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大人,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了妖后?!或着是……你被她给迷惑住了?!她是个妖精,祸国秧民的妖精——”说着话的老者倒在地上。流青呆呆看着自己手中带血的剑,抱住头大笑起来。
屋内的男子趴在桌上,面前还放着十几个空酒罐,满身酒气。不一会儿他站起来,拼命大叫着“出去出去”,又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吻着地面。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可以忘记一切,只是对方的一场误会,却把他完全给陷了进去。
那个少女连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根本连他名都不曾听过,自己却可笑的背叛了所有人期待和信任,只因为对方身体,死死缠住了他!那样美好而又致命的身体,完全缠住他,无法自拔!
喷着酒气的男子小心吻着迷糊少女,可能是酒气太重,少女只闻一下就瘫在男子怀里。这时男子才乘着少女没有意识时,小声哀叹一句“我不是银啊……”,之后,俯下身用舌亲吻并添吮着越发迷糊的少年。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强行,阁内两人拥吻着,彼此抚慰,治疗哀伤。最后男子的再次沉入,少女象只猫眯一样添着男子喉舌,任凭对方一次次滑进身体深处。她想用尽全身力气,让银快乐,所以很是配合。此时男女之间早已不分彼此,翻滚沉沦到所有都影响不了他们。
已经完了,自己已经完了,没有办法再干脆脱出。人的缘份就是这么奇怪,前一刻还恨的想杀死她,后一刻就可以爱她爱到为她而死,流青迷迷糊糊地想。
为了单叶,他杀死朝中最有名的忠臣;为了单叶,他不惜当银的替身,身下少女清醒后,怕是不会原谅他吧。也好,死在叶手上,至少能让他记住自己名字。
“银……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呜呜……”“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搂住少女年的男子反复在她耳边说着相同的话,一遍又一遍,没有停止。
最后对方实在累坏了,软倒在男子怀中喘气,一边喘一边深深吻着男子下巴:银很帅气,比哥哥要帅气多了,她果真喜欢银,根本就离不开银。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殿下,我的……殿下。”流青深深吻在单叶左手掌心上,那是永恒的誓约,自己已经背叛了所有,只有怀里这个虚假人儿。做为影卫首领,他彻底失职了。
伏帝不来的日子里,双单阁内两人很是平静和幸福,尽管这幸福是建立在幻梦中,可流青
还是感觉到了幸福。阁台有很多果林树,流青经常会带着单叶,让她在下面等着,跟她摘果子吃。这样虚幻的感觉,却让男子越来越觉得,真实无比。
而单叶的疯症也好了不少,只是有时会下意识地摸摸流青脖子,说是忘记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每到这时,流青总会痛苦万分:他不想给殿下吃药,可又不得不给,叶的发已完全变白,毫无生气了。也总在这时,流青才会惊醒,回去后再次大醉一场,梦,始终还是梦。
“银,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在很大的一片花海里——”单叶看看四周,不太象,怎么看都不象。印象里她和银互相拥抱着,花会发出声音,就好象是祝福她们一样。
流青俯身亲亲单叶额头,点头:“我记得。”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平时单叶总会说起一些和银的往事,估摸一下可以猜出来。
“那花会发声音,我记得我说过,只要……”后面呢?只要怎样?为什么关键的后面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单叶挣脱流青怀抱,又开始在树下不停走来走去。这是她拼命回忆过去的习惯,也就是说,喂药的时间到了。忽然她轻皱眉头捂住嘴,紧接着快步走到旁边干呕起来!
奇怪,真是很奇怪,自己似乎也曾经历过这种事情,怎么吐却吐不出来,自己身体是怎么了?单叶没看脸色微变的流青,扶着树大口喘气,又转身很是犹豫问身边‘深爱’之人:“我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有过同样的事,想起来就会撕心裂肺,然后锯痛让她难以呼吸。
流青嘴唇颤抖着。他想都不敢想,甚至不能去想,伏帝单云知道这事后的反应。那个男人夜夜宠爱终于有了结果,却是个决不能生下的孽种!所有大臣早就对兄妹之间的事恨之入骨,认为公主对陛下迷惑至深,因为伏帝的威压而不敢说出口,将所有怒气出在单叶身上。
可笑,就在看到殿下那样动作时,自己竟有一丝开心,竟幻想着自己和殿下的孩子。流青不停地心中暗自咒骂自己,一边又鬼使神差走上前去,搂紧单叶拥入怀中。陛下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不、喜怒无常的陛下疑心太重,万一对殿下又——他想都不敢想!
无法可想的男子只好从怀中掏出个药丸,送到少女嘴边,却又不敢看她,松开退后几步扭过头,喃喃小声说:“不要……再想其它,好好把身体养好。”
养好后呢,又给伏帝那个男人折磨吗?老天也在给陛下苦果:服药后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有孩子,所以,为了殿下好,他不会让这孽种留下。偷偷跟殿下把脉,果然,还刚刚不到一个月,不能留,必须除掉!男子还没发现,他已经完全带上私心。
单叶接过流青递给她的药丸,没有犹豫吞了进去。她相信银不会害他的,因为‘银’每次在看到她服下后,都很开心。
无法承载的信任。流青定定看着单叶,那双眼中全是信任,已让自己痛苦不堪。万一殿下清醒过来再次经历失子之痛,殿下会怎么样?也许……殿下会原谅他的,亲兄妹的孩子,绝对不能存在于世。从不喝酒的他每天服侍下单叶后,喝个大醉倒在地上。
单叶越是信任他,他就越是痛苦。曾几次忍受不了想要就这么醉死,可实在又放不下单叶。于是,滴酒不沾的男子变成了酒鬼,每天都用酒来麻木自己。每天都看着殿下越来越虚弱,无力又无能,男子慢慢隐忍着,随时都会爆发。
而在另一边,银身上伤口渐渐好转,想要再去救单叶却被狼绝拦住了:“以你现在去尧京,只是送死。你能和伏帝的百万铁骑相抗衡吗?你能打得赢火炮吗?你现在还是太弱了,阎灭!”
银闻言瘫在地上:对方说得没有错,他就算冲进皇宫,要是这次真的死掉了,谁去救单叶?
慢慢他抬起头,迷茫起来:“那我怎么办?我好想她……”不知道单叶哭了没,也不知道单叶被那个伏帝给欺负没,真是很担心啊。
“去延北吧,这样或许还有机会救出她。”
“延北?”银不知道,可狼绝很清楚,伏尧和延北是世仇,两国接攮处一向都在打仗,这次伏帝闹出个这事,只怕延北早就准备好了。
“如果能救出单叶,我哪里都去。”一无所知的银,跟着别有心机的狼绝,离开了伏尧国。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