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过,男人女人之间的较量,输得总是女人,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只是因为她更爱他。这场疯狂的爱情游戏,她似乎透过重重迷雾隐约的看见了结局。她,一个爱情的傻瓜……
初识任逸的时候,他还是个顶着张之气脸孔的小男孩,留着短短的板刷头。她好像有着这样的印象,被妈妈抱在手里着,“咿咿呀呀”的对着任逸手舞足蹈,他那张脸比千年寒冰还要冷,还要硬。
后来,她才后知后觉,他大概不喜欢话多,吵闹的女人。只是,当从死乞百赖的缠着他,变成了淡淡的喜欢,最后演化为强烈爱意,一切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绕进了自己围起的那张迷宫,直到现在,她都找不到出口。
“在想什么?”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抱着她,可是她的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眼神涣散,他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反应。
“没什么。”林亚收回过往的思绪。
任逸抬起她的腿,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把她脸庞的长发挽在耳后,露出她精致,清秀的脸庞,他用十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小脸,转向自己,“还没气消?”
脸贴得太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你洗澡去,我不喜欢这味道。”林亚的手肘顶了顶任逸的胸膛,身体从他腿上离开。
任逸的笑声蔓延开来,他甚少这般敞开胸怀的大笑。
“你笑什么,别笑了,真难听!”林亚一头雾水,不过她知道,他这笑一定不怀好意。
“过来,让我亲一下。”他停止笑声。
“有病!懒得理你!”她莫名其妙,这时候他又发什么兽性。
任逸自个儿凑了上去,握住林亚的肩膀,对着那张动人的红唇品了又品,“这是给你的奖励。你吃醋,我很满意。”说完话,他又继续低下头接着尝。
当他试着把舌头伸入的时候,林亚适时的下狠近用牙齿将之钳住,咬了下去。她抿了抿唇,尝到了血腥味。
“你这女人!”任逸当真是被咬疼了,呲牙咧嘴的怒吼。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别老想着占我便宜。”十足的下流胚子!
“这么怕我被她拐走,你还不快点嫁给我?”这次可算是被他逮着机会把她牢牢套住。
“你这个……”她酝酿了一堆骂他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这架势,她像极了一个斤斤计较,爱吃干醋的小女人。吃醋?她才没有。他要做什么,他要爱谁,和她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现在唯一能把她和他联系起来的,就是肚里的孩子,仅此而已。
“怎么不说下去了?”任逸饶有趣味的睨望着她。
“不想和你废话。”她闷闷的回答。
“林亚,我舌头痛。”突然,任逸满是委屈的把下巴撂在林亚的肩膀上,“你的牙,真利。”他“嘶”的吸了口气。
“你活该,谁让你不老实。”仔细想想,她那一下确实挺狠的,她可是使尽了十足的气力对付他。
任逸把舌头伸出,“你看。”
林亚瞥眼瞧了瞧,果真是裂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她有点后悔是不是咬得太用力了,看他痛苦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她微微蹙了蹙眉,又移开头,装作不在乎,这都得怪他自己。
任逸准确的抓住了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这点疼算得了什么?不过要是能她心软,他不介意适时的发挥下演技。
他稍微弯了弯身子,手搭上她的纤腰,脸与她持平,把舌头伸到她嘴前,“给我吹吹。”
他的臂力,很大。他故意的把她固定在原地,她的脸片刻涨得通红。
“任逸……”她的身体不停的向后仰,他的脸也跟着贴上来。
“快点,吹吹就好。”他催促道。
林亚对着他的舌“呼”的吹了口气,“好了,快点放开我,别耍无赖。”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腰有点酸,又十分的暧昧不清。
她说话的瞬间,任逸的舌头巧妙的钻入了她的口中,“别想就这么应付我。”他大力的抽吸着她口中的空气,与她的舌相互交缠。
任逸暂停热吻威胁道,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眼里带着戏谑,语气又异常的坚定。
“你……”马上,嘴又被他赌上,后头话的皆被他吞入口中。
他时而狂野的吸允,时而温柔的舔吻,他极佳的把握着节奏,一遍遍反复的品尝着这张诱人的小嘴,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她有些晕眩,两手不知所措的抵着他的身体,却又逐渐的迷失在他的吻中。
心跳,脸红,身体发烫,被感觉所出卖。
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太久。他离开她的唇,她埋头,他轻笑。她摸了摸发麻的唇瓣,略显红肿,他满意的勾勒着嘴角,眸子里散发着浓郁的深情。
想要恨他,漠视他,冷淡的对待他,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原来根本就做不到。又一次,她败下阵来。是她太傻,太笨,太轻浮,还是他从头至尾就深深刻刻的驻扎在她的心田?不管他伤得她多深,她的心就是抹不掉他。
“林亚,我和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我去见她,只是警告她不要伤害你。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下场绝对比死还惨。”他耐下心来向她解释。
“什么你的女人,你别总说那样的话。”她听着很不舒服。
明明是严厉的语气,在他听来,却有些娇嗔,那神态分明是在撒娇,他喜欢她偶尔的耍耍性子。任逸抱起林亚,“陪我洗澡去。”
“放我下来!”林亚扯着嗓子大叫,“你过分!”
最后,他还是放过了她,不然,欲火攻身的,只会是他。
夜凉如水,周遭的一切的都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一轮弯月抛在幽黑的夜空,初冬的夜,总是那么清,那么寂。
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打发时间,林亚又早早的钻入了被窝,除了睡觉,她没有任何事可做。只是,她的身后时刻粘着一堵墙。
任逸伸出手臂,示意她把头枕上来,他喜欢把她抱在怀里,软软绵绵的,很舒服。林亚背过身,缓慢的向床的边缘挪动着身体。
“小心掉下去。”任逸熟络的一把将她揽回怀中,双臂占有性的圈着她,“睡吧。”
那股让她厌恶的香水味没有了,他的身上留着只属于他的淡淡的烟草味,林亚轻微的嗅了嗅,默默的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胸口那片结识的古铜色肌肤恰好的暴露在她眼前,离得太近,呼吸始终小心翼翼。
任逸低头看了看林亚,“怎么不睡?快闭眼。”
“睡不着,我热。”
“热就脱衣服。”
“你这么抱着我,我很热!”
“我帮你脱。”
“算了!”
他得逞的暗笑,她埋头闷睡,强迫自己赶快入眠。
半夜,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把任逸惊醒……他打开台灯。
林亚紧紧的拽着他睡袍的领口,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泪水流过,一片湿润。任逸轻柔的抬起她的脸,她眉头蹙紧,泪眼斑斓。
“林亚。”他轻唤,摇了摇她,“醒醒。”
哭声慢慢停止,林亚恍然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仍旧置身于梦中。
“为什么哭?做恶梦了?”任逸撑着身体,为她擦干眼泪。
“以前……被我杀死的那个宝宝在哭,他浑身是血……他怪我,怪我不要他……”梦,很混乱。她又梦见了那个被她扼杀的孩子,她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哭声,哀伤,苍凉,怨恨。
“别哭了,只是个梦。”任逸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出生了吧?
“不是的,不是梦!他在怪我,他恨我这个妈妈,恨我这么狠心的不要他。”
“林亚,看着我。”他捧住她的脸,“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那个孩子不会怪你,是他的爸爸亲手放弃了他,要恨也是恨我。”
他亲吻着她的脸庞,抱住她颤动的身体。过去,他赐予她太多伤痛,她这么瘦小的一副身子,究竟费了多大气力,流干了多少泪水?他心疼的把她的脸埋在自己心口处,大掌轻贴着她的后背,来回的摩挲。
他错的太多,以至于他觉得这一生似乎都不够偿还她。身,心,她都受尽了折磨。他发誓,他不会再负她,不会再让她流一滴泪。
林亚的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后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舍的紧抱。她哽咽着,哭声减弱,靠在他怀里合上了眼眸。安全感,说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天塌下来,她都不慌,有个男人会替她撑起,她只要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怕。
“林亚。”他沙哑低沉的叫唤。
“嗯。”她轻声回应,哭累了,她有些倦意。
“还恨我吗?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祈求般的语气,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恨他?她更恨自己,恨再多也掩盖不了爱。她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心,一个把她伤得遍体鳞伤的男人,为何心底里还是对他有着爱意?她自己都不敢,不愿承认。
“林亚。”她的沉默,让他有一丝慌张。
“我……”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忘掉所有的事,与他重新来过,可是……发生过的事,抹不掉。
“我爱你。”他在她耳畔低语。
她的心又一阵颤动,这些天他说过多少遍“我爱你”?是因为这三个字太廉价,还是因为……她真的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爱情来得太快,仿佛就似梦一场,她曾经做过太多的梦,可是每一次睁开眼面对的都是冰冷的现实。
她继续沉默着,他无奈的叹了叹气,恳求的轻语,“告诉我,你还爱我。”
她是爱他的,这点,他一直确信。只是经历了种种伤害后,这份爱,还能剩多少?他的细吻落在她额间,沿路吻过她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间,他撬开那两片略带干涩的唇瓣,疯狂的夺取她的甘泽。
她闭上眼,安静的承受,身体变得很暖,他满意于她的反应。寂静的房间,只剩下唇瓣间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嗞啧”声,四处荡漾着暧昧浓情。
接连在家颓废了好几天,酒不离口烟不离手,蓝泽用这样的方式麻醉着自己。终于,蓝之桀再也看不下去,硬是把他拽到了公司,逼迫他重新振作。
蓝泽从来不是个脆弱的人,当他和母亲被蓝波赶出家门的时候,他牢牢的抓住母亲的手,他对她说“阿泽会陪着妈妈”,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那时,他八岁。他努力的活着,为了自己和母亲。
可是那天,当他狠狠的用拳头凑向任逸的时候,而林亚几乎没有犹豫的挡在任逸面前。那个举动,那个时刻,他有些恨她。为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她就一点也看不到,宁愿选择一个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的男人。更让他痛心的,是她这么快就怀了孩子……
蓝泽面色阴沉的看着挤压已久的文件,门被推开,一道女人的妩媚身影出现他的办公室。
“你是谁?谁准许你进来的?”蓝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好,我叫何秀雅,我是……任逸曾经的女人。”何秀雅的笑参杂着丝丝诡异。
蓝泽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眯缝着眼,打量着何秀雅,“何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我也不拐弯抹角,心爱的女人被抢了,不应该有点实际行动吗?我们……可以联手。”说完,何秀雅的嘴角残留着笑意,等待着蓝泽的回应。
迟迟,蓝泽没有说一句话,而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任逸让你在订婚宴上颜面尽失,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或许……你也可以照葫芦画瓢,给他一击。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
“何小姐请回吧。”蓝泽起身,示意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