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家,希乐就一直心绪不宁的,她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做得太绝太无情了,毕竟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连一次挽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那种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的痛她已经不想再去承受了,说她敏感也好,说她绝情也罢,总之,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教训,一次就够。何况,有个安亦辰卡在她们中间,曾经有深厚的友情在那一次的背叛之后已一去不复返了,她们的心里已经横现了一条不可逾越的伤痕在里头,不管是她还是方昧都深知这个道理,也不愿去触碰这一点。
在床上转辗难眠,脑海里一直回闪着方昧那痴情黯然的伤心,在苦苦等待那份无果的爱情。如果生命中的那个人出现了,那么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而无论是她,还是安亦辰都不愿将就。
熟悉的路口,一样人来人往,有谁为我在原地等侯。如果我没有爱过,没有体会过温柔,我就不会难过我有过什么。如果我没有爱过,没有遇见过某个伤口,那生命会有多寂寞。只是,这样苦苦等待的痴人又何止方昧一个。
被一旁的扭转不安的小妻子弄醒的慕伊凡,带着浓浓睡意搂过娇躯,将头埋进她的香躯中,磁哑着声问道:“怎么了,睡得这么皮?”
希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切身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已,嘟嚷着声应道:“慕伊凡,我说如果,只是如果,你愿不愿意为我等上七年?”
“不会。”慕伊凡眯着眼睛将她拥得更紧,果断的回绝。
在听到他的拒绝后,希乐的心马上就跌入谷底,一股莫名的锥痛钻入心里。虽然早有预感会得到这种答案,但是真正听到后,心里仍免不了受伤。
就在希乐灰心意冷的时候,慕伊凡又冒出一句:“没有如果,也不会这样的如果,因为我绝对不会让这种如果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为什么?”希乐仍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肯定,还是说,他根本不愿意去等。与其去等寥寥无期的结果,还不如另僻渠道,追求新的目标,这就是他慕大少爷的一贯作风?
“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也不能离开。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爱的,都会用尽任何手段,牢牢的把她守在身边,所以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等待七年不七年的。”慕伊凡一如往常的霸道宣称,双脚紧紧的缠住希乐的冰冷,轻轻的磨蹭着。
希乐仰起头看着这张嚣张霸道的俊美睡颜,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很符合他的性格。从认识他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孤傲,狂妄,霸道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只要是他要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死死的圈放在怀里,这就是猎人的本性。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就是这些吸引着她,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个男人。
喜欢他的孤傲带着点暖意的疼惜,喜欢他狂妄中带着点赖痞,喜欢他霸道中带着致命的温柔。看似爱上他有许多的理由,其实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那是两颗心,不由得控制,从内而外的深度吸引。
“慕伊凡,我有没有说过很爱很爱很爱你。”希乐感动的扑进慕伊凡的怀里,柔声呢喃,有丝丝暖意在心间流淌着划过。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慕伊凡睁开眼愣了愣,表情极不自在,“今天的老婆怎么感触这么深啊?这个我一直都知道。”
希乐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不,我是真的爱你,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深爱着你。虽然你脾气不好,又常常爱惹我伤心难过,外边的花花新闻又多,总之你就是很恶劣就是。可明明知道这样的你不能去爱,但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爱上你,你是我的毒药,是我命里的克星,是我一生不可逃脱的劫。”
慕伊凡支起身子打量着希乐,明眸流采,秀鼻俏挺,红唇粉嫩,活生生的一个诱惑。
希乐放在胸口的左手被慕伊凡的大手包住了,一颗动情的心悄然加速跳动着,看着自己的手被他修长的手指牢牢包裹住,一丝暖意由他手心传来,立时暖了心房。心,不由的朝他靠得更近。
“伊凡,我……”希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手指点住。
“嘘,这种时候不要说话,用心去感受彼此。”慕伊凡将希乐的头按放在胸前,让她听着自已那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对于希乐,他实在不会说那些矫情暖昧的情话,但是,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如此在意,过份想得到,甚至把她摆放在自已之前的位置上。他不会刻意去研究这份特殊是为什么,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是他慕伊凡的,她已经融进他的骨髓血液里,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所以,他什么都不去想,也不去猜测以前,他只要彼此眼中的现在。
听着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希乐咬着唇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盈聚着温湿的晶莹,忍下细细的涰泣声:“答应我,握紧我的手永不放手,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慕伊凡,我要你答应我。”
她的手抓得他很疼,但他的心很暖,从来没有人像她如阳光这般温暖他的心。曾经高傲的俯视所有,根本没有人可以进驻他的心,也不会向任何开启自已的心,可是她做到了,不仅打开他的心,更让他双手奉上所有。
“傻瓜,牵起你的手的时候我就不打算放手,在你的户口栏上,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心里印上我慕伊凡的印记时,你这辈子注定逃不掉了。”慕伊凡俯凑到她耳边,在耳珠上细吮下一吻,轻柔声音像羽毛一般划落希乐的心。
隔天,因为方昧的事,搅乱了希乐所有的心情,让她有些反感去上班,因为在安氏里总会不经意的碰到安亦辰。既然两个人已经成为过去,所以她不想让他错抱着希望等下去。
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回不去了,何又必浪费彼此的时间痴情苦等呢,人生还有其他,她并不想因此而耽搁了彼此的发展。她已经有了慕伊凡,而安亦辰还有一个痴情的方昧在等候他的回心转意。
于是,她索性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来减少跟安亦辰方昧碰面,让大家沉淀一下自已的心,理清自已的感情。二来她也好安心的给慕伊凡当个居家好妻子,总觉得自已做得太失职了,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已的心情,完全没有为慕伊凡,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或者趁着这个时候她可以好好的表现一下。
可是,几天下来,希乐发现居家好妻子也不是这么容易能当的,最主要的是累身累心啊。
其实她每天除了待奉慕伊凡之外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可恨的是慕伊凡这个不知节制为何物的家伙,每天除了要照顾好他的三餐外,还要兼顾好他的身心,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管在什么地点,只要他一发情,就强拉,诱哄,拐骗她做些所谓的有益身心的运动。
哼,说得好听是为了家庭后继香火,为了让父母弄孙怡乐,其实呢,完全只是为了个人的私欲享受,这个恶质的男人。不行,这次一定要跟他抗争到底。希乐窝在厨房里,一边搅着锅里的冬瓜薏米汤一边闷闷地想。
她有些唾弃自已的没出息,上一刻还说不管他再怎么哄都好都不能去理他,可下一刻当他一说身体有些上火时,她便马上跑来帮他熬煮冬瓜祛火汤。看来,她真的爱他爱都骨头里,连自已都觉这样的爱会不会太没有自尊了。
可是,当爱上一个的时候,真的有自尊可言吗?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只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把自已所有最好的东西奉给他。
爱一个人就是掏心掏肺,所有的付出只为换取他的一个微笑,无关自尊,因为你爱他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天,你的所有。
慕伊凡冲了澡,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看到厨房里希乐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勾起嘴角低低浅笑,在暖暖的灯光下,玲珑的身段套上舒适的休闲服,亭亭玉立于梳理台前,动作利索地翻搅着锅里的汤,不时会拿起汤勺去试一试锅里汤料的味道。
如此柔和的场面,一瞬间,深深地烙进他心里。
正在希乐觉得汤熬得差不多的时候,被慕伊凡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当他浅吻着她颈窝处时,她笑着说道:“等下就可以喝汤了。”
慕伊凡轻轻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吮出一个粉红的吻痕后说:“汤可以放着等下喝,现在我想先吃你。”
灵敏的舌头在希乐敏感耳根处轻咬慢舔着,挑逗意味极浓的动作让希乐瞬间软下了腿,手中的勺子也拿不稳的掉在梳理台上,慕伊凡所喷出的独特男性鼻息,暖暖的,将她脸颊熏得通红,心里微微一颤,羞涩着说:“老公,先喝汤,等下冷了就不好喝了。”
“可是……不要在这里……”希乐有些难耐的扭着身子,这里可是厨房,家里佣人这么多,要是万一有人进来撞见怎么办。可是眼前这个情兽哪会去想这些啊,他只想着发泄自已的欲望,根本不会想此时此地,合不合宜做这种事。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饿狼吃掉的心里准备,但希乐还是很难为情地闭上眼睛。
可慕伊凡在她胸前肆虐一阵子后,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正当她感到纳闷时,他却轻笑着放开她了,打趣道:“虽然很想很想吃掉你,可汤要是冷了就真的不好喝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吧。”
当慕伊凡勾着嘴角笑得慵懒说完话时,端起料理台的上那锅汤慢悠悠地走出去了,被落下的希乐,捂着红羞羞的脸依然呆愣在原地,呼吸急促,心跳剧烈,身下的某个已经湿热难奈……。闷郁地嘟着嘴,不由得挫败地想:原来,到最后,那个欲求不满的人,居然是自己!慕伊凡,那个可恶的混蛋。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得逞得意。可恶可恶……
稍微收拾一下情绪后,希乐愤愤不平的跟了出去,她跟慕伊凡两人并肩坐在餐桌上。
希乐刚刚遭到慕伊凡逗弄,脸色依然娇红,心里残留的几分恼意,不过她还是心满意足地看着慕伊凡品尝她所熬制的汤,一股幸福的暖流在心底激扬着。
慕伊凡将空底的碗递到希乐面前,端着笑脸,“老婆大长,再赏一碗吧。”
希乐被他调皮搞怪的语气逗笑了,那几分的恼意悄然消失无踪了。接过碗又盛满满的一大碗,在碗边上凑着嘴轻吹着热气说:“小心烫嘴。”
“我要你喂我。”慕伊凡没有接过碗,柔柔的看着她撒娇道。
什么?希乐好笑又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大小孩般闹别扭的慕伊凡,糗笑着:“慕少爷,请问您几岁了,还要人家喂啊,羞不羞啊?”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你喂,你不喂的话我就不喝。”慕伊凡负气的将脸偏向另一旁撅着嘴,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谁叫她那么好欺负,特别是她脸红的样子特别的叫他着迷。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希乐嘟着嘴,一脸气不过的样子,不过她还是拿起小勺子起汤轻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没办法,对于这个男人,她就是无法真正气起来,估计这辈子她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慕伊凡配合的张大嘴喝下汤,心里美滋滋的,还是老婆亲手喂的汤最好喝了。
最后他在心里又暗暗的补了句,不管是老婆熬的汤还是老婆本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好。
喝完汤后,小两口子便窝回自已的小天地里。慕伊凡搂着希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电视剧。
看着慕伊凡不经意伸手去揉脖子的动作,希乐坐直身子,朝他眨眨眼笑说:“我来帮你按一下肩膀吧。”
慕伊凡有些受宠若惊的背对着她坐直身子,当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背部的某些穴位上按动时,那带着电流的指尖,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他的敏感神经,脖子舒服了,但下身的某个地方,却也舒服得斗志昂扬了。
希光跪坐在他背后,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他的身前。那个隆起的某处,也刚好的映入她眼帘。唇角低低地轻抿一笑,对于自己能轻易牵动他的性致这点,希乐还是感到颇为得意的。
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行动,双手悄悄滑至他腰侧,趁他身体在松懈之时,猛地在他腰部敏感处上挠起痒痒。以前都是他老挠她痒痒,看着她哀求啕叫的样子,这会总得轮到他吧。
可是希乐错误的估计了,慕伊凡是什么人,挠痒痒算什么。
被她突然这么一挠,慕伊凡浑身一颤,里面的恶魔因子彻底被叫唤醒。
他只呆了几秒,便迅速地反击,以一个饿狼扑羊的姿势,直扑到暗算他的小女人身上,一双手左右开弓,在她身上尽情地挠起痒痒来。
“啊……不要啊……我知错啦……”生平最怕痒的希乐被慕伊凡挠得左右翻滚,笑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声,笑红了一张脸,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慕伊凡渐渐停下手,看着她迷离的目光,有点发怔发愣。希乐不知道此时她的样子有多么迷人,那微微湿润的眼眸轻敛着,黑亮的眼珠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波光流采,白皙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粉唇微启,一张一合间,呼送出暧昧的热气,前扣式的上衣,在挣扎间,松掉了好几个扣子,白皙的丰盈隐隐在现,诱惑得他直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在慕伊凡的眼神里,汹涌澎湃的****显而易见,心跳逐渐加剧,希乐知道,这是他想吃掉她的征兆。
慕伊凡轻俯下身压住希乐的柔软的身子,温柔的细吻缠缠绵绵地落在她的额上,脸上,俏鼻上,最后停留在她粉嫩唇瓣上,先是轻轻地摩蹭,然后再是细细地舔吮,最后长驱直入,在她温热的口腔内,尽情地攻城略地。
慕伊凡双手一个用力,轻松地将希乐打横抱起,迅速往房间里走去,深吻着的双唇,一直纠缠着彼此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