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的伤渐渐好转,他的心也越来越冷,与刀绝尘认识的那人相差甚远,刀绝尘见韩王对自己的疏远和冷漠,也就任意接受了。韩王这样,她的心也就越硬,即便他是默儿的父亲。
休养期间,韩王与刀绝尘形如陌路,刀绝尘不知韩王的忽然转变,兴许那次药浴有关系,也许如他所说,这次的刺杀让他翻然醒悟过来,江山岂能拱手让人?而他口中的美人,刀绝尘不知是否是自己,但是很心中隐约还是觉得有一股蔓延开来的痛。
乎倾凡早在三日之后离去,说是打探消息,也就在那时起,韩王一改昔日的冷漠,霸道的让刀绝尘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那脸色从未好过。
摸不透韩王的脾气,越发觉得韩王古怪起来。温顺的任由韩王差遣,一来韩王正在修养,不宜动怒,二来韩王最近常常喜怒无常,伺候他的人早已吓跑了,哪里还能找人伺候他?
这日韩王心情不错,散起步来,刀绝尘在身后跟随,犹如丫鬟跟在自己主子身后一样,韩王步伐缓慢,一面欣赏着北方之景,一面似在想着心事,刀绝尘心头什么也没有想,安静的走着。
“喂。”是韩王的声音,刀绝尘一抬头,映入眼帘的茫茫一片似戈壁荒沙那般。正迷惑,肩膀被韩王一拍,刀绝尘转头,原来不知觉中她已走到韩王的前面。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韩王复杂的看一眼刀绝尘,刀绝尘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很累,疲倦不不已,望向这一片黄土地,满脑都是前世种种的好。
韩王瞧刀绝尘怀念的神情,冷冷一笑,转身而去,反常的韩王刀绝尘已习惯,赶在他身后,也不想他现在为何生气,只因为她猜不透,也读不明白。
乎倾凡奔波了几日,终于能够来到天烽宫城下,一路风霜已将他磨裂的疲惫不堪,匆匆洗漱一番后,上床狠狠睡了一天。天烽的人民也不知是喜是忧,话说陛下毙了没多久,新帝登基,可说是一件喜事,一件忧事。
乎倾凡一进城,新帝就已得知消息,立即派宫人前去迎接,对乎倾凡犹如上宾一样,乎倾凡换一件得体的衣袍优雅入宫,改朝换代,生死轮回人们早已看的很淡,无论那人是否是天子,命运依旧如此。皇宫依旧如此,未多大改观,不过乎倾凡一入,就听到了消息,韩王一脉牵连的大臣被太子赶尽杀绝!
望向那个秀气的新帝,虽然无霸气可言,心却冷的很啊。乎倾凡淡淡一笑,当年他父亲不也如此么?皇位之间的战争,永久都不成结束,越演越烈的几百年,甚至千年也依然如此。新帝身旁站着一气质高雅的女子,王氏的长女,她由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大腹便便很是辛苦,对乎倾凡十分感激。若太子没有子嗣,哪里能做上此位?就算能,百官也不是不服的,日后位不稳,臣不忠。
乎倾凡行礼:“草民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皇后那贵气的一笑,然乎倾凡心中一抖,若如今此人是韩王,那么身后跟随的便是刀绝尘无疑。想到此,乎倾凡的神情变幻莫测。
新帝虚扶,乎倾凡顺势而起,依旧是那一位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风范,就连新帝也是不仅感慨,这样的男子,不是凡平,心思一动:“乎公子怎会是草民呢?你对朕有功,且功不可没,这朝中职位,任你挑选,封****侯也不是问题。”随机朗声一笑,身后的皇后也是如此。
乎倾凡摇头:“草民什么也不要,甘做一介布衣,做一个闲人。”
新帝也不再说什么,热情的带他来偏殿,大摆国宴,歌舞围绕,乐师弹奏之曲铮铮入耳,乎倾凡是琴手,听这声音实在难受的很。皇后似累了,行礼告退。新帝比乎倾凡料想的还要关心疼爱这个皇后,淡淡那一笑,不再言语。男儿情入深处,身份也就不再了,王氏的长女,的确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端是要的。
一杯酒下肚,新帝甚是欢喜,笑道:“朕听说你这是去打探韩王的消息去了?和那刀绝尘一道去的。”顿了顿:“来,朕敬你一杯,你的好,朕会记得的。”原来他误以为乎倾凡此番前去则是为他,难怪热情不已,想探口风吧。
“你打探的如何?”新帝问道:“韩王究竟是生是死?”
乎倾凡一脸惋惜道:“韩王怕是死了,草民随刀绝尘一道北上,丝毫不见其尸首。”新帝细细研判他的神情,也是一同惋惜道:“是啊,可惜了,韩王比朕更适合这个皇位啊。”乎倾凡心中冷笑连连,不作声的做出一副伤感模样。
“韩王虽然让草民不待见,可是他……唉……”乎倾凡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小锦盒,恭敬有加的交给新帝:“陛下,真是草民配置的药。”
新帝欢喜的接过手,道:“你给朕配的那一些药啊,朕早吃完了。”身后模样秀气的公公立接过手,那公公乎倾凡觉得眼熟,便问道:“你之前在哪里做事?”
“奴才曾是德安公公的贴身杂役。”那公公没有料到乎倾凡会问他,有些惶恐道。
“德安公公培养的人,不会差在哪里。”乎倾凡赞许的看他一眼。乎倾凡一提德安公公那小公公立即变量脸色,就连新帝也是微微变色。
王氏深夜正在为义子辅导,教学他如何看假账,而后欣慰不已,这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生的,只怕自己并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他为人一表人才不说,更何况头脑聪明,只稍加点拨,便能学会。当年王氏王氏生长女时候,想到毕竟是个女儿,作罢了,一连三个女儿来,她这一身的生意经没有了传人。
双儿推开门,手中端着二碗红糖链水,轻声道:“夫人,卫少爷。”王氏很疼爱这个义子,将其中一碗红糖水递给他,慈母一般道:“卫儿,和红糖水吧。”
卫少接过手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喝起来,王氏本不爱和这个,瞧见卫少喝得开心,也端起来喝。双儿道:“夫人,夜已深蓝,歇息了吧。”王氏也有此意,不料卫少却道:“不用了,我在看一会,娘,你去睡吧。”
王氏欣慰更甚:“既然如此,娘就陪你。”侧头对双儿道:“双儿要是累了就先歇息吧,不用等我。”
双儿点点头道:“那夫人早些歇息。”行礼后,双儿悄悄离去。
回屋途中,双儿提着灯笼赫然瞧见一个人影站在眼前,盯眼一瞧:“少夫人?”正是万家钱庄的女子。
万青青刚身产完后身子消瘦,面容有些苍白,眼神却十分犀利的看着双儿,双儿也不畏惧,和王氏相比,万青青甚差,但是双儿也看清万青青眼中的一抹恨意,忽然勾唇一笑:“双儿啊……”
双儿正要搭话,忽然从身后走出一个壮汉来,掩住双儿的口鼻,双儿挣扎一番后,昏迷不醒。万青青冷笑一声:“给我关进柴房里去,我现在要去看看好戏。”
书房内,王氏越来越热,口干舌燥的正要唤人,此时的卫少也是如此,二人面颊通红一片,王氏担忧道:“卫儿?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卫少从未接触过异性女子,忽然间瞧见王氏走来,惊了好大一步:“莫要过来……”随后扯扯领口,十分不舒服?王氏奇怪,谁知道身子一软,没有想到竟然直直倒下去,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卫少见此,忙拉起来,此时,砰一声,房门被踹开,万青青皱眉道:“娘,弟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氏一瞧事情不对,忙撤离卫少的身子,颤巍巍的站起来,镇定道:“刚才不小心跌倒了,卫少正打算扶我起来。你来做什么?”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神态安然。
卫青青不仅佩服起王氏来,淡淡道:“没有什么。儿媳瞧见母亲和弟弟每夜几乎通宵直至天明,儿媳好奇而已,没有料到,母亲养儿为借口,是排解寂寞啊。”
话一出口,身后的家奴有的惊讶,有的看戏,看戏的自然是卫青青的奴才了。王氏料到一招,冷笑一声:“我王氏要排遣寂寞公然买个几个男人回来有何不可?岂会和自己义子相互勾结?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王氏气势凛然。
卫少心底善良,瞧见人们误会,立即想要解释。
卫青青道:“既然儿媳想错了,不如让儿媳带你回去歇着吧。”喝到:“来人,将老夫人带回去好生歇着。”那些人估摸猜出深意,便要上前架起王氏,随之王氏冷冷呵斥:“都给我滚开。”
那些人有些怕起来,卫青青提高嗓子:“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王氏忽然冷哼一声,冷冷道:“卫青青,你给我记住,若关儿哪里丧命,便是祸从你出。”真是个蠢女人。王氏被二个小厮架了出去,听见身后卫青青道:“他的死活跟我有和干系?我要的是你的一切。”
“很好。”王氏微微一下,妩媚不已。
卫青青这么做无疑是放手一搏,如今王氏可是风光,有个皇后做女儿。
隔日,便传扬出来,王氏和自己义子作出了如何勾当,这被操作的沸沸扬扬,热闹不已,甚至还有人打算写一本王氏与义子的香艳小说,市井之处,人们谈论是可以,可是大臣们却不敢多言。
文武侯大夫人,王氏的次女,未能为文物侯爷生下一男半女,在备受冷若期间,因为自己姐姐身份,忽然变得贵气起来。听见传闻二话不说的赶到娘家去,一看见卫青青,便问道:“我娘人呢?”卫青青道:“娘歇息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卫青青是个善良的女子,不理会卫青青的热情,转身朝王氏房中走去,卫青青递给旁边一小厮一眼神,小厮赶忙跟上去。来到王氏的房中,并没有瞧见双儿,她不免觉得几分怪异。
“娘?娘?”唤了几声,丝毫没有反应,她怒道:“为何我娘还不醒?”
一旁小厮忙说:“夫人刚喝完药……”
“双儿呢?”
“双儿姐买药去了。”
她忽然安静,侧头看向王氏,淡淡道:“你们都个我滚出去。”
“是!”
“青青啊,你为何这样做啊。”万家钱庄老板道:“你这样做,日后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惹上她们……”
“爹,你放心好了,她们也不会拿青青如何,她们只会那关出手,若关一去,那么这若大的家业不是给我们万家么?到时候我栽赃关……”卫青青眼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万家钱庄老板先是一惊,而后道:“这能成么?”
卫青青道:“爹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