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见妃妃一言不发,似是在沉思,皇甫风麒眯起双眸,问道。
妃妃掩下心头的痛心,淡淡道:“王爷多虑了,本宫不过在痛心罢了,皇上这般不信任本宫,让本宫颜面何存?”
皇甫风麒邪魅一笑,“妃妃你未免太较真了,皇兄是一国之君,你若是一意孤行责怪于他,最终只会苦了自己。”
他太了解皇甫风麟的性格,就算知道自己错了,碍于那点帝王的尊严,也绝不会承认,不过凤家这位表妹似乎心气更高,今日这番风波,恐怕不会轻易这样过去。
妃妃嘴角的冷冷一笑,宛若冬日里的一株孤傲的红梅,嘲讽道:“王爷言重了,本宫苦不苦,不劳王爷挂心,本宫自会承担!”
皇甫风麒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说还要去探望太后,便告辞离开了。
果然,当晚皇甫风麟驾临凤仪宫,采月站在皓月殿门前,殿门紧闭,她福了福身,说道:“禀皇上,我家小姐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了,请皇上到别处歇息去吧。”采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怒火。
皇甫风麟忘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宫人,俊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黑着脸离开了。
临走还高声说了句,“姜宏,传朕旨意,召宜贵嫔侍寝!”
采月听闻,连连冷哼了几声,便回身进了皓月殿。
妃妃正半倚在贵妃榻上,执一卷书慢慢的品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妃妃一人,不免显得冷清了些。采月见状忙抱了羽被盖在她身上,心疼道:“小姐仔细着凉。”
妃妃和婉一笑,握了握采月的手“你家小姐我哪里这么娇弱了,对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没?”
采月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姐,奴婢下午去过二小姐那,二小姐似乎十分关心羽麒王的行踪,而且还派了宫人到凤仪宫来打听今日小姐和羽麒王都说了些什么?”
妃妃明了了点了点头,这个凤姚姚未免太浮躁了些,这样不是不打自招吗?揉了揉眉心,妃妃深深叹息:“为何要入宫呢?凤家牺牲我一个女儿,还不够吗?”
解下随身带的一枚香囊,交到采月手中,轻声道:“你明日且将此物交与二姐,她看后自然会明白的。”
采月接过来,仔细一瞧,忍不住道:“小姐,这可是三小姐亲自绣了送你的,你怎么可以将她给二小姐呢?”
不等妃妃开口,又说道:“您是不是打算看在三小姐的情分上原谅二小姐啊?”
妃妃笑了笑,一脸的无奈:“毕竟,她是凤家的人,若是有什么事,三姐一定会伤心,父亲也会难过的。”
采月默默的点了点头,便转身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采月便依照妃妃的吩咐,将香囊送到了翠微宫。
凤姚姚昨晚前半夜在龙吟殿侍寝,后半夜才回寝宫睡下,被人吵醒,难免脾气不好,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没好气的问身边的紫玉儿,“谁来了?”
紫玉儿自小服侍凤姚姚,对她的秉性十分了解,忙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采月姑娘,让奴婢务必将此物交与小姐。”
凤姚姚挑了挑柳眉,接过紫玉儿手中的物件,仔细瞧了瞧,这,这不是凤妍妍那个死丫头,十二岁时给凤妃妃的生辰礼物吗?这个香囊凤妍妍足足绣了一个月,刺得满手都是伤痕,凤妃妃自此便一直戴在身上,不曾拿下来过。如今她将此物交与自己,是不是说她已经知晓自己陷害她与羽麒王之事,而借此来告诉自己,看着凤妍妍的面子,放过自己这一次呢?
凤妃妃,你如此心慈手软,怎能成大气,这皇后之位,早晚是我凤姚姚囊中之物!
思及此,将香囊丢在一边,便又仰头睡去。
此后一连三日,妃妃只一心忙于迎接北宁国睿王爷之事,皇甫风麒三番五次的来询问她,全被妃妃敷衍了过去。皇甫风麟也再三的被关在殿外。
韩燕终究看不下去,劝道:“娘娘若是长此下去,必定会与皇上闹僵的。”
妃妃心知韩燕是为她好,并不恼,但也听不进去,一味的疏远皇甫风麟。
终于,这夜,采月再一次对皇甫风麟说,妃妃身子不爽时,皇甫风麟没有负气离去,而是一把推开采月,抬腿一脚,踹开了皓月殿的大门!
“全都给朕滚远点!”皇甫风麟厉声喝道。一众宫人吓得躲得远远的。
妃妃充耳不闻,只是安逸的坐在一侧饮茶。殿内点燃了上好的紫檀香,淡淡的香气盘旋在殿宇中,使人格外的心安。
皇甫风麟大步来到妃妃身边,一把粗鲁将她拉起来,强迫妃妃与他对视,“凤妃妃,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朕太宠你了,你竟敢对朕如此不敬!”
妃妃仍旧是淡淡的神色,一双明眸,不起半分波澜,“皇上因何事震怒,臣妾不明白?”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带半点感情。
妃妃的冷漠,刺痛了皇甫风麟的心,他宁愿她恨他,仇视他,甚至同他大吵大闹,也不愿意看到她对自己如此陌生!
“皇上,你可不可以放开臣妾,臣妾这样很不舒服。”见她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喋喋不休,皇甫风麟再也耐不住,低首狠狠的吻了上去。
妃妃一时惊愕,一双凤眸大大的睁着,不知作何反映,直到胸前一凉,才发觉上身只剩肚兜了。
她奋力向推开皇甫风麟,无奈纤腰被他的手臂紧紧环抱,挣脱不开。皇甫风麟一手解着妃妃的衣服,湿热的舌头奋力摄取着她口中的香甜。
妃妃心一狠,贝齿一合,狠狠了咬了皇甫风麟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