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希乐跟慕伊凡的关系迅速僵到了冰点。
其实希乐是有想过因那晚的事情跟慕伊凡道歉,她毕竟她隐瞒了安亦辰跟方雨泽他们的存在,之前说好了要跟慕伊凡好好的过日子,彼此之间不能有任何的欺瞒,可是她却首先失言了,即使她认为他们两个在生命里已经被列为普通的朋友群。
可每次拿起电话,她都犹豫了,到嘴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咽回去。虽然她有错,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对的,他也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就算他在怀疑她,因她的隐瞒而愤怒,可为什么他不向她求证吗?为什么就一定要用这种质问,咆吼的方式来伤害彼此的感情吗?
更令她想不到的时,就在他们冷战的第四天,希乐才知道他飞去了欧洲,什么也没跟她商量交待就带着他的红颜知已,贴心情人简暖一同飞去了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而且这个消息她还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自已的丈夫跟情人出国旅商,作为妻子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真是可笑的讽刺。
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怔然发呆,久久之后才嗤悯冷笑出声:“究竟是我李希乐没心肝还是你慕伊凡没心肝?你口口声声说跟简暖再没有关系,可是现在这又代表什么?在我怀孕期间,你一面跟简暖纠缠不清,一面又怒质我的过去,这就是你所说的犯贱吗?你错了,你慕伊凡不是非我不可,我李希乐也不是非你慕伊凡不可。”
至此,希乐心灰意冷,她不会再给慕伊凡打电话,再也不会低声下气的求和,因为他不值得也不需要。但她还是会做好慕伊凡的妻子,慕家的媳妇,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为了宝宝她会坚持下去,所以她不会离婚。至于慕伊凡他爱跟谁搞在一起是他的事,总之以后,他们楚汉隔界,各自生活,互不往来。
冷战后的日子倒也清静安宁,希乐并没有多去思考她跟慕伊凡之间的关系或以后的生活,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平安快乐的将孩子生下来,孩子才是她未来的寄托跟精神支柱。
她现在要想要做的是怎样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跟家庭氛围。离婚,只是最后逼不得已的无奈之举,但她相信自已能支撑下去,因为她是李希乐,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她想要做却做不到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个月来的清静日子,在之后竟改变了她整个人生。
慕伊凡走后一个月里,希乐一直安守本份的呆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连自已的家里都没回去,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汇报了解自已跟孩子的状况,至于跟慕伊凡的冷战一个字也没提,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民还在为她操心。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生活在让人操心跟保护,现在这时候她也应该坚强起来,为了她自已跟孩子,做一个勇敢而坚强的母亲。
某一日清晨,她坐在书房里看着精美散文,江嫂却在这时敲着门打断了这一宁静。
“少奶奶,有你的电话说。”
“谁的?”希乐翻动着书页,漫不经心的问。
慕伊凡吗?估计不可能,他们还在冷战中。而且以他的性格,这次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他不会拉下面子首先示好的。
“她没说,只说跟少奶奶是相识的,有重要的事情务必要你去接听。”江嫂略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像少爷这种家世才貌样样都出色的男人,在外头的那些女人肯定会粘惹上来,可以少奶奶这么柔弱的性格怎么会是那样居心不良的女人的对手呢。
希乐合上书本,支着下巴略思了一会儿,起身走下客厅。不管是谁都好,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她可以打到家里的电话来,那她一定也可以打到她的手机里找她。何必呢,只是接个电话,就看看她想说什么吧。
希乐走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拿起电话轻声问了句:“谁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先是一怔,好像是没有料到她会接似的,声音微有些哽的应道:“乐乐,是我。”
“是你啊,有事吗?”方昧?上次她不是跟她说得很明白吗,也很清楚的表明自已的立场希望两人不再来往的。怎么她还来找她?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乐乐,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更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也知道现在这样突兀的跑来找你,会让你厌烦。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人。”方昧哽泣着声哭道,话音里有着卑微的乞求。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希乐就没办法硬下心肠来,虽然她猜测到方昧有她的目的,但是几年的姐妹情不是这么说断就能断的,何况,这么卑微的方昧真的第一次。她实在没办法再去冷漠的无视她。
听到希乐放软声,方昧就浸溺的人抓到救生圈一下,急匆的说:“希乐,这次你一定要帮忙,除了你之外谁也劝不了他。”
“他?是亦辰吗?他发生了什么事?”希乐蹙着眉犹豫了一下把问道。估计也只有安亦辰才能让方昧如此失措,如此的完全没有自我。
冷笑地勾着嘴辰,爱情,你真的要害苦多少人才甘心呢?
“亦辰他……每天机械的工作十几个小时,医生都说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熬不住,他现在在家里生病发烧,可是他还要去上班,我又劝不住他。希乐,你过来吧,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劝得住他,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方昧心急的催促着。
希乐沉下浮躁的心情,淡然的拒绝:“方昧,我不会去的。其实他需要的不是我,他需要的是他自已,如果他自已情愿用繁重的工作麻醉自已不愿振作的话,那谁都帮不了他。”
还有一个理由她没有点明,她已经是慕伊凡的妻子了,这次的冷战的主因也是因为他,所以她不想再去趟这道浑水。再说,她连自已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处理他的呢?真是讽刺。
“李希乐,你真的想置身事外吗?安亦辰他曾经是何其的傲气风光,如之的颓废委靡又是因为谁?你要搞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真够狠心。”方昧冷下脸质责,是她搅乱所有人的人生,然后拍拍手就想置身事外,亏安亦辰对她如些痴心,爱她如命,现在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方昧,你在指责我吗?可是我并没有要他这样?”希乐垂敛下眸,食指百般无聊的绕着电话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浮躁动摇起来。
方昧讥笑,话语中越发的无情:“难道不应该吗?你敢说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吗?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安亦辰的命就在这里,你要不要救是你的事。”
待方昧撂下安亦辰住处的地址后便挂下电话。
希乐握住被挂断的电话,心思烦忧,她应该去吗?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劝他的呢?
不是说彼此之间不要有牵连的吗?那这又算什么?
金煌咖啡厅的一角处,两个女人面对面坐谈着,一个艳丽妆抹,一个休闲舒适。
“你说她会来吗?”简暖用手指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画得纤细的眉心处隐带着一丝愁虑。
方昧啜着一小口的咖啡,轻挑着眉头,神态淡定的说:“一定会。”
“你那么确定?”简暖瞄了她一眼,疑惑的问。说实在的,她可不像方昧那样笃信乐观,压根她就不相信李希乐会赶来,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怯怯弱弱的,但并不是毫无城俯,她只是将一切闷藏在心底,所以才会让别人认为她无害好欺负,她就吃过她的亏。
“只要她是李希乐,那她就一定会来。”方昧仍然坚定的认为,因为李希乐是个内心善良易伤感的老好人,她情愿自已躲起来伤心难过,也绝不愿别人因她而痛苦委屈,她是一个可以牺牲自已成全别人的傻女人。
她将头转向玻璃窗外的天空,碧蓝如洗,朵朵纤云嘻戏追寻打闹着,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般,只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空洞失落呢?
为了一段遥不可及的爱情,她竟然去伤害一个真心待她的姐妹。想她方昧的人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真心朋友呢?
看到方昧心里有些动摇,简暖勾一勾嘴角,别有心意的讥嘲道:“我说方昧,你该不会后悔了吧。少用你那可卑的心去怜悯别人,别忘了你的幸福可是被她硬生生给夺走的,如果没有她,可能你早就跟安亦辰过着甜蜜的幸福生活。”
哼,这时候想反悔,没门。她可不允许自已绝妙的计划被她破坏。
“这个我知道,不必你费好心一直提醒。”方昧撇回头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狠示着她的不悦,她很是反感简暖老拿她的拿当笑说。
“嘿嘿……我也是怕你太心软,顾及着什么姐妹之情嘛,爱情里讲的是手段,可没什么情意可说的。”简暖倩然一笑,内心腹诽,不怕你方昧再聪明,反正她有的是方法让她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