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北将军府
“混蛋!不知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接二连三地打垮了我们进攻!”李峪捶柱大骂:伏尧不知哪里冒出个年轻大将军,不仅有武,还识破了他们的计,一举就收复了四县,和延北军对峙着,害得他连抱美人的时间都没有!
李峪领延北皇的旨,想暗中去收买那个将军,谁知反而被其抓住使者,斩杀不说还鼓舞了士气。
他皱眉很是奇怪:难道那个年轻将军不喜欢金钱和美女吗?飞将军流青,打阵时总是一马当先,而且也不是盲冲,对方每次出现,都吓的延北军丧失战意。
不过是条妖后的狗,就这么卖命?李峪听过流青传闻,可现在亲见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大将之才完全显露,难怪伏帝那么荒YIN,伏尧却如此难对付。现在被对方困死在饮马坡,竟然完全无人可用!这时狼绝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师师。
狼绝看见李峪,笑道:“将军怎么不派我族人过去呢?现在的阎灭,可不是那个天真的银了。”说完让开路,一个戴着面罩的银发人站在门前,插手靠墙等待着什么。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时的银发男子,处处散发强者的威杀;背后还背着把银枪,李峪刚要开口,冷汗就流了下来:那男子的银枪尖,指住了他的颈喉。
这时狼绝又开口了,对着阎灭:“阎灭,那个带兵的将军……可是皇后的一条狗呢,即然有这样的传闻,流青和单叶的关系可非同寻常。”冷冷看了眼吓瘫在地的人,还想收卖对方?连那年轻将军真正想要的都搞不清楚!将军想要的,无非那个白发之人!
“……闭嘴,我立刻去饮马坡!”只要和皇后有关,就可以激怒这头沉睡的野兽。狼绝看着转身飞奔出去的阎灭,回头对师师点了下头,师师飞快也不见了。
战后短暂的休憩。帐营里,交待完毕的铠架男子坐回到位上,眼睛虽在看地图,可心却没有放在这上面了。
本以为离开殿下可以好好地忘记她,却不料想的更加厉害!想要搂着她,想要在她身体里洒上自己的种子,那些温存,如今都化做折磨,不停地纠噬着流青的心。
延北应该派不出将来了吧?只要再等等,就能回去见殿下了。他摇了摇手腕上的铃花,那里一直被他小心保护着,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东西。流青心里不停地乞求,那个银一定要死掉!
“将军!不好了,又来一批增援!为首之人太强,已直接杀到我军阵前了!”
“什么?!”流青大惊,火速披上铠甲冲出。怎么会这么突然?!对方偷袭吗?
他刚一冲出,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戴奇怪面罩的人正转动银枪,面罩男身边,全是尸体!
“你是何人——?!”流青呆住了,看不见对方样子,却是银发。而那柄银枪直朝他腾空刺来,好强的武艺,极快速度,想要避肯定是来不及了!
“将军——”对方的银枪没能刺穿铠甲,倒是把流青逼到地上。对方再次转枪刺向他没有防备的咽喉,就在这时,银发面罩男动作突然停住。
“你……你怎么会有——?!”阎灭飞快后退几步,面前男子手腕上,的确是铃花的声音。他咬唇看了流青一眼,转身时则已是一只银狼,长啸着向阵外跑去。
“将军,要不要放箭——”
“不,让它走吧!”那个难道就是银?殿下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的人?流青虽没被刺到,可他仍旧跌撞爬起来,看着自己手腕苦笑:银没有伤害他,是因为叶王的手链吗……
而另一边,阎灭却跪倒在地上,扶着树不停喘气:那个绝对是铃花声,和亲亲叶听了那么久,他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什么那个陌生将军会有叶的铃花?不会是叶跟他编的吧?一想到这里银就低啸起来,简直无法忍受!
“你勇敢是勇敢,可也要服从命令!”身边人的话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还在反复想那个铃花声音。一定要和那个将军再见一面,说不定他知道叶怎么样了。
一想到叶,银冷峻的脸立刻温柔起来,还不时地摸摸颈:虽然铃花颈链没有了,可再次遇到亲亲叶时,跟她反省一下,再讨要一个就好!然后再也不分开!天真的银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的愿望,最后也成了奢念!
如果再次见到那个银该怎么办?流青很有些反常:自己私心是很想杀了他,可真的万一银死了,殿下会怎么样?
殿下的隐忍全只为这个银,自己甚至连对方在敌军之中都说不出口!第一次,这个杀场勇猛地飞将军,再次拿起了酒坛。