇瓣。含着她的下唇,他小心翼翼的轻舔,酥麻的电流窜遍她的全身上下。
他想更深入的汲取,她却死咬着贝齿,他狡猾的在她的饱满处轻轻的挤捏。她立刻的不受控制的轻颤,他的舌顺利的滑入。如获至宝般,他享受着她的芳甜。
他的吻,太高超,她足以迷陷。她的唇,太味美,摸了蜜汁。他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还她一丝新鲜空气,“你真甜。”
被他吻肿的唇瓣,微微的上下开启,闭合。
他出神的看着她,身体迅速起了反应,他握着拳头,拼死的克制。她伸出手背,用力的擦拭着嘴唇。这举动,绝对惹恼了他。
“林亚!”他低吼。
他吻她,她胆敢嫌弃他?他的身体再度贴了上去,这次,他狠狠的咬着她的唇瓣,一点不留情,他惩罚着她的反抗和不乖。
她越来越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与他顶嘴,他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有趣,真是有意思。
“要不要来点更脏的?”他恐吓道。
他动手松开自己刚打好的领带,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胸膛,歪着嘴角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她如惊慌的小兔,一步一步的退后至角落里,两手交叉的放置在胸前。他不动,她也不动。他一动,她就越往里缩。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现在似乎真来了劲,他越发的难以自持。她惊恐的眼神,委屈的表情,在他看来,无疑是最有力的诱惑。
他猛得俯身含住那张小嘴,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反抗。
“叩—叩—”
“先生,我把牛奶拿来了。”
听见陈嫂的叫唤,任逸才不舍的离开林亚的唇瓣,他整了整衣襟,“进来吧。”
“太太,您的牛奶,趁热喝吧。”陈嫂一眼就瞧见林亚嘴唇周围一片微红,会意的低头轻笑,“先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咳……咳……”林亚呛住,牛奶不小心翻洒在身上。
“太太,您慢点喝。”
“我喝完了,陈嫂你先下去吧。”一口气把牛奶灌下肚,林亚窘迫的把杯子递给陈嫂。陈嫂直白的话语,让她羞愧不已。
“哎,那我做饭去了。”
“任逸,我警告你,你别再对我做无礼的举动!”
当他想吻她,或是碰她的时候,她发觉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在他面前,她就像只脆弱微小的蚂蚁,逃不走,躲不开,一下子就被他按在手下,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碾死。
任逸盯着林亚微红的唇瓣,好一幅性感撩人的画面,他不免又是一阵悸动,她就是那么的摄人心魂。
在他的强势面前,她不管说什么,反抗什么,都无济于事。
她不想和他住一间房,不愿和他躺一张床,她不听他的话,他就毛手毛脚的威胁她。
她没用,真没用,她就是斗不过他,他随意的谈谈手指就把她收得服服帖帖。
她漠视他,她无视于他的存在,他就说些恶心羞人的话激怒她,把她的脸气得白一阵红一煞。
睡觉的时候,他总要抱着她,让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她不依,他就趁着她睡着了,再实施行动,只是她全然不知,因为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而她怀了孕也特别的能睡。
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无意识的依附着他,他心中满足的暗笑。
顶多,他也就是过过手瘾,医生的话他没忘,三个月的危险期没过,他只有想着法子忍住冲动。
“林亚,别做出那副样子,我是个正常男人。”
她那两弯似蹙非蹙,微微拧紧的细眉,还有那双时刻泛着晶莹的美目,整日得在他面前转悠,楚楚动人,又带点愁意。乱情,迷人,他怎能控制得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林亚驳斥他。
不躲他,不反抗,难道还笑脸相迎的送上身子,由着他色心大犯。
“你不是欲拒还迎吗?心里头,可是想要得很。”任逸又开始逞口舌之快。
她没有,她明明就没有!林亚生着闷气。
只是,就算她再有理,她也懒得与他争执,把白的说成黑的,他就是有这能力。说多了,只会徒增他的征服欲。
“为什么不说话?”他翘着二郎腿,闲然的坐到躺椅上,斜望着林亚。
也许男人骨子里就是喜欢捉弄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们总是说尽嘲讽,尖酸刻薄的话语。
当一个小男孩爱慕一位同龄的小女孩,他往往会故意的拉扯她的辫子,乱扔她的东西,把她弄哭,在一边嘲笑她,做着鬼脸,如此云云,这就是男人从小到大表达爱的方式。为的,是想引起女人的注意,可这些举动在女人看来,却是可恶透顶,她们根本不吃这套。
“林亚,过来。”他示意她坐到他身边。
林亚没有搭理他,眼神斜视着前方,脸蛋还是气鼓鼓的。
任逸见状,自个儿凑了上去,“上次你瞒着我想要私自打掉我们的孩子,今天又不肯乖乖和我复婚,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她依旧不理他,自顾的看着别处。
“你成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却吃不到,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恶心!”她大骂。
他不怒反笑,她越是生气,他越是乐呵。调侃她,似上了瘾,“听话,快过来。”他对着她勾勾手指。
他的动作,神情,充满了魅惑。换了别的女人,恐怕早就扑了上去。只是在她看来,却是一个卑鄙的流氓,刷着无赖。
她低头看了看被牛奶淋湿的上衣,粘着她的肌肤,很不舒服。随手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扭头进了浴室,免得与他共处一室。
他当她是什么?小猫小狗?他挥挥手,她就得乖乖的跑上去给他摸摸头?林亚越想越气,愤怒的褪下衣服,甩在地上。打开淋浴喷头,闷闷的冲刷着身体……完全不记得外面还潜伏着一头野狼。
听到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知道她在洗澡,他两眼一直,不禁浮现出未她着寸缕的玉体,心头痒得难受,燥的难耐。既然忍不住,那就无需再忍。
他移开浴室的门。眯眼,挑眉。
水流,自她的头顶倾洒而下,她闭着双目,沾满沐浴露的双手擦拭着手臂两侧的肌肤,随而双手移至胸前,轻轻的掠过。
任逸喉咙口立刻燃烧起一把火,不住的吞口水,额头冒着密汗。如果看到这样的画面,他还能忍得住,那他就真该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拉上门,他走近她,眼神自上而下的欣赏着眼前的美图。
水声太大,林亚始终没有意识到,身边一个饥渴难耐的男人已经快欲火焚烧。她将泡沫冲洗干净,抹了抹眼睛周围的水渍,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如狼似虎的黑眸直勾勾的罩着她。
“啊……!”她惊呼,“你……你在这里干嘛,快出去!”她伸手想找东西遮挡住身体,周围除了瓶瓶罐罐什么也没有,衣服又放在远处。
她一手横在身前,另一手掩住下面,侧过身体欲躲开他的禽兽般的目光,却完全无法阻挡春光外泄。
“我说过,以后不准你一个人洗澡,忘记了?”他的嗓子暗哑的几乎快说不出话。
“不要看!你别看!”林亚拿下蓬头,蹲下身,对着任逸的脸喷着水,想把他击退。
“你这个小人!你还不快出去!”他满脑子就想着怎么占她便宜。
这下可好,他全身湿透,他自然而然的脱光衣服,一脚伸进浴缸,“你都把我淋湿了,还让我怎么出去?”
林亚起身想要把他推出去,脚底却一个打滑,险些跌倒。
“小心!”任逸连忙把她搀扶住,搂住她的腰,让她贴紧着自己,“林亚,别躲我,我快被你逼疯了!我需要你。”
刚刚沐完浴的她,透着一股花香味,他顺着她的发顶嗅了嗅,她的身体软软的像团棉花,某些部位又富有弹性,触感极佳。
“不要……”上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他怎么可以又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来……肌肤间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她异常的难受,喘不过气,“我怀孕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摇头,泪水滚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他吻去她脸上的水渍,尽量的让她的身体倾靠在他身上,湿漉的身体,更加剧了肌肤的摩擦。她咬着牙闭着眼,逼着自己忽略他的存在。
“睁开眼,看着我。”任逸命令道。
他要她看清楚,是谁抱着她,是谁吻着她,是谁占据着她,这一生她注定了只有他一个男人,被他所拥有。
林亚快支撑不住,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脑袋挂在他肩头,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林亚!林亚!”他低声咆哮,咒骂了一声,退出她的身体,“该死的!”他焦急的拍了拍她的脸蛋。
他抱起她,却发现她的下体渗漏出点点的血迹,他一阵惊慌。失措的把她放在大床,他急速穿上衣服,拿了件浴袍替她披上,便抱着她冲下楼。
赶到医院,任逸已是大汗淋漓。不顾护士的阻拦,他硬是要进去一探究竟,“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医生皱着眉从病房走出。
“医生,她怎么样?孩子呢!?”他抓住医生,急切的询问。
医生摇了摇头,满脸鄙夷,“你这个人,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怀孕三个月内不可以行房事,怎么就没点记性。这孩子你是要不要了?你这么忍耐不住,受罪的还不是你老婆,危害的还不是你孩子。”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一点忍耐劲也没有,只是几个月,就熬不过去了。
一旁的护士,见状撇嘴轻笑。
“孩子呢?!有没有事?”任逸有些不满中年女医生的训话,却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是他急了些,是他不对。
“孩子暂且稳住了,你老婆身体不行,平日里注意饮食,多补补。”女医生无奈的叹气,任逸在她眼里,绝对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我知道了。”任逸僵硬的点了记头,“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等她醒了就可以出院,千万记住,别再动她,回去给她上点药,她有点发炎。”这孕妇只披了件浴袍被送来医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果然是豪门深似海,有钱人的把戏那是多了去了。
任逸会意的点头。
任逸拿了药回到病房,短短几天,她就在他眼前晕倒了两次。
他有些怨恨自己,要是他能忍下冲动不去要她,要是他尝到点甜头就立即收手,那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意外。只是一碰了她,他就着了魔,满腔的火焰“嗖嗖”的向上窜,心里喊停,可身体就是停不下。
欲望,是个可怕的东西,男人在欲望面前,总是会迷失了自我,尤其是碰到像林亚这样的女人,她举手投足间都不经意的震慑着他。
对于她,他渴求的不止是身体的欲望,还有那颗心,她的心。曾经他拥有过,却被他无情的摧毁,百般的蹂躏,践踏。到头来,他无疑的也伤了自己,重重的。
但……爱情,有多少爱情在被摧毁过后,还可以拼凑的完整无缺?他不确定,他慌,他乱,这些情愫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有的。他谈过不少恋爱,只是能说上爱的,似乎除了何秀雅,就只剩林亚。前者,伤了他。后者,被他伤。
林亚,是他的命。而他,是她的劫,她此生难逃。
他会补偿她,用他的一生……
林亚浮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吃痛的撑开眼,周围一片陌生的环境,她晕晕乎乎的转动着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她一手赶紧抚上小腹。
“别担心,孩子没事。”任逸停下动作。
某处一阵冰凉,她的腿被微微的分开,而他,正埋头于她最隐密的地方,意识到这点,她立刻加紧双腿。
“医生让我给你上点药,觉得好点了吗?”任逸替她拉上浴袍,把药放在一边。
她的脸,瞬间被火烧,喉咙哑得说不出话。
“林亚,对不起,是我不好,还疼不疼?”他诚恳的低诉。
“你有什么错?是我自己犯贱,不会反抗,仍由你欺凌。反正都脏了,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疼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你高兴了就好,还会在乎我的感受?”不会反抗,不想反抗,还是过于认命?无论是哪一种,都已经不重要。她就似个奴隶般,供他发泄着着****。
“不准这么说自己!我发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他怎么会不疼?他痛到了心坎里,她越是装得若无其事,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牲。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是吗?”
“不!林亚,你听我说……”
“不顾我的反抗,强行的占有我一次又一次,我这一身皮囊,沾满了恶心的味道,我恨这样自己!我恨……”她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我爱你。”他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
她一阵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