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头颅冒出,顺着深深地伤口溢出之后蔓延过黑色的发丝,全部流到脸上。温热的血液,略带着腥味和粘稠,把皇北月身上穿的白色连衣裙完全浸染红了暗红色。
原来头颅被打伤裂口之后,血液可以流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流的这么多。
卧室里的血腥味,顿时间弥漫起来。昏暗的光线,让屋子多出了一分阴森感。
幽幽的冷光下,皇北月几乎是浑身浴血,两条银色的铁链缠绕过手腕处直钉入墙壁。一身血红,伤痕交错,她已经无力的垂下头,头上的血却还在不停地冒着。
滴答,滴答。血液滴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尤为明显。
雷辰夜的右手持着沾满鲜血的鞭子,静静地凝视着皇北月。他的眼眸黝黑却泛着亮光,血腥味刺激了他的感官,杀意在眼中汹涌的翻腾。
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了雷辰夜低沉的声音,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很低沉,冷硬如冰,让人发寒,“我当初能救你,现在也能杀你。北月,你就死在我手里吧……”
皇北月的意识越来越浅,什么也听不清,看不到。身上在一寸一寸变凉,寒冷在侵蚀着她的身体,最终眼前迎来了一抹黑色,覆盖住了她最后的意识。
城堡依旧是那么宁静,夜色如墨般的深沉,暗夜似乎可以笼罩一切,无边无际……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在观察一阵子。”
“对大脑会留下损伤吗?”
“这个……我不敢太保证……一般来说应该不会……”
“好,我知道了。”
皇北月的意识在虚浮不定的游荡,朦胧中像是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的低沉声音似乎很熟悉。
正当她想要在听的清楚一些的时候,对话声突然间消失了。她想睁开眼看看,却发现在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就只能沉浮在自己的意识中。
似乎是过了很久,她的意识仍然漂浮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期间,没有痛苦,没有哀伤,整个世界都是空白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总能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甚至还可以模糊地听到耳边有呢喃声,可是那人说了些什么,她却没有办法听清。
当皇北月在一次的睁开眼睛,能够看到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时,那已经是她昏睡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皇北月站在卧室的一扇大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从这里看,正好可以全揽城堡的风景,花园,喷泉,草坪,一览无余。甚至连城堡外面的公路都到可以看到。
雷辰夜没有下狠心杀了她,虽然把她救活了,但是却真正的把她囚禁起来,除了这间卧室可以走动她哪也去不了。
卧室的门口、窗户全部被拇指粗的钢筋焊接起来,像是一个结实的护栏一样封死了门口和窗户。这间宽大高雅的卧室成了一个牢笼,牢牢地把她关在里面。
没有雷辰夜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包括那些定时送药送饭的佣人,也只是把饭菜隔着钢筋递进来。没有人敢和皇北月说话,几乎是一放下食物拔腿就跑。
偌大的卧室,凡是铁器制品全部被搬走,就像是害怕她自杀一样。除了高档的沙发茶几,柔软的大床之外,卧室里没有任何带有菱角的东西。
雷辰夜这么做,真的比杀她还难受。一个人呆在卧室是无尽的枯燥,乏味和寂寞,自从她醒来还没有人敢和她说话。
‘碰’,身后响起钢筋的碰撞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又到了送饭的时间了。皇北月没有回头,唇角牵扯出一丝酸涩的笑容。
不过很快,皇北月的笑容就消失在了唇边。身后有风声,人走路是带动的气流,有人进来了。不用猜想肯定是雷辰夜,除了他行动鬼魅,其他的人可没这么好的身手。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你在等我过去?”从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隐约间带着冰冷和一丝的危险。
皇北月的身体纹丝不动,依旧望着窗外。
“这是你自找的!”雷辰夜冷冷地说着,走上前大手一伸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怀里的皇北月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她没想到雷辰夜会突然抱自己。
皇北月伸手推拒,翻身想要从他的怀里跳下,“你放开我!”
刚刚有一丝的挣扎,雷辰夜的双手立刻勒的紧紧的,压制着她的挣扎,也不管她身上的伤口有没有愈合,就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皇北月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了,脸色顿时间变的苍白。她单手抵住床垫,身体一跃而起就从床上跳下去,然后拼命地逃向角落。
她可以忍疼,可以挺住一顿毒打而一声不吭,但是她受不了那个。她的身心都在抗拒,她排斥做那种事。自从那次打了催情剂以后,她就更害怕了……
“你别碰我……”门口和窗户都被封死,皇北月连跑的出路也没有。只能躲到墙角,背部紧贴着墙面谨慎的看着雷辰夜,“你别碰我,我不会让你碰我的。”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攻击也没有什么胜算,更何况她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雷辰夜的眼眸黝黑明亮,深不见底。英挺的眉微微蹙起,薄薄的唇角抿起,俊逸的脸庞时一脸冷硬。
他一声不吭的朝着皇北月走去,每靠近一步皇北月的心都紧张提起。
“在挣扎我就扭断你的手。”他的欺身上前,不等皇北月挣扎就钳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伸手拦腰抱起,动作更加粗鲁的把她扔了上去。
“我说了别碰我!”皇北月抬起脚踢向他的胯间,趁着他躲开的时候又要跑。
“哼!你找死!”雷辰夜一声冷哼,钳住她的手腕扣在了床头隐藏的暗扣上,只听到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皇北月的手腕被一个金属圈牢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