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从第一眼见小小暖后,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住了,所以发动求爱攻势,所幸小暖也深爱着我。”方雨泽挑起眼一副高傲在上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口袋中抽出雪茄,惬意的在她面前吞云吐雾。
希乐被浓重的烟气呛得直皱起眉头,她但忍了下这难闻的气味,耐着性子问:“为什么是她?”
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一见钟情,在这个时间,地点,人物统统不对称的时候,他们两个个竟然走在了一起,这里面绝对有大文章,难道……方雨泽就是下一个安亦辰?难道方雨泽也在跟简暖做交易?这个隐隐不安的念头笼罩在希乐的心头。
“感觉对了,不就在一起喽。敢情你跟你家的那个也是这样吧,不然你怎么这么痴情不舍呢。”方雨泽一把搂过简暖,在她脸上大大的啵了个,眼神却万分冰冷的看着希乐,他在向她示威。
希乐的寒是由里到外的,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方雨泽知道她心里对他有愧疚,所以就用之前电话里的痴心情伤将她诱到这里,然后再看他们的恩爱表演戏,借此还打击她。
“既然大家都打了照面,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希乐拉过一旁的手包,正起身要走。
“李小姐这么早就走啊,菜还没上呢,不如等吃完再走也不迟啊。”简暖媚娇的喊住她。
希乐回过头,扫视了他们一眼,讥讽的笑说着:“不用了,我又何必留下来当电灯泡,免得打扰了两位的恩爱时光。”
“听说你在慕天上班了,怎么样啊?不过真的可惜了。”就在希乐走出两步的时候,方雨泽略有深意的话在她后头响了起来,他是故意的。
希乐知道他话里有话,心想着反正都来了,不在乎再听他们扯,她坐回到原位上,紧着眉冷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伊凡没有告诉你吗?本人对慕天非常的有兴趣,正准备加盟进去。”方雨泽饶有趣味的看着希乐惊诈的表情,啜了一口冰水后冷笑着。
“什么?”希乐大惊,随后她当即否决道:“不可能,慕伊凡绝不会让你进慕天的。”
虽然她对商场上的战斗运行不清楚,不过她也知道慕天是家族垄断形的国际大企业,他们决对不允许让外姓人入侵进来的。
简暖也稍一惊的看着方雨泽,凝神寻思着他话里头的意思。
“你对慕伊凡还真有自信啊,希乐,难道你忘了吗,我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我手头上正握着慕天30,的股份,那换句话来说,现在我也是慕天的股东之一。”方雨泽姿态怡然的将双手交握支肘在桌面上,利眸紧攫着希乐的表情。
这一刻,他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原来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更是容易。
“怎么会这样?”希乐低思呢喃着,双手不安的纠绞着,“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方雨泽暗力拽住希乐的手腕,眯着促狭的凤眼,沉哑着声问:“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吗?”
希乐心里轻微发怵的挣扎抽他的紧箍,睁着破碎的眸神怔望着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绝望的看着猎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在你利用完我的真心,再将它蹂躏抛弃的时候,你就真认真我不该恨你吗?你凭什么认为我方雨泽就是这么一个活该让你利用完就抛弃的人啊。”方雨泽利眸倨冽的紧攫着她,那从牙齿里磨挤出来的一字一句无一不宣誓着他的愤恨,他方雨泽从来都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你当然有资格,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白痴,是我傻,我也以为自已可以忘掉一切跟你重新开始,可是就是不能,我能有什么办法律,不爱就是不爱啊,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强迫我呢?呜……”希乐被方面雨泽气势吓得一惊讶,忘乎所以的大哭着嘶喊着,急促着抽气着,哭得是那样的伤心。
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逼迫她做决定,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已的所爱所好的,她只是个平凡人,也会有做错的时候,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呢?慕伊凡是这样,安亦辰是这样,现在连方雨泽是这样。
一场莫名的婚姻让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天的转变,仿佛一夜之间,她成了众人之矢,所有的错所有的不是,所有难以抉择的事情都降到她身上,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她却始终飘荡在风雨动摇的海心,一个人孤独而绝望着急。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明白,明明自已什么都没做,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陷入今日这悲惨的时候。简暖恨她,方昧恨她,安亦辰恨她,慕伊凡也恨她,现在方雨泽更恨她。
可是,恨她什么呢?为什么恨她呢?恨她无情无义,恨她滥情滥爱吗?可是人是自私的,爱情是自由的,不可能因为你发疯发狂的爱上我,我就一定要以全数回报的,爱情的世界不是天平,不能公平公正。如果要爱的话,那就避不可免会受到伤害,受到欺骗拒绝,早在爱情里,她已经被伤得身心俱惫,为什么现在还要折磨她不放呢?
老天,如果这是你的惩罚,那请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真的要每一个人痛得死去活来你才甘心吗?
“你要怎么恨我是你家的事,你要怎么报复慕伊凡也是你的家事,你要怎么爱你怀里的简暖小姐也是你家的事,你所有的事都不关我的事,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在来这里之前,我很愧疚,就像你所说的,我利用了你然后再一脚将你甩开,换成任何人都会伤心痛恨,所以我早做好准备任你打骂也无悔,因为这是我该受的。可是看到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去打击报复慕伊凡,我真的心冷了,拜你所赐,我所有的愧疚一下子全部消尽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永生不往来。”希乐背手一抹脸上磅礴的泪水,一抓起椅侧的背名冲出门外。
如愿以偿了不是吗?他已经成功的打击报得了她,可为什么心里却一丁点兴喜都没有呢,反而是满满的落空。僵在桌面的手,微颤了颤,然后拿起桌面上的冰水狂灌而下,仿佛只有这冰冷的液体才以有将他体内那团狂乱的烈火浇灭。
他不甘,从头到尾的不甘,他对她的爱,一分一毫都不会输累慕伊凡,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选择那个伤透她的心的男人,就是因她有了他的孩子吗?他都说了可以不介意,为什么她就不愿意试着去接受他呢?难道在她心里,他就真很那么不待见,真的就一文不值?
在希乐走后不久,餐厅的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简暖撩手轻拨弄着面前的刀具,带着几味戏谑侃着方雨泽:“想不到就李希乐这个女人,竟撩得你们这么上心,她究竟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个自私挂头。”
“你给我闭嘴,我不允许从你口中再说出一句她不好的话。”方雨泽握拳愤砸在餐桌上,震得餐杯刀具巨响。
“切,我还不愿意讲她呢。不过,你不觉得在这件事上欠我一个解释吗?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却突然变卦,你这是什么意思?”简暖甩掉手上把弄的刀具体,趾高气扬的仰着头质问着他,眼里闪着傲倨不服气的辣劲。
“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知道。”方雨泽嚯的站起身,拍掉身上刚被冰水打湿的袖子,微侧着头,勾勒出一抹冽人心寒的冷笑,警告的意味很深重。
简暖同样咧起冷笑,那笑意直达心底,“方雨泽,我简暖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你打的心思是什么我还会不知道,虽然你恨李希乐,但你却不忍伤害她,所以你将所有的怒恨全部发泄到慕伊凡身上,你要慕伊凡身败名裂,然后再乘虚而入掳获李希乐的心,你的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响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要是敢动慕伊凡一根头发,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不要。”
方雨泽发狠的一把扼住简暖的脖子,将轻鄙的眼光上下挑量了简暖一眼,发出无比蔑视的冷笑:“就凭你吗?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已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连妓一女都不如,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我要你死只是瞬间的事。”
说好听点,就是合作伙伴,说不好听点,她只是自已手头上一个利用的棋子,迟早她也会被他一脚踢开,任何一个对他心爱的人不利,他都不会放过。只是目前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才任着她狂。等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让她为自已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