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和谐的将那一缕冰寒给驱散了,倪睛不动声色的坐着,喝酒时喝酒,吃饭时吃饭,低调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低调就是一种内敛的高调,当所有人都轮着敬完了GP总裁的酒时,风水就轮流到了倪睛的面前。
大家有意无意的刷过目光来看,叶明精明的推醒坐着不动的倪睛,笑的咬牙切齿:“给纪总敬杯酒,你木头吗?”
倪睛这才意识到,不得不跟他正面交锋了。
端了杯中美酒,倪睛正准备起身时,忽然,纪千涵长身而立,朝着她这边走过来,顿时,所有人为之纠结。
“不能怠慢了美女!”纪千涵的借口,赤果果的表明,他对美女的特别照顾,所有人会意,都微笑认同。
叶明的脸色忽明忽暗,看着倪睛表情僵硬,连微笑都忘记抖一个出来,顿时讥屑不已,有钱男人注意上她了,她就这副德性吗?
一丝高贵的仿如初秋的干草香味钻入了倪睛的鼻间,她一个颤抖,这香味真TMD跟他太般配了,深秋的冷例,就如同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同样压迫着别人无法对视。
纪千涵一向很有涵养的,就如他的名子,他的老子也希望他能有千百涵养,但,在这么重要的的场合下,公然调戏一个女人的坏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倪睛削瘦的肩上,染了酒精的俊脸,有丝晕红,他借醉装疯般的附下身来,几乎是咬着倪睛的耳朵讲话:“你跑的很快嘛!”
倪睛被他灼热的气息一挑逗,顿时绷紧了身体,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要强扯微笑,低道:“谢谢!”
纪千涵近距离的看着她雪白的颈项,和她从容淡定的笑容,内心一阵的失败,他自以为无人能敌的亲近魅力,在她的面前失效了。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而同时,倪睛在心里鄙嘲他,靠,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前调戏她,他还真是一位男人中的男人!
纪千涵微微懊恼的退回他高贵的首席位置,那常年累月的温润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微笑面具,足于让他面对任何人,男女老少,通杀。
可是,总有那么一个是另外的,是不知情趣的死女人,敢蔑视他的笑容,视他不存在。
这是对他高贵的骄傲公然挑衅,他讨厌这种心情,无比败坏。
倪睛傻傻的继续吃饭,一点也不知道,她不过是假装平静的外表,给自尊心极强的纪千涵内心激起了千层浪,万层恼。
她什么也不知,她只想低调,低调!
“不错啊,隔这么远的距离,你还能电到纪总的眼睛!”叶明冷嘲热讽的对她说道。
倪睛恨恨的割他一眼,随既扬起笑容:“是啊,电一个纪千涵,比一千个你更有用!”
“哼,真于露出你贪婪丑陋的本性了,我还以为多清高呢!”叶明又气又恨,咬牙讥笑道。
倪睛依旧神情淡淡,笑的随意:“清高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过滤一些歪瓜劣枣!”
骂人不带脏字,倪睛发现自己又更上一层楼了,这值得庆祝。
不是倪睛不知好歹,而是叶明的话太伤人了。
她如果真的清高,就不会傻到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就不会兴冲冲的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可笑的人不是她,是他,一手毁了她的念想,幸福。
倪睛和叶明的低声交谈,外加上倪睛脸上的微笑,很轻易给人造成了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而纪千涵,却是感觉最强烈的一个,她无视他的热情,却跟一个小领导欢声笑语,无疑是将他高贵的面具多踩了几脚。
不过,心里不爽,纪千涵是绝对不会表露半分的,他依旧笑面虎般的应付每个人的提问,赞美,祝贺。
伪装,是一种技术活,而很显然,倪睛和纪千涵,都有一套自己的伪装办法。
可,需要伪装的人生,应该是不成功的,而是更失败,因为,他们不能做真实的自己,至少,特定的场合下,不能!
倪睛刚进单位时,就有一位同学敲过警钟,在单位里混就一个字,忍!
为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她的确做到了忍,男友背叛,她忍着,同事关系僵硬,她也忍着,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本来,宴会通常一两个小时就该散场了,但主角没走,大家也不敢轻易说走,只能继续高谈阔论,挨不挨边不重要,得有话题聊。
倪睛郁闷极了,一双美目垂着,看见自己吃过的骨头在白玉般的盘子里待着,一动不动。
究竟,什么时候能回家?她无比的期待。
“时间不早了,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忽然,磁性的声音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犹为的响亮。
所有的领导起身附应了几声,然后,可以各回各家,各见各妈,各抱各娃了!
倪睛低吐了口气,紧张的身心也松懈下来,终于,她可以逃离这沉闷的酒宴了。
酒店门口,一辆霸气的路虎横在厅前,纪千涵还没上车,站在一旁接电话,一些领导脚步一顿,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了。
倪睛的心也一跳一跳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在金碧辉煌的门口伫立着,和这种华丽场合无比的般配,仿佛,只有他这种天生的贵族才能衬托这酒店的奢华。
纪千涵挂了电话,忽然转身问道:“有没有顺路的,我送一程!”
所有人都一愣,这句话问的有些、、、
“她正好顺路!”身后有人推了倪睛的一把,倪睛一个不稳往前栽了两步,回头,就看见几个领导暗示性的目光,她一惊。
纪千涵唇角轻扯,看来,还是有人理解人的心思的。
“上车吧!”纪千涵淡淡的笑道。
“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自己打车吧!”倪睛的声音很干涩,压力巨大的说道。
“我刚到B城不久,也想瞧瞧这B城的夜景,倪小姐做我的向导好不好?”纪千涵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听着,如果倪睛拒绝了,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倪睛,去吧,纪总都如此盛请了!”不知道谁有些急切的催道。
倪睛的身体僵着不动,忽然间,她有些害怕起这种不能自己的气氛来,但,既然上级发了话,不带路,就过份了,但若是今天上了他的车,明天是不是该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